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特别的,”袁天哲竟然也认可了,漫不经心地道,“他也海鲜过敏。”而且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两人彻底无语了,尔后三人齐齐笑了起来。
昝三邻低笑道:“果然热别。”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敢去做的寻常人有几个?
“那一头的长发就够特别!”赵嘉鹏补充道,男人留长发果然很酷很帅!小时候他看过香港古惑仔的影片,觉得陈浩南的造型蛮适合他的,也学着蓄起了长发,可留了没多长,就被班主任毫不留情地剪了,他当时伤心透了,跑到父亲跟前哭诉,结果被赵同容揍了一顿,事后还常常被赵嘉楷拿来取笑,致使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层冷涩阴森的阴影。
“长得也很特别。”昝三邻衷心称赞,那样精致的轮廓应该具有混血儿特征的罢?配上阴冷的气质,属于高位者的不怒自威气势,昝三邻无不艳羡的想,有朝一日,他要成为比这种气势更盛的人!
谈笑间,昝三邻很快就解决了全部大闸蟹,马不停蹄地将筷子伸向大龙虾,赵嘉鹏尤自喜滋滋地把手一扬,对坐在雅座上的赵嘉楷喊道:“哥,叫服务员再送一盘大闸蟹进来。”
“别点了,哪吃的完?”昝三邻立即劝阻。
“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当宵夜吃!”赵嘉鹏勒令道,想了想又道,“分给你的新舍友吃也可以……”
“他就是我的新舍友……”昝三邻无力地指指袁天哲。
“啊!这么巧啊!我以前也是三邻的舍友!”赵嘉鹏惊喜地道,“你也是睡三邻的下铺吗?”
袁天哲:……
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感觉?
赵嘉楷按了服务按钮键,对推门进来的服务员吩咐了几句。
服务员躬身退下之后,他对面的男子摇着酒杯看着转成小漩涡的酒液道:“兄友弟恭,羡煞旁人。”语气淡薄,丝毫没有“羡慕”的意思。
“只要你愿意,现在你也可以兄友弟恭。”赵嘉鹏浅笑道。
“一个族谱都没入的私生子罢了。”那人叹息着,老头做了很多事想把外头养了多年的私生子写进族谱,可惜他羽翼已丰,手中拿捏的几个长辈不点头,老头也莫可奈何。
“真冷淡。”赵嘉楷评道。
那人抿了一口红酒,“啧”的一声搁下酒杯,也不知道那一声轻叱是嫌弃酒不够醇厚,还是觉得赵嘉楷的话太过刺耳。
“卧榻之侧,你竟容忍他人鼾睡,没想到啊!”赵嘉楷幸灾乐祸。
“如你所料,我不可能这么大度。”那人大方的承认,修长的食指优雅地掠了掠长发,似笑非笑地道,“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就把他丢到纽约去。”
“自生自灭?”赵嘉楷瞟了一眼谈笑风生的三人组,仅有的一丝怜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这得看他的本事了,他有能耐就当是一枚开括新市场的棋子,没真实本领,最差不过是收盒骨灰回来,一块墓地我还是买得起的。”他把玩着耳际的长发,口中被淡漠的决定命运的人仿佛与他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我得重新认识你。”赵嘉楷举起酒杯,叹道。
“过奖。”那人淡淡一笑,也端起了酒杯。
推着餐车敲门进来的服务员不经意之间看了正碰杯的两个男子一眼,心顿时剧烈地怦跳起来,老天!一个帅一个美,这两个贵宾该不会是什么国际有名的模特吧?将餐车的几盘大闸蟹归置餐桌后,服务员几欲是哭着出来的,餐桌上的三个男生,一个塞一个的帅,还有一个俊俏得让她妒忌欲狂!
“倒是你,对自家弟弟过于溺爱保护,也不怕养成废材?”那人取笑道。
“我家也无须靠他。”赵嘉楷摊开手,一副独傲群雄之势。对于诸事皆不如自己的弟弟,对于自小就被自己搓圆捏扁再搓圆再捏扁的弟弟,长到现在竟然没长歪,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哦,”那人轻笑,看了昝三邻一眼,“那个小男生呢?”
赵嘉楷微微蹙眉:“不过是他的旧时同学罢了。”
“呵?人家旧时的同学,你带来吃饭?”那人冷笑,“你赵嘉楷有这份善心,太阳得打从西边出来了。”
赵嘉楷啜了一口酒,味蕾微涩:“你想多了。”
“那眉,那眼,一颦一笑,啧啧,似曾相识啊!”那人看着昝三邻啧啧称赞。
“够了!”赵嘉楷搁下酒杯,脸上的怒色渐浓,冷声道。
“呵!好像戳穿了你的心事?”那人哈哈一笑,丝毫不惧他暗起的怒火,兀自笑道,“真叫人意外,竟然会有这么神似的两个人!啧啧!当年那个甩掉你的院校第一美人叫什么来着的?咦,我想想……”
他以指轻扣太阳穴,冥思苦想了一下,“是叫游雪音么?”
“我怎么记得,当年院校投票选院花的时候,票数最高的是你袁天善?”赵嘉楷不怒反笑,满意地看着对面的家伙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被触逆鳞的袁天善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向地上,破碎的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绝响,不知就里的三个少年吓了一跳,停下了交谈,面面相觑,可又没人出言询问发生了什么。
“赵嘉楷,你知道最近这么说我的家伙如今身处何处吗?”袁天善俯过身眼睛与之相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被我卖到公海的轮船上了。”
公海的轮船,巨贾权贵的奢靡天堂,被卖到公海轮船的奴隶,要么沦为人尽可夫的可怜人,要么变成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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