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025
“欢迎回家,亲爱的~”吉枣一进家门,某花枝招展的公狐狸就迎上前来,顾无言就像发情的动物一样粘着吉枣,不过今天吉枣懒得跟他斗嘴,眼神甚至还有些躲闪。
晚餐一如既往的豪华,不过吉枣却感觉味同嚼蜡。餐后,吉枣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打算跟顾无言说一说学校的事。
“那个,今天我班上一个同学被强制退学了。”顾无言不为所动,手法娴熟地给吉枣削着苹果:“哦有这回事啊。”吉枣有点急:“你都不问问是谁吗?”
顾无言停下削苹果的手:“好吧,是谁啊?”吉枣答:“叫孙宏。”
顾无言仔细想了想:“完全不记得。怎么了,突然提起这个人?”
对他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吉枣感到莫名火大:“他是被人陷害的,在烟卷里塞了毒品,而我怀疑...”话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对这个人说是旬躬亲不就像是在说怀疑是他干的一样吗,于是吉枣心虚地把脸转到一旁,“是...是旬躬亲干的...”
“哦我想起来了。没错确实是我干的,我的吉枣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顾无言笑眯眯地说。
“谁tm是你的...不对你这么快就承认了?”吉枣懵逼脸。
顾无言泰然自若:“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可是...”吉枣都要怀疑是谁的三观出了问题:“为什么要陷害同学啊,还是用毒品,到底心里是有多扭曲...”
顾无言一愣,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去旬躬亲家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卧室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照片?”
吉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呆呆地点了点头。
顾无言起身走到吉枣身旁的沙发坐下,长腿自然地叠起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似乎打算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旬躬亲他啊,跟别的孩子有点不同。别的孩子生下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于是终其一生努力的去实现价值。而旬躬亲,他从一出生,就是没有价值的。”
巨大的玻璃窗后面,精密的医疗器械簇拥着那个人,整个房间静谧的只能听到仪器发出的震动声。十指交叠,男孩安稳地睡着,好像只是在自己的卧室中小憩,而天亮还有场必胜的球赛在等着他。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面容憔悴的女人在窗外盯着男孩问道。
医生无奈地回答这个已经回答了无数次的问题:“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能做的只是防止病情恶化加快,要痊愈的话只有等找到合适的干细胞供体才有可能。”
女人嘴唇颤抖,原本美丽的额头此刻印刻着深深的皱纹。纤细的手掌顺着玻璃无力滑下。他曾是她最大的骄傲,是夺去她全部视线最耀眼的光,“还有多久...”
“这个不好说...”医生坦言:“干细胞供体一直供不应求,何况还要配型合适...”
这时,病房中的男孩身子动了动,缓缓张开双眼。
女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越过医生推门而入。
“感觉怎么样,躬行?”
男孩见到母亲进来,挣扎着想起身,无奈身体虚弱,头晕的厉害,只好躺在床上冲母亲和煦地笑着:“感觉好多了,妈。”
他的谎言显而易见。
他的呼吸那样紊乱,他蜜色的皮肤那样苍白,他黑亮的头发早就被化学治疗折磨的所剩无几。他曾经带领着他最喜爱的篮球队未尝一败,他曾经令所有认识他的人羡慕不已,他甚至刚刚收到了一流大学的提前录取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行李。她还欠他一个完美的成人礼。
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她眼神一暗,泪水顷刻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旬躬行。
无需多言,从确诊的那一刻这个家庭就知道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旬母坐在病榻上,紧紧握住旬躬行的手:“躬行,你要坚强,爸爸妈妈一定会想办法的...”旬躬行只是笑,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母亲的脸,他自己最清楚现在跟家人共度的每分每秒都是奢侈。
“会有办法的...如果...如果有神的话...”旬母直视旬躬行的笑容,曾经健康的他是多么英俊而热烈,泪水终于在黑暗中悄然滑落,“如果有神...那他一定是嫉妒你这么优秀...才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妈...”旬躬行竭尽全力地坐了起来,温柔地抱住了这个悲痛欲绝的女人“您不是一直都不信神吗...我没事的,没你们想的那么疼...”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旬父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旬母又在显示屏前睡着了。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去卧室找了条毯子给旬母盖上,刚盖好不久,旬母却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大口吸气。旬父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旬母就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旬父很担心,搀扶着她到卧室躺下,旬母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第二天她拖着虚弱的身子早早地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令这对夫妻大吃一惊。
“我,我怀孕了!”旬母喜极而泣:“之前做那么多次试管婴儿都失败了,这次竟然能怀上...这个孩子一定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
旬父也高兴地说不出话来。其实本来他们都不年轻了,不想要再养一个孩子,可是因为旬躬行的病情,找到合适的干细胞捐赠者概率极小,而这其中最为有效的就是亲生兄弟脐带血中的干细胞。于是旬父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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