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诛月看起来已然无恙,血是不再吐了,脸色亦是沈静如常。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便出去走走也好。
於是四人一道出了门去,到街上一看,果然是熙来攘往,人潮如涌。
虽不是在战场上,诛月依旧戴着那副面具,时而有军中将士从附近路过,都向大帅问安道贺,却是没有几个人敢靠近来多说几句。
反而是平民百姓们不胜热情,在他们眼中,这位戴着神气面具的武将,就是率领大军成功地守住了城的大英雄,是他们的大恩人。
他们不曾目睹过诛月在战场中那非同凡人的杀技,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多少畏惧,只有满腔钦佩感激。
诛月走在路上,不知多少次有百姓过来道谢,甚至送上礼物云云。
在路过一家酒肆门口时,酒肆老板出来盛邀诛月一行进去坐坐,他要给他们奉上店内最上乘的百年陈酿。
牟纶见那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的酒肯定好喝、喝了还想喝,倒也有些心动起来。他并非所谓酒鬼,但若是真有这麽好的佳酿送上门来,又岂有白白不要的道理?
便拖得诛月入了酒肆,找了张桌子坐下,让老板速速奉上美酒。
酒还没来,大小柯便呱噪起来,大柯说:「啊呀,酒是坏东西。」
小柯说:「可坏可坏了。」
「坏东西你们别碰便是了。」
牟纶好笑地道,「小孩儿本就不该喝酒,你们一边玩着去吧。」
「我是不喝。」大柯坚决道。
「我也肯定不喝。」小柯附和。
「爹爹也不喝的。」大柯又道。
小柯用力点点头:「爹爹从来不喝酒的。」
「喔?」
牟纶闻言反倒玩味起来,看向诛月,眉梢轻挑,「你当真从不沾酒?」
「既然牟大哥有兴致,我乐意奉陪到底。」诛月微笑着道。
「是麽?很好。」牟纶回之一笑。既然是诛月自个儿这麽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待老板将酒送上来了,牟纶连杯子也不用,就与诛月捧壶畅饮。
虽被说成是滴酒不沾的人,但诛月喝起酒来却是相当不拘谨,二话不说,十足爽气,让牟纶也不禁酒兴大起,喝完一壶酒,又开一壶,不一会儿就与诛月两人各灌了三壶酒下去。
酒的确是美酒,但若是喝得太多了,就像是好吃的食物吃得太多了,也会腻味。牟纶本就不是贪杯之人,饮酒只为尝个美味,若一味狂饮就没多少意思了。
更何况他也已经看出,诛月果然有些不胜酒力,说话时的腔调越发温软轻柔,以至於有些含糊不清了般。
牟纶未曾想过在这种场合将诛月灌醉,若说想看看诛月的醉态,留待以後私底下再看更好。
於是牟纶向那酒肆老板告辞,临走之时,老板不顾他的婉拒,坚持又送了两壶酒给他们带回去喝。
从酒肆离开後,大小柯尚未玩够,还想去其他地方转悠。
诛月已近将喝醉,牟纶自己又哪有心思陪这两个大小孩儿玩闹?遂与他们就此分别,携诛月一道回了宅邸。
☆、(14鲜币)魔魅神迷 10
夜色已深,出去玩乐的人尚未归来,歇下的人早已安睡,偌大宅邸之内一片静谧。
回来路上诛月一直不曾开口,牟纶以为他状态欠佳,本欲送他直接入房歇息。然而到了房门前,牟纶却蓦然改了主意,将诛月腰肢揽住,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今夜月朗星稀。凉风习习,用来醒酒兴许效果不错。
牟纶将那两壶未开的酒随手放到一旁,就地坐下,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诛月来坐。
并肩望月,月下对酌,何等悠闲?
然而牟纶有些话想同诛月好好谈谈,莫说是与他继续酌酒,反倒更应该希望他赶快清醒些才是。
「你可有感觉好些了?」
牟纶问,「头晕麽?」
「无妨。」诛月回道,两个字依旧轻柔,倒也分辨不出多少醉意。
牟纶於是单刀直入地道:「你曾对我说你的伤势无法治愈,昱笙却告诉我还是有法子能医,这是为何?」
诛月静默少顷,反问:「牟大哥可是想要将我伤势医好?」
「那是自然。」若不然,难道他留在此地真是为了陪对方一起等死不成?
「牟大哥有这个心意,我在此先谢过了。」
诛月嘴角漾开浅笑,笑得却如这夜一般静谧深沈,「然则为我医治之事,还是以後再说吧。」
「为何现在不说?」牟纶狐疑地挑起剑眉。
「该如何向你解释才好?」
些微无奈在诛月的笑容里泛开,他低声道,「大哥莫为难我。」
「这有何难?还不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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