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毓翊走后,二师兄愤愤不平,“大师兄!现在薛毓翊和段府的交情越来越深,倘若在医馆交接人的时候,段府插一脚怎么办?”
“慌什么,这次前朝早有风声,可能派段云沐走往临边界处的小地方,此去本就危险重重,段云沐吗?就怕他没来得及处理我们医馆的事,就先赴黄泉了。”大师兄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茶。
二师兄了然笑道:“大师兄果然思虑周全!上次我派人在采摘尸参的时候出了差池,这次绝对不会了!”
“你自己有所分寸就好。师傅和小师叔过半个多月也要回来了吧。”
“大师兄,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段云沐怕薛毓翊反悔似的,晚膳前就让下人去薛医馆请薛毓翊一同用膳。
“这么早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叮嘱我吗?用膳时薛毓翊问道。
“算是吧,这次前去,全程不用呼唤我丞相,当然同去的将军也不用呼唤,他是陈将军的儿子,陈天庆。他也特意带了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吧。车上还会见面。不用呼唤官位只是避免人头攒动,打草惊蛇。”
“也带了信任的人?你还带了谁?”薛毓翊随口问了一句。
段云沐倒是没想到薛毓翊的问题在于这句上,“你,我相信你的医术。在危急时刻会有用的。”
被段云沐正儿八经地夸赞,有点儿不大习惯,“哦,谢谢。”
段云沐没有告诉薛毓翊此次前去的危险,自己在的话,至少能护住薛毓翊安危吧。用好晚膳,段云沐在出行行李中准备了一些小暗器。这次虽说暗中行动,但朝堂里可能早有敌人的眼线埋伏,终究不能大意。
到了旁晚时分管家来客厅传报说陈家马车到了,薛毓翊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段云沐握住他的肩膀,“平日里你我两人斗嘴嬉闹都不是事儿,但陈天庆三代武将,难免狂妄些,别相冲了。”
薛毓翊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和段云沐走的越近,才越能发现他的成熟和体贴,恍然间,总觉得有些像师兄那样照顾自己。越是亲近,就越难让他加入自己与师兄的纠纷中。此次只当是逃避一段时间想对策吧。
上了马车,果然看见靠坐在马车上的一个板着脸的人,想来就是陈天庆,人上车眼睛也没有一眨。旁边那人则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段云沐坐上去,也不说话。整个马车显得格外寂静,尴尬。薛毓翊也就全程尴尬的坐着,先是注意了一下把握匕首的那人,应该是陈天庆带来的人,应该也是将相之后,看着岁数不大,但看上去格外淡定,不知道的倒真像是去外踏青。板着脸闭眼不语的,手里握住一把剑,看手上的茧子,和手腕上的刀疤,想来就是陈天庆了。夜里马车颠簸,薛毓翊没一会儿倒是睡过去了。
车程很长,一路颠簸,薛毓翊一觉醒来仍觉得马车在路上,只是自己头枕着一个舒服暖和的地方,睁开眼睛看见段云沐随着马车头部随着惯性往前一冲一冲的,自己不知怎么竟枕在段云沐的大腿上?马上坐起身子,段云沐随即睁开眼睛,“醒了吗?刚在驿馆换了辆马车,我就把你抱过去了,你好像睡得挺沉。”
想着自己被公然抱着换了辆马车,脸就有些红了,毕竟大庭广众下,但是不解地是自己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真的是最近太累了吗?
好不容易到了路途中的小旅店,为了安全期间,要了一间大些的厢房,有两张床,随从则住了普通的厢房。四人在收拾的时候,段云沐让薛毓翊去叫楼下小二准备些菜。陈天庆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余柒音,你也一起去把。”
余柒音放下手下的活,直接出去了。薛毓翊跟着一起出去,想来两人是有事商量。叫好菜,余柒音找着空位就坐,一言不发。就这么直直打量着薛毓翊,薛毓翊被看的实在不好意思,问,“刚听你名字是叫余柒音是吗?”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余柒音没有接话,只是问一个新的问题,但这气势,薛毓翊只觉得有些压迫感。
“我是大夫。”薛毓翊也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也不详细回答,周旋着。
“不想说是吗?也是,毕竟相处也不过一天,只是没想到段云沐会带你这么个人前去。”
薛毓翊有些不平了,随便个外人就这么说自己?反驳道:“我怎么了?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话没说完,匕首脱手擦着薛毓翊的耳朵,稳稳地扎在梁柱上。“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至少能自保。”
段云沐说不能和陈天庆相冲,这人终究是可以的吧,这么危险的动作,如果自己不还手,岂不是被看弱了,随身有防身的药粉,可以让人有中毒的感觉,实则身体无害,刚想扬手撒出去,就被余柒音一手抓住。“用药粉?想来不常这么做吧。身手太慢了。如果有危险,你会拖后腿。”
作者有话要说: 拔了智齿又肿又痛- -心塞,昨天没更,吃了消炎药就睡了。心塞心塞!现在也要吃药洗洗睡了,智齿发炎的苦阿!!!
☆、第 25 章
努力想挣脱余柒音的手,可实在无力挣脱,毕竟是习武之人,将自己说的一无用处,还是拖油瓶?愤恨的瞪着他,“放开!”
余柒音松开手,走到刚才匕首入梁柱的地方,轻松拔起,握在手中。
段云沐和陈天庆也好像说好了事情,一同下楼来。由于开始的不愉快,薛毓翊纯粹是硬着头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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