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墨松,铁忠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但是此时此刻什么意都没有尿意来得逼人,他感觉自己的膀胱一阵阵胀痛,前列腺快憋不住了。
幸好床下有个尿壶,这点铁忠还是知道的,他眼疾手快地在黑暗中找到尿壶的位置,躬着身子就把尿壶抄在手里。
随着一阵急促有力的水响声,铁忠下腹的紧迫感终于消失了,他拧着叽叽抖了抖,把残余尿液抖掉,又把尿壶放回了原处。
铁忠打开台灯,床头柜上赫然摆放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两只水笔,旁边还有几个硬币,他没管那些硬币,只拿着笔记本靠在床头,又拧开一只水笔,专注地在本子上记录起来。
一般人做梦的话,那在梦醒过后的五分钟里记忆是最清楚的,但是随着大脑的清醒,梦境里的内容便渐渐地消失,不管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可奇怪的是铁忠并不这样,那些梦境虽说不是历历在目,但是只要好好想一下还是能够记起来个大概,并且他曾经已经将梦境的内容写过一遍,脑海里多多少少还有点印象,所以这次要重新在笔记本上再写一遍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
而且刚才又梦到自己与人的对话,这回居然是雷泽死去了。
铁忠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他既然清楚了未来会这样发生,那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梦里的雷泽在一次的任务撤退中踩到了地雷,登时就被炸死,而自己当时因为爆炸案受伤未成参加行动,他得知消息后从医院里飞快地赶回基地,迎接他的,只是雷泽残缺破碎的尸体。
铁忠的眼神沉了下去,公交车纵火事件还未解决,更加汹涌的暗潮就已经紧紧袭卷过来,死神早已在不经意中将夺人性命的镰刀伸向了下一个无辜的生命。
自己身受重伤未参与行动……
铁忠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以他的身体情况而言最快一个月后就能恢复了,一周后应该能下地做复健运动,也就是说,雷泽尸体被运回基地的时候自己是已经可以走回基地了,留给雷泽的时间最少只有短短一周……不,那是尸体被运回来的时间,真正能拯救雷泽的,就只有从现在开始算起往后推三四天了。
铁忠的眉头紧锁着,他握笔在灯光下沙沙地写,神情专注。
作者有话要说:
☆、告知
那天晚上铁忠一直写到凌晨五点天幕范白的时候才停下笔来,有此事情他来不及细想,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了个概。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醒。
脑袋像被锤子敲过一般裂痛,铁忠翻了个身,睁眼就看到一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人正站在桌边倒水。
“队长你醒了?”那人转过身来,正是雷泽,“睡得可真踏实,这都下午三点多了。”
铁忠奇怪道:“你怎么在这,不用训练吗?”
雷泽说:“基地里昨天开了个会讨论了一下,说你现在醒了,还是每天都派一个人照顾你好点,今天是第一天,由我先来。”
铁忠点了点头,问:“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没有啊,是薛队开车送我来的,他刚才也上来看了你一下,不过你还没醒,他就又先走了。”雷泽回答道。
铁忠心里咯噔一下,他飞快地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看到笔记本还好好地在里面才松了口气。
铁忠把笔记本拿出来翻了翻,装做无意道:“老薛只是看看我就走了?”
薛队名叫薛奕,是基地里行动三队的队长,整个基地贵在兵精不在多,铁忠、唐故笙再加上薛奕就是这个基地里三支特种兵队的队长,薛奕平时不苟言笑,训练以狠辣出名。
自从知道日记本被偷之后铁忠就有些敏感,薛奕和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关系还是不错,怀疑是他偷了日记有点过于一惊一乍,因为以铁忠对薛奕的印象,薛奕并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床上坐的人,在看望一些因事故受伤的队员时,薛奕一般都是能站着绝不坐着,就算他去自己的宿舍安慰雷泽,也不会发现自己收在枕头下的日记。
果然,只听雷泽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说:“薛队拿了你床头的一个苹果就走了。”
“这老薛还是那么爱吃。”铁忠笑骂道,他合上笔记本,心中暗暗将薛奕排出了偷日记的人员名单。
笔记本没有被动过,雷泽的嫌疑缩小了,但是他是最具有不在别人的发现下偷走日记的人,所以铁忠仍然没有对他取消怀疑。
只是偷日记的人是雷泽的可能性也大不到哪去,如果真是他看了自己的日记本,那么肯定就能看到自己在日记上记载他死亡的事情,与之前爆炸案联系一下很快就能想明白那是一本预言未来的日记本,既然已经明知自己的死期之后现在还能不动声色地站在他铁忠的病床前照顾,这心理素质也未免太强大了点。
铁忠决定试探一下他。
“阿泽。”铁忠突然叫道。
雷泽正站在病房的窗户边上往外看,听见铁忠的叫声连忙回过头来:“队长怎么了?要帮忙吗?”
铁忠:“废话,我想上厕所了,你来扶一下我。”
雷泽闻言便走到床边扶起铁忠,把他的重量承担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
“队长你怎么不用尿壶啊?”
“那玩意儿天黑用还行,现在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
“噗……哎呦!”
“再笑拔了你的牙!”
“……”
两人来到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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