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着呢,老实呆着吧。”
眼神交流进一步复杂化,葛为民觉得他们简直可以上电视表演特异功能,高新继续抛了一个眼神过来:
“那就这麽熬着啊?”
“不然还能怎麽样?”
高新的眼光开始闪出兴奋的光芒:
“小葛,不如我们逃课吧。”
“神经,要逃你自己逃。”
“去吧,去吧,外面风光多好啊,闷在这里干什麽?”
隔着睡得东歪西倒的一片男生,两个人在昏暗的课室後排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有什麽暧昧的情愫在眼神的交汇中逐渐升温,高新的眼神热切地望过来,说着“去吧,去吧”,让葛为民本就不安分的心也跟着躁动起来,连带着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变得又硬又难受,多坐一秒都不舒服。
葛为民终於下定决心,给高新一个“走”的眼神,两人立马敏捷地从桌子旁钻出来,猫着腰迅速窜到课室外头。
蜜糖年代(五十七)(h)
两个人逃出课室的时候还不到九点,第一时段有课的学生还在课室,第二时段有课的学生尚未起床,宽阔的主校道上稀稀落落地看不到几个行人,地上铺满厚厚一层梧桐叶子,气候清冷而怡人。
两个人干脆也不骑车,就沿着主校道旁边高低错落的矮山坡一路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回宿舍。高新手里晃着根狗尾巴草笑得得意洋洋:
“你看,我 就 说出来走比闷在里面要好得多吧?”
葛为民看着他身上那件跟狗尾巴草相配得很的贱狗t恤翻翻眼睛:
“切,逃课你还光荣了啊?”
“……小葛,你不是也逃了嘛。”
“闭嘴。”
“小葛,你每次恼羞成怒的时候表情都特别凶。”
“靠!”彻底恼羞成怒的葛为民恶狠狠地一脚踢过去,两个人绕着小山坡上的香樟树追逐着向前跑。
笑闹着回到宿舍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情绪却前所未有地高涨。葛为民拧开宿舍门进去後,两个人很自然地就吻成一团。
好像经过一个暑假高新又长得高了些,他俯下身来几乎是把葛为民整个人罩在怀里,扑面而来的全是高新的气息,舌尖接触的地方传来酥麻的感觉,葛为民舒服地叹了一声,把舌头叹得更深入些。初秋早晨的空气还有些冷冽,连带着亲吻也沾染上了秋天的气息,清爽而沁人心脾,舌头缠了又缠,唇齿啃了又啃,气息换了好几次,还是舍不得分开。
朦朦胧胧地高新的手就掀开t恤下摆摸了进来,平时两个人小亲热一番的时候也总会有些稍微过火的动作,葛为民也不以为意,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就继续和他接吻。直到在背上游移的手指带着qíng_sè意味地探进他的尾椎骨,葛为民才意识到高新并不是想亲亲摸摸那麽简单,他警觉地睁开眼睛,伸手微微推开他。
“喂,这里是宿舍。”
分开得太突然,高新的嘴角边还牵着一丝亮亮的银线,他伸出舌尖舔回去的动作邪气无比,葛为民喉咙很响地咕嘟了一声,才艰难地开口说:
“做下去会被发现的。”
高新的嗓子也比平时低了几分,他凑过来吻了吻葛为民的颈侧,说:
“没关系,他们都还在上课呢。”
他的手指隔着t恤轻轻刮着葛为民胸前的两点,衔着葛为民的耳垂说:
“就一会,好不好,小葛?”
明知道这个混蛋做起来绝对不止“一会”,葛为民还是很没出息地颤了颤身子,推着他胸膛的手软了下来,他看了看关上的宿舍门,应该……没有关系吧。
身上的遮蔽被一件不留地扒了下来,葛为民全身赤裸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白皙的肌肤在微冷的空气里泛起细细的一层疙瘩,上面一连串桃红色的印记更为显眼。下身的小兄弟在冷空气的刺激下颤巍巍地站得更直,因为被人用唇舌抚慰过而泛着一层润泽的水光。
後面已经被手指仔细地开拓过,两条腿被高高架在高新的肩膀上,就着这个羞人的姿势高新可以把自己的那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自己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抵在入口的贲张而尺寸巨大的物体。葛为民从来没有那样痛恨过自己和高新的5.2标准视力。
高新的身子渐渐俯下来,葛为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一寸一寸地进入自己的身体,那种冲击比身後感受到的一点一点的胀痛更为强烈,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眼角都憋红了。高新侧过头去安慰似地亲亲他的腿弯,声音低哑地唤他:
“小葛……”
葛为民脑袋里轰地一声,已经烧得不清不楚了。
安静地宿舍里只有木板轻晃的咯吱声和偶尔逸出的几声模糊的呻吟,因此宿舍门外突然响起的哗啦啦地钥匙声分外突兀。葛为民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门口映着舍友惊诧得呆掉的脸。
随即门又以更快的速度砰地关上,葛为民用力推开高新,跳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被看到了。他和高新那样一丝不挂地纠缠在床上,又是以那样一种羞人的姿势,发生了什麽一目了然。葛为民套裤子的手都在颤抖,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难堪过。
胡乱套上了衣服,高新也已经穿戴好,正要去开门,葛为民按住他,声音微微发抖:
“我去吧。”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我清楚他的为人,他不会说出去的。”
葛为民和舍友意气相投,一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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