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欢还是将信将疑,接过纸条已经看得不多的呼延瓒也说话道:“虽然上面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说什么‘乞率精锐之师,荡平宵小’,放眼这盐城之中,能称得上精锐的,除秦欢将军你率领两千禁军,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配得上‘精锐’二字。”
秦欢接过地呼延瓒递过的纸条,看将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收到可靠情报,于清明之日将有大股贼军入侵盐城,欲攻破盐城洗劫一番,盐城已有被贼军攻击的先例,虽侥幸守城成功,但已是损失惨重。这次贼军势大,盐城再难固守,望晋王看在盐城满城百姓的份儿上,乞率精锐之师,荡平宵小,以收震慑天下之效。”
纸条的内容虽然看到了,可是秦欢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真有如此大胆的山贼,居然狂妄到要攻破城池的地步?”闻得秦欢此言,种放和柴宗训都低下了头,似乎无法回答秦欢的样子。
“嘿嘿!”呼延瓒冷笑了两声,说道:“秦将军还真别不信,你别忘了野店之事的前车之鉴?”呼延瓒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及此事,秦欢老脸一红,这可以说是他一生军事生涯的最大污点了。
“进城之时我便发现盐城城墙有许多修补的痕迹,而且不少地方还逞暗褐色,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我找人打听之下,果然不久之前,一支胆大妄为的贼军欲攻破盐城,也幸亏荆罕儒将军拼死守城,才没有让贼军得逞。不过从城墙的损伤和斑斑血迹都可以分析得出这绝对是一场惨烈之极的攻防战。
“所以!这纸条中所言应该尽是具实,要是这支贼军不甘失败,再次聚众对盐城下手,绝对是有这个可能的。”
做出这般分析的是呼延瓒,若是这般话出自柴宗训或是种放之口,秦欢相信的程度都会大打折扣。可这般话出自呼延瓒之口,秦欢已经有六七分相信了,野店之事却也证明了呼延瓒善于从不起眼处却能分析得出想要的结果。
“就算呼延小将军说的是真的,可是纸条又是谁送来的?难道真的是那个荆府的管家?”秦欢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怕就是!”这次回答的种放,“今天还没出发之前,我故意就纸条之事跑了一趟荆府,虽然没有见到荆罕儒将军,但也见着了那荆府管家,特别问了他纸条是不是他当日撞我留下的,不想那荆府管家支支吾吾,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十分奇怪。”秦欢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此事实在是太费脑筋了。
“如果这荆府管家真的要找晋王求援,为何不直接上符府?偏偏要通过种放还要用传递纸条这样的手段?”呼延瓒问出了秦欢想问的问题。
“其实这不难理解,这件事我回来也认真想过。我认为或许是这个荆府管家自作主张,在瞒着荆罕儒将军的情况下才做出的这一系列行为。”种放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有何凭据?”呼延瓒继续追问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你们要知道荆罕儒将军的过往就不难理解了。”看呼延瓒一脸无知的表情,种放把目光转向秦欢,“秦欢将军应该知道,荆罕儒将军和当今陛下以前一样皆世宗皇帝信任的猛将,而且在陛下入主禁军之前,荆罕儒将军有着‘禁军第一高手’的大名,只是后来败于当今陛下之手,这个名号才取消了。”
“当真有这样的事?”呼延瓒似乎不知道这段往事,却像是突然了解了什么重大新闻,兴奋无比的看向秦欢。
秦欢乃是跟在赵匡胤身边的老人,对于这段往事自然不会陌生,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一点,为何种放年纪不大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到呼延瓒向自己求证,无奈之下秦欢唯有点头承认此事。
“有道是天无二日,一山不能容二虎,当今陛下和荆罕儒将军皆是当世豪杰,乃心高气傲之人。尤其是荆将军败于当今陛下之手,无论如何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芥蒂,尽管如今盐城形势危急,以荆罕儒将军死有面子的性格宁愿独自承受,也不愿向陛下或是秦将军求救。定是荆府管家看不过去了,他也几乎是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到晋王殿下的,所以才想到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这荆府管家欲借荆罕儒将军的口吻向晋王殿下救助,他肯定也知道这次护送晋王殿下到盐城的就是两千禁军精锐,也希望晋王殿下能看在世宗皇帝的面子上出手相救。但荆罕儒将军的面子又不能不顾及,所以当我问及他纸条之事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亲口承认,但一口否决纸条跟他没有关系的话,他知道我们定然不会将此事当真。
“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只能采用这种既不承认又不否认的模糊态度。”种放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呼延瓒连连点头。
听种放说到这里,秦欢也有**分相信了,而且秦欢自承认为种放等人更清楚荆罕儒之事。因为那次比武大败,荆罕儒便心灰意冷,自动向柴荣请命到这边关小城当一城留守,由此可见荆罕儒对赵匡胤的芥蒂似乎还不是这一丁半点儿,也许这一辈子荆罕儒都不打算再见赵匡胤的面了。
如此一个好强之人,要让他向昔日打败的他的对手救助,可以想象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结合刚才呼延瓒得到的情报,再加上种放的分析,秦欢已然觉得整件事的脉络逐渐清晰了起来。
“小种哥分析得不是没有道理,这荆罕儒将军的心高气傲可比昔日三国的关羽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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