我也安静着安静着,到底低声问:“老板,您车里有纸吗?”
蒋文生终于赏赐了我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指了指后座。
我拽过纸抽,狠狠地擤鼻涕。
“你跟他都说过什么?说过你认识我吗?”
我赶忙摇头。“老板,我是有职业素养的。我认识您的事,就连猫桥和小夜我都没告诉。”
蒋文生又沉默了半响,突然发难:“你有没有点廉耻,嗯?他大庭广众下的那么搂着你,你也不挣脱?”
“我……”
“你还敢顶嘴!”
我说什么了我!
“我问你,他搂着你是不是挺舒服?”
“不舒服……”
“不舒服你怎么不早抽他?”蒋文生突然一把拽住我衣领把我扯到他面前。没戴眼镜的蒋文生看起来很年轻,大眼睛中还能看到小火苗在热烈地燃烧。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喜欢脸对着脸跟我说话,因为他不戴眼镜看不清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嗯?”蒋文生瞪着我。
他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漆黑的瞳孔中有着我从未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过的执着和认真——不!那不是一种偶然时的眼神,那是他眼睛的内核。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最接近他灵魂本质的东西。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手腕突然被死死地攥住。
“我和你说话呢!你给我回答!”
“啊?您说什么?”
“林小花……”蒋文生一字一句的,“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我大惊,“老板……这是公共场合……”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
“行!”蒋文生干脆地说,“想要面子是吗?现在脱就是挨巴掌,回家我可有藤条收拾你。”
要脸还是要屁股,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想必有过和我一样的痛苦和矛盾。伟大之人必有伟大之处,所以戏剧才有感人肺腑的力量。而生存……生存则必有卑微的时候,所以我并没让蒋文生等太久。我解开了扣子和拉链,低着头趴到蒋文生的腿上,然后乖乖地自己动手,一口气把裤子褪到膝盖上。然后……用胳膊捂住了脸。
“啪啪!”两声,一边儿挨了一下。皮肤一紧,痛觉慢慢地蔓延开来,由表及里的向肉里渗透着。余味未消的时候,巴掌又落了下来。蒋文生一左一右节奏分明地拍打着,每一次都让我充分的体会了这一巴掌的感受,然后再把下一巴掌打下来。
我抱着脑袋乖乖挨打,突然就想到那个打鼹鼠的游戏。小鼹鼠没有规律地从洞口中露出头来,然后我拿着汽锤狠狠地敲下去。它们冒头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无序。那时候小虾就叼着一支烟站在旁边看我玩。
他说:“你不要用那么大的力。”
我不听他的,依旧狠狠地砸着,觉得很爽。可是手臂很快就酸了。
小虾接过我手中的锤子,敏捷且准确地砸着冒头速度越来越频繁的小鼹鼠。一边还不忘教育我:“你用力太大,肌肉就需要做更多的动作,也浪费更多的时间。如果你把力气放小,频率就能变快,而且……效率更高!”
——蒋文生一定是砸鼹鼠的好手!
我左右不过两瓣屁股,在他越来越快的拍打速度下已经疼得分不清究竟是那边刚挨了一下了。几乎没有间歇的打法让疼痛急速累加,我疼得一头冷汗。
真该让猫桥来蒋文生手底下受受教训,说什么巴掌打人不疼,真是个没见识的!
我决定讨饶。你知道,如果刚挨两下就讨饶,太假!现在讨饶就比较真诚了。“老板!小花知错了。”
“错在哪儿?”
“小花应该睁大眼睛,不该随便溜达,也不该溜达到老板的办公楼里。”
几巴掌又落了下来。“我不是说这个。”
“小花不该让别人搂搂抱抱!”我揣测着说。
“嗯。”蒋文生听了没有打我,果然满意了。“你也太弱了,怎么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你呢?过两天我给你办张卡,你没事就去健身。”
谁欺负我啊?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你欺负我!我腹诽着,嘴上却应着。正在我哼哼哈哈地敷衍着蒋文生,以为苦难终于到头的时候,手机铃声要命地响了起来。我急忙去找手机。蒋文生顺势就把我两只手反剪了摁在腰上。我扭头一看,蒋文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手机,也不摁断,直接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关系进展的不错是吗?”
是谭流……我怎么忘了我们约好了的事?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下楼之前告诉他一声我不能赴约就好了,现在也不会撞到蒋文生的炮口上。
不出我意料的情形是:蒋文生的巴掌又抽了下来。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来他刚才并没有用全力打我……
蒋文生一副要把我当场拍碎的架势,使劲儿地按着我的上身,让我可怜的屁股高高翘起,巴掌落得又狠又快。我估计我现在的德行就和在猫桥的电脑里看到的白条鸡一样,一边小声啜泣着,一边两腿乱蹬。
“你给我记住!我只是要你帮我办事,不是要你卖身!”蒋文生一边抽我一边说,“你最好给我有点分寸!”
我的天!原来,谭流就是这次的工作目标。
蒋文生停下,低声说:“我原本想邀请他去‘龙阳阁’玩,让你以少爷的身份去……认识他。现在看来倒也不重要了。”蒋文生突然伸手在我灼痛的地方轻轻地揉捏起来。捏得我更是难以忍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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