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北堂奕正在那赏画呢,本来见他来了还要拉他一同欣赏,可是常风却先一步张了嘴。
“袁家那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一脸的笑碰了个急匆匆的质问,北堂奕也不燥不恼,只悠哉哉的往太师椅上一靠,“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别跟我闹了,快告诉我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常风看起来挺着急的,“我听人说这事你也有份是不是真的?”
北堂奕没说话。
“真是你?你也太…袁家得罪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做?该不会是冲着北堂澈去的吧?他这次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拿袁家开刀?亏了当初我还找人家在北堂澈面前…”
北堂奕闻言脸色一变,“你找他帮我干嘛?”
“没,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意思,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常风长得本来就挺有男子汉气概的,眼睛一瞪起来还有那么点吓人的感觉,可是显然这也就能吓唬吓唬别人,放北堂奕身上根本就不好使,谁让他俩从小就认识早就看习惯了。
可是再不被吓唬住也还是被拱起了点火气。
“你急什么?你跟袁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要为了他们跟我这兴师问罪?”
北堂奕立起一双狐狸眼满脸严肃的看着常风,“你是精是傻,他们家的事轮的着我管吗?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我还在这坐着干嘛?我直接就给他铺子封了我还用得着查?”
一席话句句在理说的常风一愣,想了一会感觉自己之前确实有些冲动了,于是火气消下去大半,人也有些没了底气。
其实常风确实是有点冤枉北堂奕了,先不说北堂奕如今在朝中并没有一官半职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利和本事做这事,单就说人前人后虽然众人都是一口一个世子大人的叫着他,那也只是个敬称,正式的封号都还没被册封呢他上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扣人家商船查人家账目?
所以这事真的跟北堂奕没什么关系,非要说跟他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只能说他所做的恰巧就是,什么都没做。
凭良心说,北堂奕确实自打那日见到袁琦和北堂澈如此亲昵的互动便在心里迁怒了袁琦,但是非要让他干点什么,也无非就是赶上哪天没事了找找他的麻烦、人前人后的刁难刁难他也就罢了。
虽然北堂奕颇有城府,但是他心眼不坏,而且更多的时候还挺天然的,如今更是满心满眼的想着北堂澈,他根本没那么心神去花费在如何对付袁琦的事上。
袁家出的这档子事,说白了无非就是商家之间的竞争罢了。
话说这袁家的玲珑阁一直在京城有一个很强劲的对手,便是那王家的聚宝斋。聚宝斋是世代的老字号,而袁家是从袁琦父辈这一代才迁到京城,一开始根本就比不上聚宝斋红火。可是或许是袁家经营有道,又或许是聚宝斋压根没将袁家放在眼里而且对自己家的买卖太自信了所以从来没改变过套路,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吧,去对面那家玲珑阁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
而那个只有一间小小店面的店铺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扩大了门面,再慢慢开出了第二家店铺,然后再慢慢地,还真就有了那么点后来者居上的味道。
最后发展到了今天,袁家在京城商圈的势力早就已经能与王家平分秋色了。
那王家能开心的起来吗?
所以或多或少的,王家和袁家虽然面子上都挺过得去的,私底下则是竞争的非常激烈,谁都想做京城里的商界一哥。
可是竞争归竞争,谁也没想过把事闹大了。
说来也寸,赶上过年的时候袁家老爷子喝大了,酒桌上一点面子都没给王家新晋的少东家留,于是这位少东家年轻气盛觉得受了屈便怀恨在心,因着家里认识那么几个有点小权的官员再搀和上点不可说的利益来往,便有了查账这么一出事。
反正就算惊动了上面,袁家家大业大的官府就算要查查他们的账目看看有没有偷税漏税之嫌也完全说得过去,而至于扣押那几艘货船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递几句话塞点银子的事,把这查货的过程拖得慢点、往后排排,那简直就是举手之劳根本没人会在意。
可是至于为什么说这事跟北堂奕有那么点关系呢?
就是王家找的这人吧不久前恰巧就跟北堂奕坐一桌上吃饭来着,酒后嘴上没了什么把门的就把这事当做谈资说了出来,说着说着还聊到了袁家的背景、还有袁家的大少爷似乎和北境王家的小世子私交甚密那些有的没的,听得北堂奕脸上一阵白一阵绿的,一顿饭下来基本没说几句话一直阴着个脸。
等到第二天这位大人醒了酒了,方才想起当时坐这桌上的还有南义王家的小世子呢,想说这南义王家与北境王家本就是世交,再想想隐约记着昨晚宴上奕世子目光不善,万一这事让北堂奕不高兴了传到南义王耳朵里可怎么是好,于是连忙跑到南义王家求见了北堂奕。
这官员也精,见着北堂奕也没直说来意,内里讲究甚多,这酒桌上的话归酒话,要是被人说些什么他也可以推脱酒后胡言不认账。可是现在光天化日,人也没喝酒,说的话就肯定是清醒的那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他肯定不能直说他收了王家的好处要为王家办事。
所以这位官员换了个方式,别的不提,只说如今袁家摊上了件事,北境王家的小世子与袁家大少爷关系好,又听闻北堂奕又与北堂澈颇有渊源,所以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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