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两年,再提回来住的事情,实在让我意外,期待太多,失望也同样很多,尽管早已学会不抱任何期望,仍然是劣根难改,幻想是难以根除的。
我转头看他,他倒是料的到,往前凑了凑,匆忙的亲了我,即便如此,也不忘将舌头伸进来舔我一下。
“朱泊。”
“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粗声粗气的说:“你要是敢变心,我就杀了你。”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教我怎么不爱他。
于临安将地板收拾干净后,似乎有在客厅看会儿电视的意愿,被蒲南使劲瞪了一眼,他倒也挺知趣,回自己房间里待着去了,本来他没有关门的习惯,蒲南在他房间外走了两圈,又冷笑几下,他就把门也给关上了。
很有眼力价的小孩儿。
蒲南将手揣后裤兜里,盯着那扇门,跟自己有透视眼似的。
“琢磨什么呢。”
他皱着眉毛,“琢磨你干嘛让他住进来。”
“你怕我劈腿?”
他从鼻子里出气,不光否认还嗤之以鼻:“我是看你天天闲的无聊,找点事儿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我笑笑,也懒得反驳,嘴皮子上的争论总容易引起口角,得过且过吧。
既然蒲南竭力要避开他如何说服家里人,我也不便追问,出了事儿再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第三章 他的本事是折腾(1)
过了双休日,材料单和帐表都汇总到上面,我们这里也就没什么事儿,短时间内算是轻松。
办公室里的男的又开始闲,我也属于其中一员,上班的消遣除了报纸和扑克毫无新意,本来还有一台老式586可以拿来打会儿空当接龙,无奈也只能单机游戏,无法顾及全体,倒不如空置那里,各自心里都能平衡些。
我对扑克是不大在行,除了大压小以外,据说最体现人类智慧与运气的双扣,对我来说宛如天书,麻将倒是能摸个几圈,但是目标和音效过大,在办公室里不方便暗度陈仓。
今天的节目本来依旧是双扣,高边忽然建议,说有种玩法,蒋介石一辈子都没成过一次。一帮子老爷们,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集体出问题,竟然一个一个都很兴致。把牌摆了一大桌子,倒是跟乌龟背上的花纹没啥区别,要说这种找对子的玩法也不见得多难,走了一圈下来,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成,倒还真是跟蒋老爷子一个高度去了。
这一上午的的时间并不难消磨,我对于隔岸观火向来自有一套,这回也禁不住诱惑摸了一圈,自然也尚不能例外同蒋老爷子一个阵营,好容易捱到吃饭的点,让同事带盒饭来随便讲午饭打发了,又继续考察群众是如何超越伟人的。
一点钟的时候,蒲南闪了个电话过来,还没接,就挂断了,我捏着手机,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打了过去,他实在是足够不小心,也足够不计后果,说不定又旁生枝节,有的人一阵忙乱。
接电话的却是蒲南的母亲,语气也很严厉,“你怎么这么缺德,我们家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你怎么就非要跟我们过不去?!非要大家把脸皮撕破了才甘愿?!”
我听得摸不到头脑,当然,也不需要听的明白,无非是蒲南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蒲家的人恐怕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不便同蒲南的母亲发生争执,只是唯唯诺诺将电话挂掉,临上班的时候,蒲南才将电话又打过来,号码陌生,恐怕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我自由啦!”他兴奋的跟毛头小子一样。
“把你妈气坏了吧。”
“说明我有本事呗。”仍然十分之自我满足。
等他自我陶醉一番后,才将他如何找人把新娘子勾引跑了的过程详细讲来,通篇内容充满了极强烈的自我崇拜色彩。
我对此的反应冷淡,这虽不失为救急的好办法,但也非长久之计,慢慢来吧,熬着熬着,大不了熬干了,换个锅重新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蒲南果然提着个行李包过来,扔到我家,一边把几件换洗的衣服扔进我的衣柜,一边自顾自的:“先搬点过来,方便。”
我不置可否,带他到外面吃饭,算是所谓的庆祝。
第三章 他的本事是折腾(2)
饭桌上,我仔细询问他到底如何打算,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要把我妈拿下来,那一切都好说,目前她拿我也没什么办法,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想办法。”
蒲南的母亲十分固执,是难以改变之人,对于我们的关系极为不齿,甚至对我有极深刻的偏见,我们在饭桌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凡人都多少有软肋的,可偏偏蒲南的母亲连跟我接触一下都不屑,即便是沟通也毫无门路,这件事的结在于他母亲认为传宗接代是每个人的义务,我跟蒲南的关系,无疑与此冲突,我也曾建议蒲南去找个代理孕母什么的,有也总比没有强。
蒲南对我的建议十分之唾弃,认为我思想道德情操低下,对于社会lún_lǐ纲常毫无尊重,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两个男人滚了这么多年的床单,还说什么lún_lǐ纲常,至于情操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蒲南喝了点酒,便有些飘飘然,非吵着要到我家过夜,一路上扬着两条胳膊高唱《浏阳河》,满嘴的疯言疯语,还咕咕哝哝的,听不清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好容易将他驼到我的住处,灌了几杯浓茶以后,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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