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卅三
顷刻间,裴帝感觉膝窝抵著什麽,不及回头,穆祁已经欺身而过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裴帝但觉眼前一阵旋转,正欲支起身体,床沿一抹高大身影已将去路阻截。穆祁从袖里掏出一瓶伤药,放进了裴帝手里,不多作解释,眼底的意图已清晰可见。
「……」也罢。既是已选择这条路,又不是条死胡同,总该要继续走下去的。
裴帝无言,用指腹沾了沾膏药,便微微撩起衣摆往身下送。
却不知是裴帝指尖冰冷无所察觉,还是那处遁在股间的穴口太过温热,那膏药一抹上瞬间化了开,带著些微刺激的凉意,压制著裂口愈合时所无可避免的搔痒。
穆祁低眼看向裴帝衣上泛起的波纹,猜测衣下的手指是怎样去抚摸自己的後穴,裴帝动作很轻微,一度曾让穆祁怀疑那只手根本是阳奉阴违,直到裴帝放松也似地喘息一口,将手抽出,把伤药推倒枕旁。
「好了?」穆祁问道。
裴帝低低「嗯」了一声,脸上暧昧不明,穆祁心念蠢动,忽尔单膝压上床,道:「微臣看看。」
「王兄!别!」
裴帝胡乱扯住穆祁的衣服,将那牙白色的对襟都给拉歪了,但穆祁已就著裴帝侧躺的姿势上了龙榻,裴帝下意识想把身子躺平,掩盖那处羞耻的穴口,无奈穆祁手脚更快,双脚夹住裴帝一条腿,单手抱住另一条腿,让彼此的胯间十字嵌合著,然後穆祁勾住裴帝大腿的手掌每往上一提,裴帝整个人就侧得更厉害,完全无法使力。
不能使力,可简单的挣扎还是可以。
最後穆祁冷冷说了一句:「陛下,可莫要再动了。」裴帝才终於不再挣动,因为裴帝明显感觉到双方贴合的胯下,卡著一个硬物的触感。
穆祁的性物在蹭动之间昂然硬挺,顶著裴帝的腿根,即便透过布料,还是能感受到性器涨满的轮廓,其中紧张的程度,简直是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兽类,死死盯著眼前的猎物,准备一击咬上猎物脆弱的肩颈。
裴帝被穆祁专注而强烈的视线所感,周身泛起战栗,连指尖都凉透了。
穆祁安抚似地,手掌在那被他勾起的裴帝腿上来回抚摸,细细感受暌违三日的滑润触感,而後屈指轻轻一挑,将裴帝衣袍下摆撩起至腰间,看见方才抹过药的穴口一紧一紧的,宛若在害怕著什麽,渐渐提高的体温亦将膏药完全融化,胡乱蔓延在雪白的臀瓣,这景象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来却是如此湿亮。
穆祁再缓缓用手去探,摸上股间这片湿滑的药液,坏心地绕著穴口打转,并详加解释:「如此有助药力。」
说的一本正经,惹得裴帝哭笑不得,却无法忽略发抖的身体渴求一般的,期待著更强烈的肤触。
然而高潮以後残留在体内的痛感,犹如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淤痕,教人两相矛盾。
忽然,裴帝闭上眼,忍耐著穆祁手指在身上撩拨欲念的火种,幽幽道:「别再这样对朕了,王兄。」
穆祁沈默,目光来到裴帝蹙起眉的脸。
「朕已让苓妃去准备家宴,岁末了,咱们亲族总该聚聚,你是朕的堂兄,自当出席,带著昭王妃……」
「哦?」穆祁本打算把裴帝的话听完,想瞧瞧无事时总不免胡思乱想的帝君这次又有什麽奇妙的说法,然一听见「昭王妃」三字,便立即没有了耐性,挑著眉道:「这就是陛下刚才与苓妃娘娘商量的事?」
裴帝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陛下一片心意,内子在这些天应该也与皇太后同样在寺庙里祈福净身,不便见客,这些荤腥就免了吧。」沈吟片刻,揣度出裴帝的念头,再道:「何况微臣有陛下相陪,已是心满意足,不劳陛下设想了。」
裴帝一顿,双眉接著皱起,「王兄,你有妃子的。」
「嗯。」
「朕也有苓妃,有後宫!」
「嗯。」
「……」
「那又何妨。」穆祁在裴帝哑口的瞬间俯身上前,嘴唇以气音在裴帝颈颊之间婆娑著问:「陛下难道是嫉妒了麽?」
语调轻柔万分,带著调侃与对事实的满不在意,裴帝却觉著好似当空敲下一记响雷,震耳欲聋,迷迷恍恍。
嫉妒这种情感当他被指认为太子以後便不曾再嚐过,然後登上皇位,更是从未触及,坐上大景国最优渥最尊贵的席座,嫉妒一说,从何而来?
裴帝顿时失笑,看向穆祁狡猾的表情,忽然想起三日前秦琅伏在他腿间替他舌耕,穆祁愤然赶至,杀气腾腾,那才该叫做嫉妒。
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屈身在穆祁身下的亦是他这一国之君,被肆意逗弄,任人上下其手。
所以,到底是谁该嫉妒谁?
可惜世上有许多事情即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裴帝驳去方才庸人自扰的想法,道:「王兄不是要替朕察看伤势麽?可好完全了?」
穆祁却道:「舍得了?」
这话问得裴帝又是一愣,赫然觉著自己像个要不到糖吃偏说糖不好吃的孩子。
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终归这是具贪得无厌的身子,默默习惯穆祁体上的热度,膏药的冰凉,引得裴帝不自觉想摩擦住穆祁的躯体,求得一份至高无上的疼宠。
裴帝自己拱了拱被扬高的大腿,膝盖蹭上穆祁腰际的翡翠玉带,道:「王兄,你之前那句可是真的?」
「哪句?」敏锐的预感在穆祁脑里一闪而过,虽能料到七分,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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