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怔了一下,侧头看去——是白霜。
他怎么会在这里?风谣迷茫地从床上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确是他在来友客栈的房间……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想起自己是喝了白霜递来的那碗“水”后陷入昏迷的,风谣皱了下眉,冷冷地看向坐在书桌前的白霜:“你不是人?”
白霜挑了下眉,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少侠何出此言?”
“凤鸦馆内,你为我拿的,不是水,是酒。”风谣的语气很肯定,带着一丝恼怒,“可为什么……我从那碗酒中闻不出半点酒味?你究竟是如何使那酒味消失的?”
“呵……”白霜笑得轻佻,脸上的神情很悠闲,丝毫没有身份被识破的慌乱,“少侠说错了——我的确动了一些手脚,却不是使那酒味消失了,而是,让你觉得那酒是真的水,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风谣歪过头,疑惑地思索了一番,试探道,“是……幻术?”
“少侠果真聪慧过人。”白霜嬉笑说着,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没错,是幻术——只要我愿意,我能让你看到一切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并让你信以为真。比如……让你家师父上了你。”
“你……在胡说些什么!”风谣愤怒地喊了一声,因为喊得太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阵猛咳。
无意间看到白霜手里的那把折扇,风谣蓦地想起了什么,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一顿乱摸,然后下床掀开被子,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我的笛子……我师父送我的笛子……”他把已经找过的地方又不死心地找了好几遍,动作越来越凌乱,声音开始颤抖。
终于,确认白玉笛不在房间里后,风谣焦急地看向白霜,脸上写满无措:“你把我的笛子藏哪儿去了!”
白霜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你我都身无分文,总不能吃霸王餐吧?”
“你!”意识到白霜拿他的笛子做了什么后,风谣一时气急,又是一阵猛咳,咳着咳着,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倒在床沿。
白霜看着他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不知为何一阵揪心,忍不住皱眉。
虽然他对风谣的好感仅限于他的美貌,但……好歹是他亲手救回来的人。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喂风谣喝了几口水,风谣此刻怕已凶多吉少。
正在犹豫要不要帮风谣把白玉笛赎回来,忽见风谣挣扎着从床上站起,几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风谣!”白霜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追着他一起跳了下去,然后奋力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
两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摔下去最多骨折,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风谣的体质这么弱就很难说了。
白霜抱着风谣安全落地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早已失了衡,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主要是惊恐。
“你是不是疯了!”他看着怀里的风谣,不敢相信地开口,“不就是根破笛子么!你要真这么在乎,我去帮你赎回来就是!有必要为此寻死么?寻死也就罢了,从这里跳下去死得了?你玩我呢?”
风谣默默地看着他,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不想解释。
他才没有寻死,只是一时心急,想快点把白玉笛赎回来罢了——别忘了,他是能御风飞行的。
其实,白霜曾亲眼目睹过风谣的能力,是他自己忘了——在落英湖畔,风谣便是用这个能力飞跃大半个湖面来到他身边。
那时的白霜维持着狐形,因被腿伤分了心,所以没有闲心思考别的,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帮你把笛子完完整整地赎回来!”白霜认真地吐出这句话,琥珀色的眼眸间闪烁着惊魂未定的光,“答应我,在那之前,别再做任何傻事!”
“哦。”风谣漠然回应。
白霜离开后,风谣换了身衣服,独自一人在来友客栈附近闲逛了一会儿,忽然,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从他面前经过,他微微一怔,脱口而出:“南宫司竹?”
“呵……”老婆婆身形一顿,艰难地转身和他对视,脸上没有惊讶,倒是有几分了然,“你果然认得出我。真是奇了怪了,老身的易容术天下无敌,为何你每次都能一眼看穿?”
天下无敌……他还真敢说啊。
不过,若不是他走路时脚边的风实在太过特别,风谣确实无法相信——眼前的老婆婆,和此前遇到的书生、侍女,竟会是同一个人。
面对他提出的疑问,风谣犹豫了一番,不知该如何解答,总不能说自己不是人,能感知风的存在吧?
“许是公子气质出众……”纯粹睁着眼睛说瞎话……
“气质出众?”老婆婆重复了一遍,沙哑的声音里透着疑惑,“你倒说说,老身的气质如何出众?”
“这……”风谣又是一番犹豫,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来友客栈道,“此处说话多有不便,可否请公子移步楼上?”
“求之不得。”
于是,一段时间后,两人在风谣的房间里面对面坐下。
老婆婆看着风谣为自己倒茶的动作,心痒难耐:“可以说了么——识破我易容术的办法?”
气质出众什么的,可是易容之大忌啊!
“可以是可以,只是……”风谣说着,眼眸一转,“能否请公子先以真面目示人?”
闻言,老婆婆怔了片刻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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