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嘴角带着苦笑,自己用尽了一切办法杀死了对方,却最终也逃不过这死亡的命运,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就在他准备放弃就死之际,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个强有力的大手将他的身体给带了起来,同时一声巨响在其身边不远处传来。
楼乙此刻陷入到快要昏迷的境地之中,隐隐约约看到谁救了自己,然后同另外一个人缠斗着,一同摔进了右面的黑光之中,这时他的精神太疲惫了,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全身几乎要裂开一般,不过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起来了,而且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显然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有人喂他服用过丹药。
想到这里他慢慢想要起身,忍着巨痛看向四周,右手边几十米远的位置,被一片冒着黑气的沼泽地覆盖,范围数百米之广,他寻觅一番后,发现在沼泽里斜插着一把明显腐蚀了的流星锤,边上还有一具腐烂了点尸体,看体型似乎是那个叫做孔武的家伙的。
在沼泽边缘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看位置楼乙知道这是那个聂金叶的,可是刘元伯伯去哪了?为什么丢下自己一个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身体疼的快要裂开,右手不经意的碰到了什么,入手冰冰凉的,他偏头看去,就发现地上堆着五个玉盒,那凉气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再在旁边躺着的是一把短刀,正是刘元送给他的流风短刃。
楼乙心里感觉难受,这些东西都是刘元伯伯留下的,伤口应该是他处理的,药丸是他喂给自己的,而他人去了哪里,隐约间他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一幕,有两个人影扭打着摔进了黑光之中,楼乙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得身体疼痛,拼命爬了起来,喊道:“刘伯伯!刘元伯伯你在哪?”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回荡在四周,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他,不一会他喊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喃喃自语道:“刘伯伯你在哪?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你在哪啊……”
猛的他发现了流风短刃底下压着一块布,确切说是衣袖上的布,楼乙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有些颤巍巍的将布抽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六个字,好好活着孩子......
而且那最后一个字明显看上去有气无力歪歪斜斜,楼乙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继失去村子,失去父母,失去肖爷爷之后,又失去了一位疼爱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上苍如此无情,一次又一次剥夺自己亲人的生命。
楼乙哭着哭着再次昏了过去,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他才再次醒转过来,只是眼角依然有泪流下,他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可以活动了,看来是刘元喂他的丹药起效果了。
楼乙有些麻木的站了起来,将短刃跟玉盒收了起来,他没有打开玉盒也知道,刘元定是将寒萤草帮他收在里面了,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四周漫无目的寻找,希望能够找到刘元的尸体。
但是他知道这么做希望渺茫,既然刘元不想见他,就表示刘元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死时的样子,只是他心中还带着一丝期盼,希望能够找到他的尸体,至少让他帮其入土为安。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楼乙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只能带着短刃往回走,可是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知道这次幕后的黑手是一个姓吉的家伙,他要杀掉自己,能够使唤孔武这种褪凡期巅峰的打手,对方一定是颇有实力。
而自己不觉得自己的罪过这样的人,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一个人,三年前的富甲被自己教训,当初记得有三个人曾经来过肖管事住的地方,他记得有一个胖子修士似乎就姓吉,而那个管事姓钟,他们两个似乎就是为那胖子的哥哥服务。
想通了这一切关窍,楼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得罪了人,他心中苦笑,要活着真的不容易,他想到了想弄死自己的李姓仆役,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价不菲,为何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见财起意?
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原来早在几年前,对方就想置自己于死地了,只不过自己侥幸逃脱,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再对付自己,他认为可能是对方被谁给制止了,然而这让楼乙意识到,原来没有实力的结果是如此残酷,这个世界也是如此的不公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楼乙回到了宗门,第一时间去了执事堂,将自己跟刘元被害一事禀明,不过他知道幕后黑手一定不会有事,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执事堂的人帮忙寻找刘元的尸身。
刑风办事效率极高,两个时辰之后,他以及跟他出去的两名执事堂弟子,带回来了一具被包裹起来的尸体,楼乙身子一软坐倒在了地面之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哀嚎一声哭道:“刘元伯伯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执事堂传播开来,让这个幽静的地方变的不安静起来,刑风眉头微微一皱,显然不喜楼乙的哭泣之声惊扰执事堂,可是他却没有阻止他,这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难道自己还要跟他一般见识吗。
楼乙哭到喉咙嘶哑,眼睛都哭肿了,刑风不断下着命令调派人手,不多时功夫,许多东西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此刻还有一人被押在他的面前,身体抖若筛糠,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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