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赶到医院没找到她,后来才知道她去了我的一个远房姑妈家,那儿位置偏僻,信号不好,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好巧!你走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有一个重要的聚会要参加。他说过一结束就赶回去,谁知道……”往事不堪回首,刘小川抓狂地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乱摇着。
“你们在一起的那几天,他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他总是那么沉稳,看不出任何异常。”
秋童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吗?因为自从他出事之后,你就不见了踪影,我想不出更合理的原由!六年了,终于见到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刘小川瞬间呆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愧疚的神色。虽是一闪而过,还是落在凝神注视着他的秋童眼中。
好像经过了长久的思想斗争,刘小川还是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他恳求地看着秋童:“不要再问了秋童,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帮你守护好他!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我都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力补偿你!”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我?怎样的补偿能够让一个人起死回生?不!我不要你的任何补偿,我只要事情的真相!我只要他活着!”秋童猛地爆发了出来,“我只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明摆着是一个阴谋,你是不是这个阴谋的一份子?到底谁在害他?!谁会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
刘小川一下子涨红了脸,嘴唇哆嗦着:“你终究还是怀疑我?!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去害他?”
“那么他在哪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那天,你却那么肯定地告诉他的母亲:他死了!为什么?”秋童一双含泪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刘小川圆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与她对视着:“你现在也知道那是一个设置好的阴谋,既然是阴谋,哪有让他活命的道理?!”
好像一道炸雷当空劈下,秋童猛地抓住刘小川的手疯狂地地摇晃着:“不!不!他没有死,他不会死!没有人那么恨他!你在骗我!自始至终都是你在骗我!你们一起合伙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查找那次事故的线索,可最终,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刘小川任她疯狂地摇撼,看着绝望哭泣的秋童,心里终究不忍,抬手想要抹去她的眼泪,想了想,最终举起来的手又颓然收回,“秋童,别再想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还活着,肯定早就来找你了……忘了他,好好生活吧,你还有那么爱你的老公,那么可爱的女儿……日子总得过下去啊!”
秋童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忘了他,怎么可能!即使忘了全世界,也绝不会忘记那个人啊!
她哽咽着:“我和他五岁相识,在我生命中最迷茫无助最孤独恐惧的那段时光里,他是我生命中唯一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他陪我成长,见证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为我的痛苦而忧愁,为我的快乐而喜悦……他是我所有苦难的终结者,也是我所有快乐的源泉……我怎么能够忘记他!这一辈子,我都放不下他,任何人给我的爱,都无法超越他给我的那种情感,都替代不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刘小川颇感意外:“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他,都说顾长枫那么爱你,没想到……”
“那不是一样的感觉……你不懂,你不会懂的……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幸福快乐,在我心底的伤口里却总有一个影子幽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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