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以为外面的那些魔兵魔将是干什么吃的?段雷虽然夺\\权,但只要陛下一日不死,他恐怕寝食难安!”灰衣魔修脸上的疤痕再次大幅度蠕动,谄媚说:“魔王陛下十九岁称王,元婴境界就能把当时大乘期的前任魔王打的吐血,现在虽然修为跌落,也不可小觑啊!”
他刚开始还对魔王不屑一顾,现在又如此推崇,倒戈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过在魔道,这样的魔修实在不算少,一抓一大把,个顶个的卑鄙无耻。
或许终于想起魔王陛下的厉害,酒楼里终于不再谈论这次的叛变事件,那灰衣魔修无人搭理,也没人同他交谈,只好讪讪的摸着脸上的疤痕,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酒壶空了三次,灰衣魔修约莫是还想喝,但恐怕囊中羞涩,正待离去,他坐的那桌却突然出现一壶好酒,和贴在酒壶上的一双手。
灰衣魔修一愣,抬头就看到刚刚那个问话的年轻魔修。
大约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黑衣剪裁得体,恐怕还是个法宝。
估计是哪家的少爷。
灰衣魔修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贪婪,又很快隐去,笑嘻嘻的问:“少年郎,你要请我喝酒么?”
“正是!”年轻人点头,露出一点笑意,坐下来说:“我刚刚出家门历练,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于魔王的这些事呢。”他说着为灰衣魔修倒了一杯酒,“还挺感兴趣的。”
灰衣魔修接过酒一饮而尽,转了转眼珠子问:“少年郎不是魔都人?”
年轻人反问:“前辈住在魔都?”
灰衣魔修讪讪喝酒,酸溜溜的说:“我一介散修,哪里配住在寸土寸金的魔都呢。”又抓抓头发说:“你想听关于魔王陛下的什么事情?”
年轻人道:“刚才听你说,当初魔王陛下以元婴期的修为大胜了前任魔王?这样的事情许是我见识短浅,竟闻所未闻呢!”
“这有什么,”灰衣魔修又喝一口酒,随意道:“你们正道不是也有个自在宗?那儿不就专教人越级交战么。”
……
什么?
年轻人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之下,下意识的就握了握身侧的长剑,灰衣魔修像是没有察觉,还在笑眯眯的提醒他:“少年郎啊,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天之骄子,随便找个魔城历练历练也就算了,怎么还跑到魔都来了呢?这里多得是老成精了的魔修,一眼就能看清楚你的伪装,危险哪!”
他说着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疤痕随之颤抖。
年轻人半晌没有声音,灰衣魔修侧头一看,余光扫过年轻人全身,这时才看到他身侧的剑,吊儿郎当的身形一顿,立马胡乱的擦擦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可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这可是魔都呢!”
他摆出这样猥琐的做派,更加让年轻人不甘心,不懂自己精心的伪装哪里出了差错,嘴角抽搐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可是我保命的活计,能告诉你?”灰衣魔修却不肯讲,打着哈哈说:“你别冲动,把我杀了能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你,若暴露了正道弟子的身份,十之八\\九是活不成啦!”
年轻人估计也是有这样的计算在,并没有立马动手,灰衣魔修见此更进一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我们魔修无利不起早,暴露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你请我喝一壶酒,我告诉你那些你想知道的消息,各取所需而已嘛!”
他说的坦坦荡荡,年轻人不免信了两分,右手从长剑上拿开。
灰衣魔修见状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年轻人道:“你多给我讲讲那魔王罢。”
魔王在位几百年,性情喜怒难定,下面的魔修也不敢妄议,但此时此刻嘛……
灰衣魔修思及此,喉咙略痒,看了一眼年轻人手上的酒壶,咳嗽一声后才小声说:“魔王与前魔王的一战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年陛下虽然修为虽然只到元婴,但却精通许多旁门小道,炼丹哪阵法哪,又有个厉害的妖兽,方才把前任魔王给打下台。”
年轻人却不怎么相信:“前任魔王炽雅君修为虽然只有大乘,但傀儡术却登峰造极,长玉陛下当年不过十九,就算有这些技艺加持,哪能厉害到这个地步?难道是有什么隐藏血脉或者身份?”
“不知道。”灰衣魔修一摊手:“长玉陛下年少封王,之后修为一步步晋升,三百年前到达渡劫,修的魔功也是走的刚猛路子,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在咱们魔道是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风光了五百年,可要说来历嘛……”
灰衣魔修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
年轻人若有所思,灰衣魔修继续说:“咱们魔道本来一统,四州三十六城,都拜服在长玉陛下的红衣之下,可这回好了,陛下不知所踪,段雷欲杀王登位,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确实如此。
年轻人心想,如今天下四分——正道、魔道、妖修道、鬼修道,将整块大陆也分割成四大版块。
其中正道分裂为四大修仙宗门,虽然各自门中人才辈出,却谁也不能服谁,而与之敌对的魔道反而一统四州,犹如铁桶一般。
现在魔王失踪,段雷却只是个大乘三阶,能不能在四大魔尊的手底下存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魔道内乱,已经是板上订钉。
年轻人目光闪烁,灰衣魔修暗中隐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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