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悔之点点头,“没了。”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将军,你别看这个故事简单,但他的寓意不简单,他的意思就是告诫我们男人,不要随便被美貌姑娘哄几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那很可能就是专门来害人性命的女妖精,比如什么荷香、稻香、棉花香的。我觉得吧,男人嘛,就应该同男人多在一起,这样才能保平安。”
如果把季沧海换作叶惊澜,叶悔之可能已经被吊起来打了一百多顿了,但季沧海却并没太多反应,只是淡然答了一句,“我知晓她有问题,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什么目的。”
叶悔之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叶悔之:……
抛开自家将军的谜之直觉,叶悔之继续教育,“既然怀疑她有问题,你应该同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能擅自行动以身犯险,你知道你这样多危险么。”
季沧海看向叶悔之,“那你们来找我商量了?”
叶悔之:……
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叶悔之觉得今夜他家将军完全不能愉快的聊天,两个人闷不吭声的回了暂住的宅院,一个左拐一个右转各自回房间收拾睡觉去了。叶悔之熬了夜又莫名其妙有些抑郁,一直睡到晌午才爬起来,待到收拾好去厨房寻吃的,刚好遇见正在偷嘴的许开,许开拉过叶悔之,神秘兮兮的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今早柳大人同咱们将军和郁少当家不知道在屋子里商量了什么,商量完柳大人便来知会我,说这一两日私盐案便能了结,让我打起精神随时待命。”
叶悔之对私盐案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昨夜鱼已经上钩了这鱼饵自然没用了,想也想得到结案就是这几天的事,寻了块饼塞进嘴里,叶悔之接着问,“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听说郁少当家其实是督敬司的人,为了掩护他的身份不让世人起疑,私盐案捉人的时候,要把你和郁少当家一起抓进去蹲大牢。”
叶悔之的饼喷了一地,“凭什么?”
“凭你和私盐案的主犯侯斌私交过密需要细查。”柳龙骧从门口走进来,寻了一盘新鲜水果端走,临别看着叶悔之阴测测的笑了,“你同郁主司好好在牢里呆着吧。”
叶悔之惊疑的看向许开,“刚才那是那个温吞性子的柳龙骧?”
许开同情的点点头。
叶悔之犹疑的问,“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许开想了想,说好像自从知道郁少爷是郁主司,小柳大人就变那样了。
叶悔之举着饼哀嚎,“作孽啊!”
叶悔之一直觉得柳龙骧是个有条不紊柔善好言的温吞性子,但自从糟心的被抓进了大狱里,他想他可能对小柳状元的为人误解太深了。郁弘曾说过,柳龙骧想办私盐案有的是办法,比如收买几个书生忽悠百姓上万人证词,再比如偷了盐商和知府大人家里的账本来个证据确凿,再再比如直接将涉案的人全抓起来严刑逼供,郁弘想到了柳龙骧会用其中一种,却没料到柳龙骧居然三种一齐用了,绯夜他们装钦差也不是白呆了这些日子,轻轻松松便拿到了账本,小柳状元在读书人眼里也着实有很大面子,使使眼色当地名儒书生便闹了起来,煽动几下便民怨沸腾签下了万人书,有了这两样柳龙骧直接将知府大人和侯家的人全抓进大牢一顿大刑伺候,就算开始有嘴硬不肯招的,但凡一个扛不住招了,便兵败如山倒个个全认了,前前后后不过三日,便将私盐案办成了一桩有理有据人赃并获的铁案。
叶悔之和郁弘靠在墙边坐着,看着眼前因为受了大刑十分凄惨的侯斌,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糟心两字,柳龙骧说是做做样子关他们几天,实际却是哪天有人受了大刑,便将他们关进去感同身受现行教育一番,手段十分之虐心残忍丧心病狂。
叶悔之压低声音同郁弘讲话,“柳龙骧报复你就算了,凭什么我也要受拖累,可见他这人办事也不是那么周全妥当,太委屈我了。”
郁弘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有条罪名是知情不报?”
叶悔之继续往墙角缩了缩,离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精神混乱胡言非语的侯斌又远了些,“柳龙骧有什么资格嫌弃你督敬司,论起心狠手辣简直跟你们难分伯仲。”
郁弘侧目,叶悔之耍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说完又叹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出去。”
“以你我表面上的身份,我们家里知道消息再快也要个七八日,在皇城走动关系又需一两日,这皇城的人情卖到沙州城柳龙骧那里又是七八日,没有半个月怕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毕竟做戏要做足么。”
叶悔之算了算日子有些崩溃,他已经整整五天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了,更悲催的是可能还要十几天依然见不到如意糕、虾皇饺、七巧点心、合欢汤,再不济来几块萝卜糕也行啊,叶悔之扭脸看郁弘,“突然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那临死前告诉你个秘密,”郁弘倒是心情不错,“我听季江军说,他待你确实与别人不同,他待人就如同待……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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