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们胡闹了一阵,酒星子喷了漫天,龙寒柏算准时间溜掉,照旧把几道菜端入后花园的凉亭中候着,清清的湖水边鲜花绽放、池中香草郁郁,带来阵阵香气,却掩盖不了菜肴的诱人味道。
在清理各分堂主呈送的一月账目和俗务后,漠羽把几件需要出外的事情交代给苍狼,便习惯性的回到后花园用晚餐,迎接他的是难得整个下午不见鬼影的人。
看着琳琅满目的饕餮大餐,他皱起纤眉。
「今儿个什么日子?这么丰盛。」方才赤鹰还说操练场那边闹翻天了,他不以为意,这些日子新花样听得太多了,龙寒柏只要不犯大错,他都懒得过问,况且……这样的雷霆门有些活力,也非不好。
漠羽动了筷子,却发现龙寒柏给他斟酒,笑眯的眼角几手和上提的嘴角勾成一个圆。
「羽在说我平时做菜都不够用心是不是?真伤心!」
伤心是这个德性?漠羽懒得理他,「不说也罢。」
「说,当然说!羽不问我也要提……只是吊你一下胃口,就不能遂了人家的意,就势多问两句表示关心吗?」被欺负的小媳妇样一副,毁了那俊逸的好皮囊,他继续聒噪,「今天是我的生辰啊,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我哪天生的,师父压根不记,就当今天吧!」
今天?漠羽眯了水眸看他,「今儿也是我生辰,那么巧?」
「嘿哔,是啊,真巧啊!」龙寒柏心虚的继续谄媚笑道:「我俩同一天生的,缘分啊!」
「……」
「再说你也从来没有庆生过,今儿个一起过,不好吗?」龙寒柏小心翼翼的凝视漠羽,满脸呆笑,生怕他拂袖而去。
这是他掐着赤鹰好不容易问出来的,羽的生辰出是他娘的忌日,所以羽从不过,整个雷霆山上都未曾有人敢打探一二,门主说多大,就是多大了,哪里有人敢置喙他的生辰八字。
漠羽沉默着,许久才伸手向龙寒柏手中的白玉酒杯,极缓的、极慢的,仿佛在解自己的心结……
「傻子。」他轻喃,窝心的闭上了水眸。
龙寒柏兀自用自己的酒杯撞了他的,「希望明年的今日,能让门里兄弟们见证我们的同日生,来日让我们的后代见证我们同日死、同穴埋……呃!那个,呸呸呸,太不吉利了,今儿个羽是寿星,我任杀任剐。」
「当真?任杀任剐?」
声音拉长,让龙寒柏一个激灵,赶紧赔笑。
「任打任罚吧……成不?」
他扭成一团的表情把漠羽逗得忍俊不禁,饮下了那杯酒,沁香的甜味在味蕾散开,他不觉多看了酒水一眼。
「是果子酿的,加了桂花蜜,那天你醉后吐过一次,我哪里舍得再让你宿醉。」托腮的人大口饮着陈年女儿红大笑。
那一夜,他难受的时候,他居然在门外看了个正着?漠羽微窘,瞪他。
「还看到了些什么?」
「哈哈,羽衣衫凌乱、肤色燥红,那诱人的表情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我担心你安全嘛,才三番五次跑过来瞧你。」
「不错,今日认字有进步,连秀色可餐都会用了。」眉宇一挑,漠羽送了鲜嫩笋尖入口。
龙寒柏大大的打了个寒颤,「没,羽的功劳……每天抄写一百个……」
「从今天起,三百个。」
「啊!」
「五百。」
「……还是三百吧,我抄,绝对抄,按时抄,不偷懒。」龙寒柏汗颜的信誓旦旦,记得前段日子他偷工减科少写了几篇鬼画符,结果被羽罚扫山路,足足扫了一整天;还有一次,是被罚洗山门,他第一次恨那看着壮观的破门如此巨大,不过……「今天的份我抄完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羽。」
耍赖的蹭过去,他眨巴眨巴眼睛,单手拢住漠羽带入怀中,低沉的述说他的相思和迷恋,声音磁性动人,「我爱你,漠羽,我爱你~~」咒语一般,他一遍遍念着,最后轻吻在他洁白的额头,「媳妇儿……」
「……」每天都这样,他居然没有厌腻。
似乎看透漠羽的迷茫,龙寒柏粲笑着搂得更紧,「芦苇苍苍,白露霜霜,伊人伊人,在水一方,念对了的话让我亲一下……」二话不说他俯首下去,印在漠羽微怔的唇上。
无赖。
漠羽哑然。他想自己不必费心思让他读书了,这人压根就不是读书的科,每天抱着纸愁眉苦脸的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帮忙胡写一气,他以为他不知道?一个月了,还是只会背这半首诗,还有三句是错的。
喜孜孜的亲了一口后才抬起头,得逞的人摩拳擦掌,「既然羽不抵触,那我们再来干点别的……嘿嘿!」
yín_mó的表情也不过如此。漠羽叹了口气,推开他,「吃饭。」
「吃饱就可以干别的?」
冷光一横,让龙寒柏不敢再提的赶紧往嘴里扒饭。
一道淡蓝身影疾疾的冲入后院水榭,抱拳报上,「禀门主,远客来了,山门前求见。」
漠羽盈盈站起身就要离去,却被扯住后袖,高他半头多的大男人像被丢弃的狗狗般,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满眼失落和颓丧。
「放手,胡闹的话,别怪我……」漠羽淡淡的轻声道,抓他的毛手果然在话未说完前就战战兢兢的收回。
走了两步,漠羽那月白身影款款停住,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话便再也不停留的离去。
「饭菜搁着,我回来用。」
赤鹰伸着脖子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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