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同辛夷终于是赶到了前方,远远的她便瞧见了被困其,浑身是血楚慕寒,同她想象的几乎一模一样,她心急如焚的想要突破这层层阻碍凑到他的身边去,虽然护卫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但要突破人群却还是有些难度的。
南风扭头也瞧见了她,云惊澜会出现这里,想必茯苓已经去传达到消息了吧,只是南浔帝到底醒来没他却还是不能确定。
楚慕寒伤得不轻,眼下也需要治疗,云惊澜来得又正好,只是现在她被困在人群之外了,南风悄悄靠近了清风一些,“你能想办法将冥王妃带过来吗?”
清风扭头看了一眼,没有多话,只是点了点头,当即便在人群之杀出一条血路而来,眨眼清风便近在了眼前,云惊澜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跟着清风杀出的血路便冲到了人群的间,楚慕寒手臂被重重的砍了一刀,此时正血流如注,手的剑都举不起来。
云惊澜噗通一声便瘫软在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来见到是她,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快走。”
云惊澜却不说话,只是哆嗦着从腰间的药包之摸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碗将手举到了他的嘴角,楚慕寒也没多想,她送到嘴边的东西他向来都不会拒绝,仰头将药丸吞下,她又将丝绢掏了出来,伤口她大致看过了,别的地方都是小伤口,只有这右手的刀伤最是严重,伤口深得都可见骨头。
她眨着眼,竟然十分没骨气的滑下一行清泪下来。
楚慕寒看着心疼不已,伸手便想去抚过她脸的泪痕,但一看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最后也只能无力的放下了。
“别哭,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他身的衣服都被血湿透了,他当自己是什么永生血库吗?她仍是不说话,又倒了些药粉在丝绢之,然后将丝绢敷了右手的伤口,楚慕寒倒抽了一口冷气,云惊澜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很疼吗?”
他面色苍白的看她,勉强一笑:“有点。”
云惊澜抹了把眼睛,伸手将他架起,大约是晋王也看出了楚慕寒受伤不轻,不会再对他造成威胁,这才没有对继续对他出手,但是眼下,想要冲出去却又是格外的不容易,她冷眼看着厮杀的人群,生或死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实在轮不到她来同情。
眼下她只想把楚慕寒带出去清洗和包扎伤口,这右手手臂伤得太严重,她带来的并非是止血用的药粉,撑也只能撑一时半会儿罢了。
可是出不去,她扭头看向了远处晋王,此时他也加入了战斗,且双目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云惊澜看得心惊不已,难道男人天性好战吗?打成这样他们都还没想过收手吗?她理解不了这种不死不休的感觉,也不想去理解。
对于大夫来说,没有什么人命更为重要。
刚刚随她而来的辛夷,这会儿已经同大部队已经加入了战斗之,她的到来顶替了原本茯苓的位置,云惊澜同楚慕寒又被保护在了三角阵之,晋王故技重施想从辛夷出重新打破这稳固的局面。
“住手吧!”她向着晋王高呼道,杀红眼的那人又怎么肯听她的话,他的眼里只有杀杀杀。
“皇已经醒来了,晋王殿下再如此坚持还有意义吗?”
晋王一怔,南浔帝真的醒过来了?这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是她发现南浔帝毒了吗?他的心却突然慌张起来,若是她发现了,那么南慕和楚贵妃也一定会知道的吧?但转念一想,即便直到南浔帝毒又怎么样?他们能查到这毒在他下的吗?
“皇醒来与否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这是在替皇剿灭乱臣贼子,又何惧之。”这也是他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原因,他事出有因,但南风算什么?私闯入宫,还领的是天月的军队,即便是南浔帝醒来,受罚的也只能是箫王而已。
云惊澜却听得有心烦意乱,南风出兵的立场不足,虽然他是想将南浔帝从晋王的控制解救出来,但毕竟他是站不住脚的,“真不知晋王殿下此举是在剿乱,还是在犯作乱,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一个皇子来出手的,晋王殿下是当皇的禁卫军是死的么?”
这个女人也有些不简单啊,晋王干脆退在自己的护卫之后,这个臭丫头一直说话来干扰他,害得他都不能集注意力来对面天月军,他是个理智的人,既然不能发挥全力,不如退身下来免得成为累赘。
晋王冷冷的看着被护在人群的云惊澜同楚慕寒,她果真是南风的人。转念他便想到南慕,这个丫头竟也学会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把南风的人安插入宫了?好,很好,连他的亲妹妹都开始来对付他了。
云惊澜说得也没错,箫王闯宫,最有资格阻拦的其实是禁卫军,但箫王若是不动手,禁卫军却没有必要同他死磕,这样子南风顺势带人入宫,想要将南浔帝剥离他的控制,这一点,晋王无法忍受,他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皇宫,南风想如此轻而易举的接过去?
他倒是想得美。
虽然云惊澜很敏锐的抓住了这点,但也并不代表,他会南风更没有资格出手,若是南浔帝真的醒了,他倒是很想看看,皇帝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禁卫军自然是最有资格的,但本王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箫王犯错,若是被本王拦下了,届时好像父皇求个情,到时也好让箫王留个性命。”
云惊澜悄悄的呸了一声,南风听得也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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