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执了杯,虽然跟何寄凡一处站着,却没跟他攀谈的雅兴,至少一个人默默饮酒。
那何三少也不介意,主动把杯子凑过来跟他碰了一下,笑容可掬的问道:“你怕周平海?”
严黎抬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三少爷你想太多。”
这三少没脸没皮,仍旧笑着自说自话:“你杀了他父亲,自然是怕他的。”
严黎这次撑住了,心里没发冷,手也没抖,只是一不小心一口把杯中酒喝完了。
何寄凡又低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么喜欢他,什么事情都肯为他做,知不知道他儿子都有两个了?”
严黎被他说话时的热气烘在耳朵眼里,极为难受,也顾不得动作好不好看,往左边迈了一大步,硬邦邦的说:“难道你知道?”
何寄凡见严黎果然十分在意,笑得更畅快:“你忘啦,我在a国住了十年,他去年年底去了a国两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严黎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只能默默运气,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何寄凡却不依不饶,又往他身边挤过来:“你喜欢的那个邹哲,听说现在分开了?”
严黎这回吸取经验,不抬头不说话,当他是空气。
但是何三少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自得其乐,慢悠悠的啜了一口红酒,然后以一种极为同情的口吻摇头叹息道:“我大哥性子如此古怪,你竟也受得了。你倒不如考虑一下我上次说的,嗯?”
他说着说着,身体就越靠越近,两人也从并肩而立变成了面对面说话。严黎对着阳台外灯火璀璨的夜景,何寄凡却对着会场。
严黎想起邹哲的事情心里就有点止不住的焦虑,还有点不满。
他把邹哲看得这么紧,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干出点儿什么事情威胁到他的。
何寄安就是这样,每次察觉到严黎有离开的可能性,就会使出一切手段将他拉回来,甚至不惜把自己当做诱饵。
可笑的是,严黎就吃他这一套,每次何大少招招手,就忙不迭的自己送上门去,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他在这里出神,根本没留意何寄凡已经站在他面前,还伸出一只手臂做出个暧昧的姿势来。
何寄凡一手虚揽着严黎的腰,本来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但是手臂换上去了才发现这人的腰还真细,身上的味道也不难闻,便把那动作滞留的更久了一点。
等何寄祥垮着脸绕过屏风走到阳台上来,才收了手,越过夹在中间的严黎笑着问好:“二哥。”
严黎听他突然说话猛然回神,见何寄凡离自己这么近,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却差点撞上一个人,回头一看,何二少眼露杀气的站在自己背后。
“小九,走了。”何寄祥看见严黎一脸不耐表情也知道是何寄凡在那里玩些幼稚把戏,当下看都懒得看他,转身带了人就走。
严黎倒是回过头,对何寄凡点点头道别,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眼神一挑。
何寄凡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又想起刚才差点就揽个结实的窄腰,不免哀叹一声自作自受。
章尔喜对《晨光》这部戏很是看重,大概想凭此片翻身,因此自己投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委实找不到投资商,只能求到严黎这里。严黎虽然答应让邹哲拍章尔喜的新戏,资金却迟迟没有到位,因此章大导演颇有些无奈,又不敢催,只能一边拍着快餐式的sān_jí片一边等消息。
后来他不知道打通了哪个关窍,或者是卫红菲实在看不下去干脆破釜沉舟,竟让雷琴送了邹哲刚刚拍好的写真集样片过来,说是请他过目。
邹哲这段时间的行程确实没有之前满,除了赶几通综艺娱乐节目的通告,拍了一个杂志内页和写真集,再就是准备张衡的v拍摄。原本在看的电影剧本已经全部停了,因此卫红菲有些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并不是严黎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上次邹哲罢拍已经赔了一笔钱,这时候又不听公司安排执意要拍章尔喜的片子,再往他身上砸钱,实在不太稳妥。严黎争取再三,也只换来个模棱两可的“再做安排”。
邹哲自己怕也有些感觉,严黎从他新写真的样片里竟看出几分满不在乎的桀骜不驯和锐利杀气来,与他以往给自己的乖小孩形象相差甚远。
雷琴在一边等了许久,却发现自己老板只是看着一沓照片皱眉,并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便有些催促意思的试探着说:“今天邹哲去拍衡哥的mv,第一天,您要不要去看看?”
严黎把手里的照片放下,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去看看。”
张衡跟环亚签的三年约,当初也是跟卫红菲一块跳过来的,现在是公司理所当然的头块牌。只不过他专攻歌坛,人性格又很低调温和,因此圈内人缘很好。
进了摄影棚,便被张衡那首绮靡香艳的新专辑主打歌所包围。低沉的男声浅吟低唱,曲调凄迷诡艳,十分动人心魄。严黎驻足听了一会儿,直到整首歌放完,只余一点男女交错的暧昧喘息声时才跟着雷琴继续往里面走。
今天卫红菲督阵,拍床上镜头时一定要清场,只留了导演亲自执镜。
严黎暗想这种举动没什么必要,等歌开始打榜,迟早要给人看。
因为卫红菲出了名的强势,在场工作人员果真都远远避开,雷琴也不敢再跟,只有严黎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往里走了一点。他隔得老远就看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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