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忠完全没有料到冯海亮居然会连之前的爆炸案也联系进来,哭笑不得道:“应该没有联系,两件事是独立的。”
“哦?”冯海亮眼神轻飘飘地扫了他一下,“请问消息来源是什么?”
令铁忠头疼的事情终于到了,他是不可能说出自己会梦境预言这件事的,而且,他就算说了,受马克思主义多年熏陶的冯海亮也不会相信铁忠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
冯海亮盯着铁忠,那目光让铁忠感觉到一股巨大的侵略性,铁忠知道自己现在只要说错一句话,冯海亮就会号召在场的所有警察将自己抓起来。
铁忠没有说话,冯海亮冷笑道:“该不会铁忠你就是公交纵火案的主使人吧。”
“怎么可能!”铁忠当即就大吼,“我是军人!我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我知道了这些,当然是来提醒你们,希望你们来做到!”
那吼声瞬间就传开了去,顿时引得在场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墨松慌张地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铁忠气呼呼地别过头去,冯海亮摊了摊手,说:“你去问你的发小啊,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就跟火药一样爆了。”
墨松低下头来,低声对铁忠道:“你跟他怎么回事?”那一呼一吸吹在铁忠劲侧有些痒,铁忠不舒服地抓了抓。
铁忠完全不想回答墨松,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说一遍,墨松的反应仍然会和医院里没有区别,自己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墨松看着两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又问道:“你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他了?”
铁忠一愣,没想到墨松居然还记得这个,随即点了点头。
墨松低叹了一声。
冯海亮好奇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日记
铁忠看着墨松,后者对冯海亮道:“实在报歉,我这个哥们在爆炸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医生说他有很严重的脑震荡,而且对记忆方面有点影响,他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相信。”
你才严重的脑震荡!你才失忆!铁忠心里哇哇大叫,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吼出来了,如果因此将矛盾扩大,一切只会得不偿失。
刚才铁忠对冯海亮如此吼叫是打算以这种行为让他对十二号下午的公交车纵火事件有所重视,他大声吼出的那些话是十分符合一个作为在军队里被洗脑之后的人所说出来的死板的话,这些话即使被其他人听去也没有什么关系,铁忠并没有在吼叫中说出自己梦境预言的事情,别人多半以为自己和冯海亮在一件事情上产生了冲突而已。
就算有人在事后问起冯海亮来,相信他在没有什么凭证的情况下,也是不会随口乱说的。
冯海亮听了墨松的话之后理解地笑了笑,说:“既然受伤了,就别再这么辛苦,还是早点回医院休息吧。”
“我现在就回去了。”铁忠朝冯海亮勾了勾手指头,一脸神秘的样子,冯海亮便把头凑过去。
铁忠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两件事是同一个组织所为,我有内线。”
冯海亮一脸震惊地看着铁忠,铁忠于是回头对墨松说:“我有点困了,送我回医院吧。”
墨松巴不得两人不要再讲下去了,铁忠一发话他就推着轮椅走得飞快,在他们的身后,冯海亮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丧礼结束后人们纷纷往墓园外走,天上的小雨仍然只是细微地下着,就像他们刚才时一样,铁忠坐在轮椅上被墨松推着,突然问:“你不是丧礼的负责人吗,走得这么早没有关系吗?”
墨松说:“你没有发现刚才警察局长都来了吗,我已经把负责权交给他了。”
铁忠吃了一惊:“局长?我怎么不知道?!”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和冯海亮说公交车纵火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其他情况,但是就算是这样,像警察局长来了的话,那派头铁忠是一定能发现的,难道是自己对冯海亮太过用心的缘故?
“他就穿得跟个农民似的,你又不认识他,没注意也不奇怪。”墨松淡淡道。
铁忠这才恍然大悟。
墨松突然低下头来在铁忠耳侧咬牙道:“你刚才怎么回事?那些疯话说给我听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告诉别人?”
铁忠漫不经心地说:“我跟你说了,你信了吗?”
墨松:“那你跟别人说,别人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铁忠拍了拍自己肩后墨松推着轮椅的右手,“所以我逼了他。”
墨松更加不明白了:“逼他?”
铁忠悠然说:“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我对冯海亮大吼大叫了吗,那就是。”
墨松嘴角抽搐道:“那样只会暴露你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靠!”铁忠听到墨松这么损自己十分不爽,刚要骂他想想还是算了,只继续说道,“他或许不会信,但是却不可能不小心,你到底懂不懂?”
墨松:“……”
铁忠的嘴角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就算冯海亮今天一回去就把他的话给忘了,但是刚才在场的那么多警察总会有几个是他的手下,只要那几个手下明天在上班的时候去问冯海亮,他就会重新想起来,而且自己临告别时还对他说了那样一番看似酷炫的话。
线人?铁忠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那只是一个让冯海亮不能安心的幌子罢了。
随着十二号一天一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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