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距离韩暹受伤少说也过了一个月,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他的伤怎么说也该好了吧……
如果他现在伤好了,为什么还不露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寒鸦打算完全顶替韩暹了!
又过了几天,就到了2月5号。
我做完俯卧撑和基本的抗、击打训练之后,擦了汗坐在地上。
时间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过,但是除了之前我依靠韩暹给我的人查到的资料之外,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寒鸦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空气一样,慢慢的侵蚀着我,他现在会抽空出来陪我练习射击,或者陪我做基本体能运动,偶尔还会面无表情的陪我吃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这些事情他以前根本就不会做,就连我恶劣的态度都被他直接忽略。
恶劣不怪我,我差不多已经被软禁了一个半月,整个人非常焦躁。
更出乎意料的是,随后他给了我绝对的自由权,可以随意进出,但是条件是,周淮必须跟着我。
这大概就是他的底线了,毕竟最近的一次出门,就是跟韩暹出门,还差一点就死了。
我躺倒地上,厚地毯这个时候显得尤为舒适,窗帘被拉开,露出外面的阳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我用手遮挡住眼睛,余光扫到了床头柜的位置,像被电了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不一样……
压痕不一样了……
我大约十天前看到的床头柜落脚的位置,压痕没有现在深,那时候像是轻轻的压住地毯,而现在却像是嵌在地毯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痕迹变深了……
也就是说,这个柜子和地毯都是新放置的……这,难道是新的柜子和地毯吗?那么为什么样式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又看了看床还有其他家具对地毯造成的压痕,但是由于各个物品的重量不同,我无从比较。
毛骨悚然。
到底是为什么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换柜子和毯子?
注意到这个细节,我开始每天定点用手机拍照记录压痕,但是已经到达临界点,所以已经不会再加深了。
过了两天,早上我醒过来,看了眼时钟,显示5:30,我侧眼看了下旁边,身边的床单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这代表寒鸦又一整夜没有回来睡觉,而本应该站在我床边等待我醒过来的周淮也消失了,窗外一片漆黑,冬天的黑夜都显得格外的漫长。
我起床去倒水,喝到一半,我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如果周淮不在这里的话,是不是在地下室?
顺着阴暗的灯光,我走到甬道的尽头。
门虚掩着,我用手轻轻推开,露出里面一室的黑暗,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股味道才真的是地下室所应该拥有的味道。
这该死的正常却瞬间让我的双腿沉重的无法移动。
一种浓重的被欺骗感席卷而来。
这是取血的地方吗?
这是吗?
狗屁!这里根本就不经常使用!
虽然一样空荡荡的,大小也一样。
这里根本就不是之前的地下室!味道不一样了!
这下我忽然想通了,仔细查看起来,果然都不一样了,不光是柜子,就连房间的格局和布置,都是最近才完成的。
这些细微的差别无不指示着,我现在处于一个全新的空间,也就是说,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转移了!
我想到前几天我被控制在房间内的场景,恐怕就是当时完成的转移。
怪不得当时宁愿给我注射麻醉也不让我出门……还找那么浅显的借口,可笑之极!
……为什么要转移我呢?
原本的地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他们决定立刻转移我。
不可能是取血,这种可以用事实说服我的理由,他们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或者,真的像我想的一样,那天在地下室里的人,是我不能见的人。
那么是不是我以前的朋友。
我失忆前的朋友……他要来找我,所以被截住了?
我回到地面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我仔细检查了别墅四周的所有的植物,果然找到了一颗才刚刚移植的景观树,算上这棵树,这里的景致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和我之前住的没有任何的差别。
别墅群的坐落,郁郁葱葱的植物群,蜿蜒的马路……这些都与我之前住的别墅十分相似,这只能说明,我被调换的位置不会太远,我之前的住所和现在的住所,很可能就是一个别墅群。
但这个别墅区里少说有50栋别墅,坐地面积很广阔,多为山丘,设计和分布上很均匀,为的是不产生任何的不公平。
我现在只能一栋一栋逐一排查……
没关系,我现在除了缺记忆外,什么都不缺,有的时间!
我笑得吊儿郎当的回到别墅,站在门口清理鞋子上的泥土,等我弄干净抬起头的时候,鼻尖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一脸阴沉的周淮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沈少,请你以后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擅自活动。”
这算是警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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