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就少说话吧。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我不做事的话……”
“我不会赶你出去的。”步督还特意一字一顿地哄濯木。“明天睡饱了再起来,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
“我……”
“命令。”
“……是。”濯木深情地看了看步督,补了一句,“您真是很温柔。”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步督感受到此刻的温馨氛围,坏笑调侃了一句,“要晚安吻吗?”
濯木本来就有点烧,被主人的一声调戏显得更是羞涩,稍稍往被窝里缩了缩。然而下一秒,额上点水般的亲吻,让濯木不由一窒……
晚一点的时候,步督将药箱和杯子毛巾收拾好,在水台旁将清水拍到脸上。水花溅洒在空中,很是清爽。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也不擦,手搭在台上身体斜靠着玻璃,心脏怦怦,很不平静。回想起自己在卧室给濯木的一吻,他的脸颊紧张地微微发烫。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吻下去,只是,很自然的行为。
想要表达的,一部分是对没有照顾好濯木的愧疚,还有一部分像是……
对新生幼崽的那种情愫。
想要表达的,一部分是对没有照顾好濯木的愧疚,还有一部分像是……
对新生幼崽的那种情愫。
回了卧室,布督望着床头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濯木睡前刻意地挪了位置,只占了床的一半不到。
布督移下视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放慢脚步地走过去,替濯木掩了掩被子,却不想床上的人无声息间已然睁开了眼。
“还没睡啊。”布督淡然的嗓音压得很低。
其实退烧药应该已经起了效果,但濯木心里不平稳,“您…不在床上睡吗?”
“我打地铺。”
"我……"濯木紧张地起身,却又被布督按了下去。“您睡吧,我睡地上就行。”
“哪有让病人睡地上的。”
“您是主人。”
“……”布督知道自己要是不躺下去,濯木得和他拗一晚上,这得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一起睡吧。”
靠坐上床,布督搭着腿,瞥了眼床边缘的人儿,“你过来点,都要掉下去了。”
见濯木愣着没动作,布督把濯木一把搂到了中间,松开手后拍了拍他的头。
“赶紧睡。”
第二天清晨,布督隐约间感受到身旁人的动作,翻了个身,闭着眼阻止濯木。
“再睡会儿……”说完,还没睡醒的布督,却有意识地用手掌感受濯木额头的温度。
濯木其实已经没什么事了,却被布督硬性规定,等他出门半个小时后才能起身。
直到听到大门被“咔”的一声锁上的那一刻,濯木侧头看了电子钟,想了想,还是起了身。
虽然违背了命令让他有点心虚,但是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就躺在主人的床上,让他更加不自在。
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
伴着水声,正在用杯刷清洗玻璃杯的濯木,是这样想的。
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
伴着水声,正在用杯刷清洗玻璃杯的濯木,是这样想的。
买菜,擦窗,拖地,做整理…
濯木十分习惯这样的日子,很充实,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每到接近黄昏,家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不过离步督回家还有一段时间。这时濯木就会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光碟看,其实一共没有几张,都是统一下发的教材用碟,内容大多是对被动方带有警示和歧视意味的。
虽然看过很多次,但镜头上的画面依旧让他面红耳赤,甚至是感到自卑。即使主人要慷慨温柔得多,而且对他那方面的兴致不高,但濯木也还是会时不时地温习一下。
从音响里传来的话语总是深深地撞击着他的灵魂,使他不得不陷入无尽的思考…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主人似乎比平时要晚了一些。濯木将灶火调小,稍缓和了做菜的节奏。
等到一脸疲惫的步督进了家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晚餐不合您胃口吗……”桌上的佳肴被剩了一大半,这让濯木很是意外。
“吃不下。”步督说话有气无力的,倒是还记得让濯木量体温。已经完全恢复了的濯木感到啼笑皆非,他的主人明明还没顾及好自己。
“喝点汤怎么样?您喜欢的罗宋汤。”
“不用了。”步督叹口气,拽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往后靠,“我今天在公司开了四个会,汤也没力气喝了。”
濯木原本还想再劝两句,但发现步督完全提不起食欲就只得作罢。
“那您先休息会儿,晚点饿了我再给您做夜宵。”
步督随意地应了一声后,便手撑着额,侧头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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