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什么你今日要说这些?”这些话都不像是薛明曦平日里会说的。
薛明曦正色道,“那日夜里起尸的事,你真觉得是鬼怪?”
因为那夜的意外,薛毓翊从未正面这个问题,是阿,真的是意外吗?自己也未曾亲眼见过,只是模糊的身影,有些生硬的跳动步伐。“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医馆的人有些按耐不住了,这几日你我与段云沐走的近了,他们有些害怕了吧。”薛明曦咬牙道。
“你是说?”没等薛毓翊说出口,薛明曦就捂住了他的嘴,小声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些数了吧?有些话不能这么明着说,当心隔墙有耳。”
怪不得古人说的黑驴蹄子都没有用。“师兄,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师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阿,什么事都想着靠师傅,靠我,我平日里都在宫里,如何护得了你周全,这次正值宫中邀请邻国使臣共饮盛会,我才得空回来。当日二师兄因为比试输了我,没能入宫当御医,一直记恨于我,他给我使得绊子也不少,大师兄从我们进医馆有所作为之后就开始给我们使绊子,你察觉到了吗?”薛明曦小声说这话的时候回忆着过去发生的种种,深深叹了口气。
薛毓翊虽给人感觉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都和明镜似的,清楚的很,只是这一次肚子里的话一下被摊开的感觉,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知道,大师兄二师兄一直看不惯我们,可是他毕竟是大师兄,要掌管薛医馆的。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错了,薛医馆的掌管人是有能力的人来的,师叔本来排行第三,师傅排行第二,当时就是因为排行第一的大师叔比不上师傅和师叔,所以下了绊子,师傅不愿争夺,才隐居村庄,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得人知,只是现在医馆的掌管人是师叔,大师叔的去了哪儿都没人知道了。大师兄可能就是怕重蹈覆辙吧。采尸参本就是危险的活,因此丧命的前人也不在少数。你都没有怀疑过吗?”看着一脸木纳的薛毓翊,薛明曦有些焦急,怕自己的小师弟因为师门争斗白白牺牲。
薛毓翊经过薛明曦的分析这才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本以为只是两个师兄看不惯有特长的自己,和能进宫里当御医的师兄,但现在竟想以采摘尸参为理由,谋害自己?“师兄,你是说大师兄想谋害我?”
“我只是猜测,但不排除这可能性,小翊,我就担心你心思太为单纯,所以以前并不想将事情挑明和你分析说,只是现在的形式,我真的很担心你。既然他们以为我们和段云沐私交不错,那你就和段云沐相处好些,有他护着,他们应该不会明着做什么手脚。”薛明曦握住薛毓翊的手,一脸担忧。
在所认识的人中也当真是段云沐的官位最高,既然要选一个靠山,自是选择更更稳的。薛明曦当真是为自己打算的好好的。“那你今日还急着让我回医馆?”
“就是要让大师兄,二师兄知道,段府的门,你能自由进出!本想着让你去段府当差,我今日和段云沐聊起,他也有意留下你,后来我想到你的心性,本来你我二人都能同去宫里,你却怕拘束,硬是拒绝。想来当日你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想在宫里当差,一个想留在医馆当在一任掌管人吧!”薛明曦想起同门争斗只觉得心寒。儿时明明无拘无束,就因为有所才能就被嫉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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