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飞了一群树枝头上栖息的乌鸦。
“嘎嘎嘎”——
简直就是对李思棕赤果果的嘲笑。
“丫的!居然敢嘲笑我,看我不把你们射下来煮了吃了!”李思棕捡起一枚石子,暗中使力。他实力可观,射击也是强项,不知道是刚刚睡醒还是乌鸦太过机智。那枚石子不偏不倚地从一只乌鸦身边擦过,最终打在一颗古树干上。
接着又从古树干弹跳到山道路口方向。
“哎呦!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砸我?”恶声恶气的声音从道路口传来,李思棕和骆云伸长脖子望去,只见到骆军啸带着黑压压的一众亲戚声势浩荡地走了过来。
当然,那个被石子砸中脑袋的倒霉鬼就是骆军啸了。
“思棕哥,大伯父居然带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一些外戚,肯定是和他们一伙的!”骆云低声说道,似乎有点欲欲跃试,卷起袖子说道:“让我去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诶,小云子别急,不如试试我的办法。”说着,李思棕微微一笑,在骆云耳边低语了几句,一开始骆云还有点将信将疑,等到李思棕讲完,简直要拍手叫好,“思棕哥,你的办法真好玩!让我去!”
“当然需要你去,哥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小树林中随处可见枯树枝桠,李思棕捡来合适的之后,又从随身行囊当中取出常用军刀,略微改动,再系上宽皮筋,那双明明属于男人粗厚的手掌,竟然也有巧妙的时候,简易弹弓落成。
“菲亚,你多预备一些石子给小云子,小云子你就上那棵古树,用这个弹弓~打他们!”
“遵命!长官!”骆云接过弹弓,做出一个不算标准的军礼。别看李思棕平日里不找边际,实际上和谁都处得来,这会和骆云也不过相处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居然都熟成了这样。
也难怪,身为常常出任务的军人,那些地方哪一个不是穷山恶水?甚至连一个人,一个生命体都没有。这样长年的军旅生活,使得他们不得不调整自己自娱自乐的心态。
当然,估计李思棕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了吧?
等帮助骆云爬上古树之后,李思棕整了整衣服,扯了扯脸皮,原本还没有威严气概的男人此刻已经俨然一副肃穆模样,他双手负背,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正好挡住了骆军啸的去路。
“大伯父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啊,昨天的烫伤没事吧?”
骆军啸一听烫伤,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也微微颤抖,别看他憨厚起来能让人卸去心防,要是凶狠起来,更是让人心寒胆战。烫伤倒是没什么,只是那盅毒/药实在让他够呛。
吃了解毒剂之后,回去洗脸差点洗破皮,后来实在不放心,对着马桶盖抠了一晚上的舌根(怕人怀疑不敢去洗胃),总算吐干净了才睡在卫生间里。这第二天起来,就被江氏拉着拽着醒了,说是要去讨伐,甚至还耳提面命一番。
端药也能端进自己嘴里,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骆军啸也觉得憋屈,他走路向来稳当,谁知道李思棕突然冒出来,还不知道有意无意地绊他一脚,这股子气对着江氏发不出来,可对着罪魁祸首,还是一个拦着他做大事的罪魁祸首。他一时间怒火攻心:“混账小子,昨天你是故意的吧?!”
“大伯父,你可不能污蔑我,我是真的脚滑,不信我在摔一次给你看看?”李思棕一脸无辜,不过似乎是有意惹怒骆军啸,话语当中的漏洞显而易见。
果然,骆军啸一听李思棕真是故意的,整个人是更加怒了,仅存的理智也被燃烧殆尽。指挥着带来的外戚们,就要群殴李思棕一个人。
就在这时候,只听到“咻”的一声,一枚石子好像是从天外飞来,正好砸在骆军啸的脑勺上,骆军啸吃痛,怪叫一声,用手捂住痛处,再伸手一看,手掌心竟然一滩血迹。
“哪个混账东西丢的石头?!还不给我站出来!”
他这么一吼,众人面面相觑,正不明所以着,又一枚石子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他赶紧捂住屁股四处张望,只是这姿势实在有些不雅观,让众外戚有些窃窃私语起来。
骆军啸虽然在骆家里郁郁不得志,但好歹也算个长子的身份,哪里遭受过这种罪?怒气冲冲地寻找凶器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几枚咕噜噜滚着的石子,其中一枚上面还沾有他的鲜血。
居然是石子?!
就在骆军啸正要在张望附近的树枝上有没有“凶手”时。
“哎哟,大伯父,你流血了!我这里有急救用的纱布,让我来给你包扎包扎。”李思棕一面夸张的说着,一面还真从他的随身行囊里取出了一叠纱布,然后不由分说地给骆军啸的脑袋圈成了印度阿三的造型。
而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伯父啊,你看你怎么又受伤了?我刚刚帮你看了一下伤口,流了不少血,整个纱布都给染红了,看起来还真有点严重,你看真不用回去止止血?”
“要、要——”骆军啸一听整个纱布都染红了,手掌摸摸脑勺上的纱布,果然一片湿黏,整个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了。却不知道其实是李思棕在包扎的时候在他后脑勺里放进去的胶囊药水,只要轻轻按压胶囊就会破裂。
只是浪费了上等的引诱药水,李思棕心道。这药水也是李思棕行囊里的,味道和触感上确实和血液十分相似,是专门用来引诱异形生命体的,没想到竟然用在了骆军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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