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娴浑身发寒,那急促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就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时候,明明到了云收雨歇时候的谢彰竟然突然撑起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小内侍的脖子,双目圆睁,用劲掐他。而身下他那根东西,却依旧直直地挺立着,似乎根本没有得到发泄。
所有人都慌了,来通报的内侍大叫一声,顾不上尊卑,扑上去就要去抓谢彰的手:“殿下!殿下!他还小,求您饶他一命吧殿下!”
“阿姐!”孙蓬还拿着垂帘,见孙娴面色发白,知晓她这是被吓住了,当即压低声音喊道,“别怕。”
孙娴咬牙,回头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他们分开!”
太子妃话音才落,紧随其后的侍卫们便扑了过去。此时根本顾不上是否会伤到太子,除了那些受到惊吓只能抱在一起尖叫的女人,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收拾这个残局。
太医也在这个时候被紧急带了过来,然而根本还不等人接近,才被人拿衣服遮住身子的谢彰忽然发力,挣脱开侍卫的禁锢,盯着站在太子妃身边的内侍走了过去。
孙蓬眉心一皱,嫌恶地扫过谢彰仍旧挺立的下身,正准备避开,孙娴上前一步将人挡住,扬手便是一巴掌。
那分外清脆的一声“啪”,惊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还不把人绑起来!你们难道还要看着殿下再伤人,平白惹陛下不喜吗?”孙娴怒道
孙娴的话惊醒了侍卫们,扑上去抓着谢彰就往地上压。杨统领不在,他们是真不敢对太子下重手,可太子如今的样子却实在不对。不得已,有侍卫豁出命去,抬手狠狠一个手刀砍在了谢彰的后颈。
谢彰虽为太子,也习武,但哪里是这些侍卫的对手,手刀砸在后颈,当即就被人砸得晕了过去。
这时众人才松了口气,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上床榻,叫太医上前诊脉。
徐奉仪已经气绝而亡,云英被人从床底下拖出来,半边脑袋早就被人砸烂。此时再去看床头,果真能见到一大块血污和凹陷的地方。
有良媛忍不住,捂着嘴跑出欢喜殿。紧接着又有第二人,第三人……到最后竟是只留下几个没承过几次恩宠的奉仪。
许是因都是奉仪的关系,孙蓬看见那几个年纪不过十余岁的小娘子,在得知徐奉仪是被太子亲手勒死后,低头开始抹眼泪。
“太医,殿下的身体如何?”
听到孙娴的问话,孙蓬回过头来。床榻上,谢彰明明已经昏迷,可他用被褥遮盖住的下身处,仍旧拱起小小的蒙古包,张牙舞爪,似乎还没得到宣泄和满足。
太医早就出了一身冷汗,闻言连忙离座下跪,颤声道:“殿下这是……这是……”
“太子究竟是怎么了?”
身后忽的传来熙和帝的声音。
孙蓬神色一变,当即与众人一道跪下行礼。
宫中无秘闻。尽管东宫各处都有人把手,但消息仍然不可避免地传到了东宫之外的地方。
彼时熙和帝正在太后处,听着太后无礼的哭诉,顺便看王皇后推三皇子过来向他为太子求饶。
当东宫的事经由宫人的口传来时,熙和帝当众砸了手上的茶盏,甩下太后与皇后,当即坐着轿辇赶来东宫。
“说!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熙和帝进殿时一眼就看到了死状凄惨的两个女人,再见谢彰那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更觉得心寒。
孙娴看了眼孙蓬,后者已经低下头,不起眼地混在后头。她稍稍放下心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含上了泪。
“太医,殿下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狂杀人了呢?”
太医面容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臣……臣听闻……宫外有种药,可……可令因纵欲过度,力不从心者,龙精虎猛,是为虎狼之药……太子……太子只怕是服用了过量的虎狼之药,因而才……才精神亢奋,根本不知自己究竟……究竟在做些什么……”
“纵欲过度?!虎狼之药!你的意思是,太子被禁足东宫后,成日不思进取,沉溺床笫,致使力不从心,不得不服用那等下九流的药物?”熙和帝自然知道这类药,“太子的这药是谁带进宫的?”
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纷纷摇头。
孙娴红了眼眶:“陛下,此事怕是要问过太子与徐奉仪身边的宫女内侍才能知道。”
熙和帝越想越气,当即命人把侍奉太子与徐奉仪的宫女内侍赶到欢喜殿前一一盘问。
果不其然,一番拷打之后,很快有人哭嚎着说出了真想——
那助兴的药,谢彰已服用多年。最初是在宫外偶然所得,烟花柳巷中多流通此物,谢彰尝试过一次后,便每每都命人从宫外往回带。
起初只是偶尔服之,到后来就渐渐有些离不了,药性也越用越猛。
宫里也有类似的药,可此物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宫里又向来有记录,谢彰怕被熙和帝知道,就越发差人去宫外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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