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眠又醒了,醒了又睡了一会儿,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只好闭着眼睛等天亮。
“贤弟?起了吗?我可以进来吗?”陈昱行的声音把刚迷迷糊糊有点儿睡意的李犇又吵醒了。
李犇睁开眼睛,蒙古包里看不到外面的天气,但料想也是天刚亮不久,自己就没睡踏实过,不可能一睁眼睛日上三竿。
“等,等下,我穿衣服。”李犇打着哈欠,往身上套衣服。这么早来干什么,难不成龙阳图没看够,今天又来了。
“好,你慢慢来便是。”温柔的声音从蒙古包外传来,激得李犇一身鸡皮疙瘩。
穿戴整齐了,李犇掀门帘做了个手势请陈昱行进来。
陈昱行抬腿进了蒙古包,伴随着一通打量。“呵呵,贤弟如此之慢,我还以为今天又不方便呢。”
呃,什么意思,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能彻底剥开春的羞涩的地步了?就好像两人见面,张嘴便问,你昨晚上没约吗?哦,没约,你呢?
鉴于两人之间朦朦胧胧地暧昧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尴尬,好尴尬。
“陈兄,取笑了。”李犇无奈地回了一句。
陈昱行猛地把李犇圈在自己怀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锁定在李犇脸上,“并非取笑,为兄真得很担心,万一又撞见昨天早上那样的情景,心会不会受得了第二次打击。”
言情戏,这么快就转变了画风。
和不懂风月的明壮士呆久了,这样的情节,李犇有点儿掉线。
“昨天你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我便不敢再追来。”陈昱行温柔地将嘴唇抵在李犇的前额。
“……”有点儿麻,有点儿乱,怎么办。“陈兄,我……”
李犇刚要说出口话,生生被陈昱行用手捂住了嘴,“我们去骑马,以前我们经常骑。”
说着,便扯着李犇往外走。
说实话,一个没吃早饭的人肯定没兴趣去骑马。
但是,拒绝的话还没出来,人已经坐在马上被带到了军营后面的草原。
陈昱行把李犇拉靠到自己身上,就像以前两人一起骑马那般。李犇试着调整了几个姿势,怎么折腾都感觉不对。
僵硬地坐在马上,尽量关键部位不要靠近陈昱行。
“害怕了?身体这么硬。”陈昱行一把将李犇揽进怀里,二人紧紧地贴在一处。
“呃,不想骑,没吃早饭,有点儿头晕。”李犇迎着马儿疾驰带起呼呼风声,喊道。
“什么?”
李犇只好把嘴贴在陈昱行耳朵上,“我不想骑了,头晕。”
陈昱行得逞地坏笑道,“好,我们去吃饭。”
驻马,自己跳下去,牵着马驮着李犇往回走。
以前很多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李犇脑海里,自己骑在白龙或二牛身上,地上有个伟岸健壮的身体牵着畜牲走。
操,离家出走的小孩,第二天了还没回来。
姓明的,再给你一天时间,不滚回来,别怪我对不起你。明明是炮/友,解散也不给个仪式,不负责任!
李犇心里不住翻腾着七百二十度的腾空草泥马,什么时候进了陈昱行的奢华大帐里居然没注意。
“贤弟,可要休息?我已命人准备了贤弟爱吃的宋菜。”陈昱行用手指了指帐内的大床。
李犇顺着手指看了一眼,饿着出去跑了一上午,确实有点儿低血糖,但是也不至于娇弱到要卧床调整,而且,尽管以前睡过几次陈昱行的床,也同床共枕过,但那都是他单方面暗怀鬼胎之时,嗯,现在两人的处境有点儿一言难尽,冒然地去睡了对方的床,好像会有些暗示之嫌。
“不累。就是饿。”李犇坐直了上身,强打精神道。
“那便好,贤弟自便,我处理下奏报。”陈昱行看着李犇,善解人意的一笑。
这是东夏准太子的意思吗?出门在外都随身带着奏折?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跟一位日理万机的小国准国王一起不愉快的玩耍了一番。
“你忙你的。”说完,李犇为了让陈昱行放心,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在茶碗里倒了一碗温茶。
陈昱行专心地翻阅着一张张密密麻麻地所谓的“奏报”,李犇对政治也没什么兴趣,翘着二郎腿不住地往嘴里灌水。
人紧张的时候往往用喝水转移注意力,不一会儿,李犇就尿意纵横。
“陈兄,我出去方便一下。”李犇捂着肚子,就要往外跑。
跑出了陈昱行的大帐,李犇顿感外面随处都是自由的气息,幸福的连刚才就要崩盘的尿意都减退了。真他妈的怪,为什么以前想方设法找机会和陈昱行亲近,一有机会就往人家身边蹭,而现在多呆一分钟都压抑的喘不过气了。
迫切需要按摩,还有一天零一个下午,姓明的你的时间不多了。
一边咆哮,一边找地方方便。走了好几百米,才发现一个带着茅房标志的地方。
草草解决完,李犇拖着沉重的步子又回到了陈昱行帐内。
“回来得正好,过来吃东西。”陈昱行坐在桌前,笑着招呼李犇过去吃饭。
刚一回来,李犇就闻到了香味儿,这饭做得真挺快。走到桌前一看,我靠,骄奢淫逸啊,东坡肉、烧茄子、小炒肉、排骨汤、炒萝卜丝、煎饺、汤圆……
李犇真想抱着陈昱行狠狠趴脸上亲几口,比亲哥还亲,就知道他好这一口。
抓起筷子,拿起装着白饭的碗,放到鼻子边闻一闻,人类文明的气息简直波涛汹涌。
“慢些吃,还有菜没做好。”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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