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上了车,保镖就把车门关上了,有一个长的跟黑炭似地大块头上了他们这辆车,其他两人上了后面的一辆。
时戟看了眼,贴在车门上的邹或,才对司机吩咐要去的地方。
这一路,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当车子使劲市中心的时候,偏巧还遇到了堵车……
邹或性子还算沉稳,但他膀胱可沉稳不下去了,他憋了十几分钟,脸都被憋红了,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才不得不对时戟,苦着脸道:“能让司机停下车吗?我憋不住了……”说着手就捂住了下身。
时戟看了眼,他手捂住的位置,无语的扶了扶额,才对司机吩咐找个地方停车。
车子停下的地方,刚巧有个麦当劳,邹或风风火火的下了车,一路小跑进了麦当劳的厕所……
等邹或在上车的时候,时戟毫不掩饰的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突然道:“你最好别让我后悔……”
邹或闻言,没敢言语。
前边的司机和保镖闻言都不动声色的从后视镜里,瞅了眼邹或……
邹或面上没敢言语,心里却跟着吊了起来,不过幸好时戟只说了这么一句……
时戟把邹或带去了他自己的房子。
自他初中后,时太太就给他在市里制了套房产,他一周总会过去住三四天,这处房是在闹市区,是早些年开发的别墅区,房子不是很新,但胜在环境安逸。
车子沿着主干道一路驶进了一条幽静的小路,路两边种着淅淅沥沥的几排树木.行驶了大概一二分钟就在一处布满了爬山虎的院门口停了下来.
司机按了两声喇叭,院门被人缓缓的推开了,随即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了进去。
这回下车给时戟开车门的是司机。
邹或在时戟下车的同时,就自己打开了车门下去了。
邹或下车后打量了一下,这房子是两层的小别墅,院里有一条油柏路,剩下的都是草地,墙根重了一溜爬山虎,枝叶很茂盛,已经穿过围墙延伸到了外面。
时戟看了眼原地傻站着的邹或,沉着脸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扣住了他的颈项,往屋内拖了去。
司机跟在他们身后把邹或的行李放进了玄关,就走了。
时戟直把邹或拖进了客厅才松开手,嫌弃的看了眼邹或身上的校服,对佣人道:“把他从头到脚给我洗干净了,然后叫瞿然送些衣服过来。”说完转身就要走,走了一步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头道:“给他准备间房间。”说完就径直出了门。
留下佣人和邹或大眼瞪小眼……
没一会儿,两人就听见了院里传来的汽车驶出去的声音。
那佣人是个四十多的妇女,面相严肃,她多看了邹或几眼,才道:“你还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人。”其实她想说朋友,可怎么看眼前这款也不像时戟会交的……
邹或笑了笑,勾着的嘴角旁,酒窝显露了出来。道:“阿姨您好,我叫邹或。”
脸上张着酒窝的人,总是能很容易的让人产生好感,这个佣人拍了拍他的头,严肃的脸上,多了抹柔和,说了几句话,就带邹或去楼上洗澡了。
邹或也十岁了,自然不会让人给他洗。
那妇人也没强求,给他放好水,说了声去给他准备房间就撤了。
邹或从来没在这么大的浴缸里泡过澡,他把浴缸一旁柜子里摆放着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遍才老实的窝进水里。
直到泡的浑身的皮糙了才拿起喷头草草冲了冲,迈出了浴缸,然后裹上浴巾出了浴室。
那佣人见他洗好了就说,房间已经给他收拾好了,还有他行李里的衣服也都给他挂橱里了。
邹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了谢,然后问那佣人,时戟去哪了?
那佣人说时戟应该是回时家主宅去了,临走前,嘱咐邹或,说有什么需要去楼下找她。
邹或闻言,又是客气的道了声谢。
当晚,邹或吃的很饱,因为伙食很好,更因为餐桌上只有他一个人……
翌日,那个叫瞿然的来了,她那染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在邹或脸上掐了掐,酥了吧唧的道:“这是时少从哪捡到的小家伙,啧啧,真漂亮!”
“……”邹或勉强笑了下,没说话。
佣人见他不说话,就在一旁告诉他,瞿然是被请来给他量尺寸的。
邹气的打了声招呼,他不喜欢这个叫瞿然的女人,不是因为她逗弄自己,而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的轻浮劲儿跟邹艺曾经在百乐上班的时候如出一辙。
……
晚上,时戟回来了。
邹或吃饭时候的举止明显比昨晚拘谨了不少,食量也少了。
时戟吃饭的时候,很有规矩,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举止更是透着一股优雅,这都是时太太手把手教养的。
邹或平时都是连吃带拨拉的往嘴里送,这会儿见时戟这么慢条斯理,哪还好意思大口吃喝。那口小的都恨不得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嚼了……
就这样,时戟还总是满眼嫌弃的瞅着他皱眉。
邹或被他看得压力很大……
好不容易吃完饭。
时戟拿过湿巾擦了擦手,道:“我会给你找个礼仪老师,这一个暑假,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把这个给我学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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