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魏晟竟发觉自己汗湿后背,这个世界完全跟自己的王朝不同,所有的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想在这里生存,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
☆、恶父要绝食
余小鱼直到凌晨才带着一身的烧烤油烟味儿回家,见房里灯光大亮,客厅不必说,连厨房厕所都开着,只得自己嘀咕着关上,“不挣钱就算了,也不知道省钱。”
洗过澡,余小鱼打着哈欠满心疲倦的往卧室走,如今炎炎夏日,家里就只有卧室有空调,余小鱼再不喜欢也得跟余同挤在同一间房睡。推开卧室的门,热浪扑面,余小鱼见余同没睡,捧着一本《中国通史》在看,吓了一跳,啥时候见余同拿起过书呢。虽说他奶奶以前是老师,可明显没把书香气儿传给他爹,余同的脸蛋儿跟智商成反比。
余小鱼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余同拿书,没理这茬,他先拿了空调开关打开空调,又把窗户关严,上床道,“你往里头些,这么大床,硬杵中间,我睡哪儿呢?”
魏晟见墙壁上挂着的方形匣子下面缓缓打开一个盖子的模样,屋子就变凉爽了,倍觉稀奇,指着问,“这是什么?”
“空调,空调,别跟我说你连空调都不记得了。”余小鱼关灯,打个哈欠,懒懒的躺下,没片刻就进入梦乡。
空调?
魏晟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记住了这东西的名子,沐浴在适宜的温度里,魏晟没半分睡意,心里感叹这东西比冰盆要好用多了。
其实他还有一种想法,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仙境呢?可转念又觉不对,因为他在这屋里感受到了贫寒,神仙,应该不会这么穷的。再者,依这少年的行为,哪里有半分仙人的风姿。
魏晟在这种矛盾迷惑中度过了在异世的第一个晚上。
余小鱼第二天起床就跟魏晟吵了一架,“晚上不吃的饭,你放冰箱里去,就那么放着,天这么热,一晚上就馊了,白糟蹋东西。”
魏晟面无表情道,“跟你说我不记得了,哪个是冰箱?还有你叫什么?我叫什么?以后怎么称呼?”
余小鱼撅着嘴把坏掉的饭菜倒垃圾筒里,白了魏晟一眼,“不记得不记得……谁知道是不是又在骗人?”
魏晟道,“你有什么值得骗的?”
余小鱼从冰箱拿出冷米饭,还是跟魏晟交待一声,“呐,这就是冰箱。上面是冷冻,下面是保鲜。吃不掉的饭菜都放在下面,可以留到下顿吃。”
魏晟见竟然给自己吃剩饭,忍了半天没忍住道,“我腿断了,不要贵重的补品,熬些骨头汤对伤也有益处的。”
余小鱼“啪啪”嗑破两个鸡蛋放在碗里搅着,哼道,“什么都忘了,就是骨头汤忘不掉哪。”
魏晟顿时火冒三丈,自己现在是他亲爹,亲爹断了腿,要喝骨头汤很过分么?跟这种孽障说话,不气死真是祖上积德,一句话没再多讲,魏晟气乎乎的拄着拐扭身回房了!
早知道是装的,余小鱼气跑了余同,心情分外愉悦,在金黄的蛋液里放了些盐,接着搅啊搅。
魏晟早上又没吃饭,他饿,可是人纵是饿死,也得要脸,少年这种施舍的口气,让他觉得还不如饿死呢。他就不信了,莫非真有这种畜牲,看着老爹挨饿,自个儿喷香喷香的大吃大嚼。
魏晟正疑惑着,余小鱼提着两个竹篮进来,里头不是饭,是各式彩珠儿黑锻子,魏晟昨天见过,猜着应该是余小鱼在做手工卖钱。
余小鱼道,“你不饿啊?”
“你叫什么名子?”
“小鱼。”余小鱼把细细的丝线穿到针眼儿里,尺来长的黑锻在他手里灵活的翻转,几下就折成一只缎带花儿,左手两根手指按着中间,右手鏠两针固定、打结、剪线,再穿几颗珠子细缝在中间做花蕊,一只缎带花儿就做好了。余小鱼手下未曾停顿,笑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失忆,现在家里没钱给你看病,你这腿还是借钱打得石膏呢。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我吧,不过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叫于同,今年三十岁,无业游民。”
小余,这也叫名子吗?魏晟冷声道,“你全名叫什么?”
“全名儿?你姓余我当然也姓余,余小鱼,明白没?”余小鱼有些好笑,装吧,看你能装多少天。
这叫什么名子!不过,这臭小子也就配用这种粗笨好笑的名子了,魏晟再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余小鱼又将一个珠花儿丢篮子里,魏晟问,“平日靠做花为生么?”
余小鱼心里有些不舒服,没理会,魏晟道,“有些热,能把空调打开么?”
“遥控器不就在床头柜上么,你是断了腿,又不是断了手。”
魏晟强忍住想把余小鱼暴打的冲动,将遥控器递到余小鱼面前,“怎么用?”
“红色键。”
余小鱼爱搭不理,魏晟也是有自尊的,何况他早看余小鱼不顺眼,索性也不再问余小鱼,自己摸索着用。
虽然是父子,不过魏晟的前任——余同没多少威严,性子又软,智商又低,总是做些坑蒙拐骗的事,随着余小鱼慢慢长大,在外头帮工挣钱,见的人逐渐多起来,就更加讨厌不务正业、在外骗不够还回来骗他钱的余同。
余小鱼不喜欢跟余同说话,余同其实很少回家,余小鱼见他的时候也不多,可这回被人打断腿,除了余小鱼这里余同没别处可去,厚着脸皮让人抬回来了,害余小鱼又带他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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