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妹妹……”
“唔,那他们都去哪里了?”
“段小胖子,你去看外面是不是下雨了?”转移话题。
咚咚咚得一溜小跑出去,回来说:“对啊对啊。”然后巴巴等着他爹唱“下雨了下雪了,小猫小狗躲回家了……”下雨天他们爷俩一般躲家里不出门,因为段小胖子跟猫似的怕湿。有时一定得带他出门,把他
闹哭了也不肯,于是段老爷子就跟他说:“下雨天了,小树叉子底下有麻雀哟!”对,段小胖子跟猫似的喜欢捉鸟。
那个时候小动物比现在可多,遇见雷阵雨来不及飞回巢的麻雀沾湿了毛要么飞不起来要么飞不高,运气好的时候倒真的可以捉回来几只,段小胖子捉,与其说捉不如说捡,捡回过几只湿漉漉的小麻雀,所以这话他是最信的。
话说回来,段老爷子之所以就生了段闲知这么一个孩子,是因为在学校见的小孩太多了。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我这辈子在个小学当烧火厨师那么多年,最知道你们这些年龄小屁孩了,要么闹腾要么可爱,都见过了,够了。
所以段家没那些分家产什么的蛋疼事,那个老院子也一直留着没卖。因为段闲知夫妇到后来一年也不见回家几趟,就把地段好的新房租了出去,老院子作为祖屋留了下来,过年的时候,回家的时候,想回家的时候拿来住。
段亦微之所以没住老院子,主要是老院子离学校没有新房子近,而且老院子到底是大,让人一孩子住不靠谱。然后夫妻俩想了个更不靠谱的方法:让段亦微还住原来的楼,只不过搬到楼底。为此段闲知还请人来专门装修了一番,洗澡什么的热水器也给修改了,房间是狭长型的,所以扩了厕所给加了个小浴缸,杂七杂八一弄倒也算难得的好住处。
至于饭食,学校的食堂是可以买饭的。段氏夫妇还住着新房子的时候也没遇上要晚自习这回事,所以段亦微在家吃的三餐然后去学校。
现在中晚饭都在学校解决,早餐去相熟的刘家早餐铺子吃,钱什么的都是先预付着的,段小孩只要自己去吃就成。因为是住宿式的学校所以放假是两星期放一回,一回四天,让临近镇子的周边孩子可以回趟家,到底还是初中生半大不大的,这样考虑倒有情理。段亦微在心里点头,比镇上另一所叫育英的学校还多一天,所以新来的郝校长果然是大好人吗?
四天,不短的一个小假期了,除开段小屁孩要去参加的各类补习,剩余的时间实在不短,可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着啊。
有心的章宛筠在其中做了些事,所以段小孩的假期归属问题便顺利解决了。
她做什么了?
她拿儿子卖萌来着。
“这孩子,瞧着实在可爱,希望明年我们家子明的孩子,也有这幅好样子。”邻居李小康的媳妇儿对带着亦微串门的章宛筠说。
“你看,小袋吃东西怎么跟貂翎似的,真是讨喜的孩子。” (貂翎,松
鼠的地方话)
带着亦微再次来串门兜磕的章宛筠捂嘴笑:“这熊孩子,吃的到处都是。”
“没事没事……”李媳妇边笑得眼角都是纹,边又塞了把西瓜子到龇着牙咬得额头都见汗的小屁孩。
“下次来我们家玩啊!”拉着捧着一手瓜子的儿子,依着李家的门的章宛筠高兴得说。
把孩子拉回家了,让张着嘴,给他犁掉嵌进牙缝的瓜子壳。这孩子不会吃瓜子啊!一般人不都是竖着来的吗,他竖着就不敢咬,就担心把两颗牙给挤了。然后他怎么吃啊?数着让瓜子躺平了,然后放进后牙槽,跟咬白菜梆子那样“喳喳”地嚼,糟心啊!
别看他一直在吃,十颗不超过,还咬得冒汗。章宛筠有些心疼,这孩子喜欢吃这东西,但自己很少让他吃,孩子皮嫩,壳上味重,吃不出里面的果仁,只能含一含,结果嘴唇失水破皮,还嵌一嘴的壳。
这样串门有半年吧……
这次章宛筠是自己提了东西去的李家,段闲知红着脸也跟着了。
“要长期去外地啊?那孩子也带走?”眼睛看着茫然的段小孩。
章宛筠眼睛冒水,有些难过地说:“孩子不能带上啊……哎!”
“不带?那可好!”李媳妇一高兴嘴里什么话都往外冒。
章宛筠有些奇怪地看她,她赶紧接了一句:“孩子放我这好照顾啊,你们家老爷子不是去了吗,这孩子啊,我跟自己亲孙子似的疼啊!”
章宛筠面上没其他的神色,黯然地说:“是啊,老爷子不在了,这孩子也在嘉义生了根了,带不上,也没个人照顾,小小年纪就……”
李媳妇拍拍胸脯:“没事,我都在家一个人,孩子我空着呢,绝对管的上。”
“那……”章宛筠还是犹豫地看着亦微。
李媳妇看她迟疑,以为她还是不放心,给她引到自己存东西的一个地方:“看,我就在家做些来料。自家孩子争气,早几年就能退休享福了,不过我闲不住,弄了些活。你还不放心啊?得得得,我媳妇明年生,到时候帮她带孩子可能忙些,不过肯定忽视不了小毛头,放一百个心,一千个心吧你就。”
章宛筠摸了个手镯,掐着李媳妇手给戴上去。李媳妇手抽都抽不出来:“得得得,收了你的礼,这下放心了?”
章宛筠腼腆地笑,点点头。
整个过程段闲知都扭着脑袋,不忍直视。
段亦微住的小房子旁边,就是李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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