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萤委屈地看了管家一眼,低声应道:“是。”却是不愿看着珞季凉。
珞季凉脸色又苍白了些,只是没有心神与他解释。扯了扯冷眼旁观,仿若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的邺孝鸣,示意自己累了。邺孝鸣抬眸看了他一眼,待管家把人安顿好了,才冷冷地道回去。
珞季凉一身困乏,珞萤又置了气,进了庄内便没再见他的身影,只好草草沐浴,换了身洁净的衣服,躺到了床上。吩咐丫鬟们都出去守着,不要打扰他,不过须臾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邺孝鸣走进来之时他正睡得安稳,只是不时哼出几句,额上覆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手脚偶尔不自然地抖动着。顿了顿,邺孝鸣坐到了床侧,执起他的一只手腕。
脉相紊乱。
邺孝鸣瞅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里衣挑了开来,皮肤光洁,并没有外伤。
又抬手摸了摸那人光洁的额头,烫的很!
☆、87.放松
珞季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是被人抱在了怀里。后背紧贴着温暖的怀抱,而邺孝鸣撑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抵在他背上,缓缓给他输送着内力。
一时间,只觉得冰火两重天。珞季凉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口,声音却是沙哑地不成样:“邺孝鸣,你在做什么?”
邺孝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输入真气在他身体里运行了几个周天,才慢慢把手收了回去,探在他的额上。
“孱弱不堪。”邺孝鸣冷声说了句,手顿了顿,放了下来。
珞季凉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身里衣,全身满是虚汗,粘腻地黏在皮肤上,难受得紧。本来觉得虚软无力,他发了一身汗,人倒是精神了起来。此时,听到邺孝鸣的评价,一时哭笑不得。
他身体虽称不上强健,但到底安康,也不知是否是人文气候的原因,还是最近总受伤,才把自己搅得如此狼狈。
“心神不宁,忧虑过重。”邺孝鸣补了一句,害得珞季凉不禁一怔,“你这是何意?”
邺孝鸣幽幽看他一眼,翻身下床。走了出去,半响,又提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木盆中也不知装了什么,泛着幽幽的苦涩之味,青中泛着黑,如墨绿般的颜色颇叫人耸闻。
邺孝鸣一言不发地扯下珞季凉的双脚,也不顾他略微惊异的眼神,把他的脚直接按进了木盆当中。
珞季凉一时困窘不已。闻着那药味只觉得难闻、可怖,想把脚抽起来,偏那人的手又轻巧地按在他的脚背上,动弹不得。
“邺孝鸣,你究竟想做什么。”珞季凉咬了咬牙,只感觉到那人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脚背上轻轻按压着,而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条素净的帕子,低垂着头,专心致致地按摩着,“这药是什么……便是要,唤下人来做便好……你这般……”珞季凉说着,脸不禁随着那人的动作发烫。
“别动。”邺孝鸣抬起幽深的眸子,静静说道,“坐好。”
珞季凉不禁僵住了身体。好半响,才认命地放松下身体。
好吧,这人总不会坑害他吧……
一时间房间只依稀响起水轻轻撩起的水流声,以及珞季凉的倒抽气声,珞季凉被握住的脚不禁愈发愈烫,从脚底缓缓升起的热度仿若要把他烫伤了一般,珞季凉低头看着蹲在他脚边的男人,心里莫名觉得奇怪。
难以形容,像邺孝鸣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蹲下身子,为他端水洗脚……虽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但心里某处如同被揪住了一般……猛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珞季凉不禁大喊了一声,汗如雨下,脚想抽出来,只哗啦啦激起水花,却没能抽出,水撒了邺孝鸣一身。
邺孝鸣若无其事擦了擦脸上墨绿的水渍,把珞季凉泛着红的脚丫放到了大腿上。
光裸的脚趾因为疼痛而死死的蜷缩在一起,饱满的趾头可怜兮兮地纠结在一起,苍白地叫人心疼。邺孝鸣轻轻拍了拍他的脚背。
“放松。”
能放松才有鬼!
珞季凉不禁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控诉:“你倒是来试试!”
邺孝鸣淡淡道:“到底是你太弱。”
“你!”珞季凉咬了咬牙,“若不是你,我怎么总会受伤?”
☆、88.喜欢
邺孝鸣抬了抬眼稍,执起帕子擦他脚上的水,“你当真?”问的不冷不淡,珞季凉却被问得莫名心虚。
邺孝鸣也并非真想知道他的答案,见他窘迫不答,擦拭干净了,吩咐底下的人抬热水进来。
“明日仍需浸药。”淡淡一句话,珞季凉一怔,瞅着邺孝鸣的侧脸,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为何!?”那钻心的痛,他可不想尝第二遍!
“你身子不行,需得调养。”邺孝鸣按住他,两指按在他的手腕上。低声道:“还需浸泡一个月。”
“什么?”珞季凉吃惊道,“我身子一向好的很,哪有如此虚弱!你不要趁机报复。”他便是不怕疼,也不爱那味道!从小便不爱药味,要是得对着这药一个月,他绝对受不了的,“那味道臭的很!”
“后面日子里的药不同。”邺孝鸣不满地皱了皱眉,仍是解释道:“味道不会如此之重。”
“那……那好吧。”
珞季凉蜷了蜷脚趾,看着邺孝鸣的表情,猛地反应过来。
邺孝鸣都弯下膝盖给他浸药了,他还这般大大呼呼地喝责他,成了什么样了?倒像是无理取闹了。
可这无理取闹怎么就如同在撒娇般了?
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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