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扶起虚弱的骄图,骄图的灵气正在散失,身上的喜袍也被血染成了深红,两人相依相偎,行过了夫妻之礼。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滕英,生生世世都会陪着你。”
“不”,骄图嘟起嘴,“我一直给你带来的都是灾祸,来生还是不要再见了。”
“你说是祸,我怎么觉得是福呢。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活过的那千年才都是祸,都没有意义。下一世,我要变得强大,我要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要比现在更千倍百倍的爱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骄图笑笑,坚定认真,“下一世,我会先爱上你。”
“好”。滕英也温柔地笑着,直到骄图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的失去了光彩。
骄图好像是甜甜的睡去了,滕英追寻着他,也消失在世间。
金癸和角宿看着悬镜中消失的两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感人。”金癸夸张地抹着眼泪。
“我没看出来你很伤心。”角宿直白。
“星君说话好伤人”,金癸无所谓地笑笑,“他们以后会一世更比一世惨的。”
“你怎么知道?”
金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得意地说,“我聪明啊。”
角宿想不明白,但他感觉,金癸说的也许是真的。
“好了,星君,你自己看吧,我该开工了。”金癸伸了个懒腰,“等我落山后,再来陪你。”
新的一天,阳光普照,欣欣向荣。
角宿望着悬镜中两人的第二世,希望这一次,会有奇迹。
☆、第十五章 囚禁
第二世,笾毕转世为圣霖国太子段遥,柳拾音转世为小皇子段厘。
十年一度的盛大帝王宴会如期举行,皇亲国戚文武众臣全数到位,和谐欢欣的气氛令老皇上笑容满面。
段遥微笑着向刚刚凯旋而归的李将军敬了杯酒,那温文尔雅仁爱睿智的样子让众臣都对这位太子赞不绝口。皇位的继承人,非他莫属。
我要变强大,我要成为这个国家拥有最高权力和地位的人,谁也不能阻挡我。段遥每日都这么告诉自己。尽管他已是太子,但对权势的渴望却疯狂到病态。
觥筹交错间,段遥突然感到烦躁不已,趁人不注意便偷偷退出了厅堂,一路走到了湖边,才轻松地喘了口气。
“哥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喜欢热闹。”一个清澈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段遥回过身,正看见月光下的段厘,清冷平静,没有情绪。
段遥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段厘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今日皇家盛宴,普天同乐,我也被特赦晚上可以出来转转。”他靠在湖边的围栏上,声音不悲不喜,“十年了,这里的变化还挺大的嘛。”
虽然段遥没有理他,段厘却毫不介意,自顾自地回忆着,“哥哥你记得么,十年前的那场宴会,也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你。”那年段遥八岁,母亲刚刚惨死,而段厘也就是在那场宴会之后被囚禁了起来。“那时候你眼里寂寞痛苦,却没有绝望,而是满满的坚韧与坚定。你像一头小狮子,随时要攻击别人,却又不屑去攻击。我就想,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怎么会让我这么的,牵挂。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你。”
“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懂得喜欢?你这个疯子”,段遥不屑,随即向段厘身后的侍卫命令道,“带他回去。”
段厘被押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认真地说,“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从七岁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段遥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眼里充满愤恨。
段厘为一丫鬟所生,虽然自小文武双全却也无法得到宠爱,父皇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十年前,贞妃从段厘母亲那里离开后便无故自杀,老皇上龙颜大怒,段厘的母亲最终以死谢罪,才平息了这场风波。而那贞妃,便是段遥的母亲。段遥恨段厘,因为自己被害死的母亲,也因为段厘那比自己强健的身体。段遥天生患病,血气很虚,灵力一直很弱,常常脸色苍白,无故晕倒,让老皇上心疼不已,四处求医。贞妃死后,上天好像想要补偿段遥,终于让皇上求到神医的偏方,补血。不过这血,最好取自兄弟。当段厘的血进入段遥体内后,段遥的气色果然好了起来,身体与健康人无异,但是过段时间便需要再次输血。老皇上欣喜不已,对他来说,段厘是死是活没有关系。他怕此事泄露,便秘密将段厘囚禁在房门,任何原因不许出去。少了个无关紧要的皇子,根本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自此以后,段厘,就成了段遥的药。
段厘囚禁在段遥的宫殿,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以便随时取血而又不被人发现。明涯是段遥的侍卫,一直负责段厘的衣食沐浴,还有监督他的行为,以防止他自杀。
宴会散后,段遥拖着醉酒的身体回到了寝宫,脸因为太多假笑而变得僵硬,想想真是可笑,他因为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而想要权力,又为了得到权力而每天都在忍受这种身不由己。
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段厘知道,哥哥回来了。段厘抱着被子走下床,轻轻地倚着门蜷坐在地上,虽然盖着被子,但还是有些凉,段厘低头向双手吹着气,不知为何觉得今晚比以往都冷。段厘每晚都坐在门口,天亮了再回到床上,只是因为这里,能离哥哥近一点。
段厘迷迷糊糊的正要入睡,突然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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