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柏抬高一双灿亮的眼,笑得霸道,「我喜欢你,我也能发誓喜欢你一辈子,疼爱你到死,为什么你不能做我媳妇?」
「我是男子。」
「啊?那怎么样?」
漠羽轻轻拨开他的毛手,凝视他干净的眼,「男人与男人,旧朝未闻,今朝未有,三纲五常、世间lún_lǐ你放在何处?」
他的回答引来龙寒柏突然的仰天大笑,豪放不羁,浑厚不见底的内力震得花瓣抖落入一池静谧的碧湖中,凉亭四周的纱缦震颤不止,「我的羽,我不问天也不问地,我问的只有你一人,只要你愿意!lún_lǐ?纲常?那是什么东西?我龙寒柏打从出生就未曾听说。」他起身贪恋的拨弄漠羽的一头青丝,缓缓走到他身后,强健的铁臂支撑在桌沿,把漠羽笼在他的影子中。
轻轻的低喃带着温热的气息回荡在漠羽耳边,引起湖心千层浪。
「我爱你,羽,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普天之下我只要你一个,就算你娶妻、就算你嫁给他人做娈君,我也要定了你,你逃不掉了。」他吻着他的发顶,深情的誓言让人无所逃遁,「我等你长大,等你束发,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呃?龙寒柏歪歪脑袋看向漠羽,竟发现他哑然失笑的样子,不解的摸摸鼻子。他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我看起来很小吗?」漠羽回首问他,清香的发丝擦过龙寒柏的唇,引得他脸红心荡。
「……你有十六?」他看起来就很小嘛,「放心,我会等到你十六岁束发以后,才会娶你回雪山,至少要你成人……怎么?什么事那么好笑?」
虽然羽笑起来好看得很,但是被嘲笑的对象是他就不好玩了!
龙寒柏轻轻摇晃漠羽的双肩,「别笑,媳妇儿……」被冷光横了一眼,他吞了口唾沫不敢再乱叫。
「我马上十九了。」难得的笑靥里带着十足无奈的戏谑。
「骗人。」龙寒柏登时傻愣原地,左看、右看、左右看,「你只比我小一岁多?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好小,我下月就二十……」
「骗人吧!」漠羽眯起眼睛,「你看起来好老。」
「……」
「弱冠年纪,却有百年功力,让人怀疑你是童佬呢!」漠羽取了一壶梨花白,斟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龙寒柏,同时推过去另一副筷子,「既然你赖在雷霆门不肯走,这里也不多一张嘴吃饭,坐下。」
龙寒柏两只眼睛再次瞠得如铜铃大,「我?一起吃?」
「不愿意?」
「愿意愿意!」他赶忙坐下,屁股粘着玉石凳向漠羽身边靠拢,激动得就差颤抖。
「师父说了,娶媳妇回家后就不能坐着吃饭,只能站着看了,媳妇吃完我才能上桌,原来不是真的……」他一拍桌子,苦大仇深的皱眉,「他还说娶了媳妇,我就再也没有清净日子,天天要做饭刷锅伺候人,做牛做马还要做出气筒,所以他让我一辈子不要娶媳妇。」
这什么师父?漠羽失笑,把菜夹给他,却发现龙寒柏眼圈通红。
「你好疼我……我娶定你了……媳妇儿……」
漠羽脸色微微变黑,把夹过去的菜又夹回到自己碗里,惹得龙寒柏扑在桌子上就差嚎啕大哭。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他摸过他的脉象,发现他功力深得可怕,但是年轻的命脉绝对是弱冠之年才能有的鲜活热动,所以能确定他没有练返老还童的魔功,只是……他的性子怎比童佬还偏执?
他好笑的道:「人家都说西北雪山上机关无数,雪洞中有天下最古怪的鬼老子,我看你就像他徒弟,性子也这么怪,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他的奚落让龙寒柏定睛抬头,怔怔的挠头,「他就是我师父。」
这下换作漠羽微怔,「休得胡说!」
「蒙你干嘛,就是他那么吓唬我,我才这么多年不敢讨媳妇儿,当然,也没有人值得我冒如此大的险,但是你不一样,我宁可被你管一辈子、捆一辈子、跪你一辈子,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干。」嘻哈的笑里,他笑眯了一双眼。
那双眼里,没有金钱铜臭,也没有利欲熏心,只有一片坦荡荡的深情专注,倒让漠羽不由得避开目光,幽幽淡笑。
「你可知道,我十二岁开始就被男人追求。」
桌子的一角被啪的拍落,如同刀切,吼声顿时撕破寒纱。
「哪个混蛋敢抢我的人,说给我知道,我让他断子绝孙!」
漠羽不语。
天朝不盛行男子结亲,史上未开先例,雷霆门上下皆知他不受女宠受男爱,被他救过反追他的人、江湖上好男色慕名而来的人,这些年来络绎不绝的被阻在山门之外,说爱他的人无非是贪求美色新鲜,抑或是雷霆门的巨大势力、他一双嫡传药王的回春妙手,故而他心知肚明,恍若止水。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说的喜欢有几分?他说的爱……热度能持续多久?
一双看似修长却厚实的大手在漠羽面前摆了摆,担心的人小心翼翼的歪头看他,「羽,我不是吼你……」
「呵!」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直视我、不看我?我长得很丑吗?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脸,我去找你师父老药王换张脸。」
漠羽轻抬眸,酒入愁肠,化作淡淡的红晕浮在玉般容颜上,「不怪你眼尖,天下四圣药都能在手的,除了我师父也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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