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水润的黑眸,满满倒映着的都是景帝的脸。
不再顾忌,沈从照将自己全部抽出,不等淇奥反应,在下一刻又狠狠顶入了青年的身体。轻哼声仪乎是被人掐断,淇奥搂住景帝的脖子,身体随着对方大开大合的动作不断摇摆起伏。
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二人之ii断断续续的喘息从牙间溢出,淇奥背后贴着的石面依旧冰冷,只不过此刻,伴随着身体内不断翻涌而上的炽热,成了另外一种让人崩an的刺激。
敏感处不断被碾过,想发泄的yù_wàng却被人故意止住。哀求般的呻吟不过是让人生出凌虐之心,愈发想将身下的人钉死在这石台上。
直到沈从照终是射在了他的身体里,淇奥才哆嗦着释放。
两个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景帝作势起身,淇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臂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
他赶紧放开,眨了眨眼晴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幸而尽了兴的景帝并不打算追究他的越矩,只是沉默地站在草地上。
淇奥的身心依旧是酸软的,但也只能勉强爬起,下了石台跪在地上替陛下整理衣着。
一场荒唐的放纵,景帝的衣衫一件未褪,打点起来不过是将自己弄皱的地方抚平。淇奥未曾来得及寻到自己的下装穿上,只能这般赤裸着。
得感谢自己的一席白色长衫,才不那么狼狈。淇奥在心底微微笑着,只是没办法清理,陛下射在里面的东西从仍然敞着小口的地方流了出来,冰冷的,顺着大腿的内侧滑下。
不一会儿,沈从照便恢复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淇奥往后退了退,依旧是拜倒在他脚下,语气柔顺:“恭送陛下回宫。”
倒也没有留恋。
☆、勉强
直到沈从照的背影从竹林后彻底消失,谢淇奥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被巨石的阴影笼罩住的草地带着潮湿,寒意像一根根细针扎进自己的膝盖,随着起身的动作而牵扯出疼痛。他不得不用手在巨石上撑住身体,又站了一会儿。
不远处,那团青与白色纠缠在一起的衣物落在地上,谢淇奥盯着它们看了许久,弯下腰用手指勾起。胡乱地套上身,他一瘸一拐地往竹林走去。
书被丢在竹间的落叶上,微黄的书页沾了点褐色的泥土。谢淇奥拾起它,随手掸了掸,他本是想索性就让书落在这里,可转念又觉得它无辜,自己何苦这般糟蹋。
离竹林不算太远,而两者都藏在后宫的深处,通往它们的石子小道总是空落落的。谢淇奥行走其间,并不担心谁会看见自己这幅狼狈模样。或是说,这后宫中的人都见过太多他更不堪的样子,谢淇奥已经不在意了。
他走的很缓,步履之间略有些年老之人的蹒跚。这也许是因为腰与腿依旧使不上力气,也许是因为大腿间不断滴落的黏腻液体,风则让它而变得更加冰凉。
小道的尽头的一隅,远远地,他看见一个穿着粉色罗衫的少女在墙角徘徊。没等谢淇奥出声,那少女已经瞧见了他,并且提着裙角朝他跑来。
鹤书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其中担心大过惊喜。她几乎是用埋怨的语气对谢淇奥说道:“公子,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去了?”而当她看到对方身上极不整齐的衣衫和厌厌神情,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自鹤书开始服侍谢淇奥,这样的事见过很多次。从初时的不懂与害怕,到现在的无奈与麻木,她只打量一眼淇奥微垂着头、疲惫无力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受了“糟蹋”。
淇奥在宫中无名无分,连娈宠都算不上。他里一个会呼吸的摆设,沈从照高兴的时候拿出来玩弄两眼,没兴趣的时候便丢在那里随他自生自灭。就这么一个人,鹤书却真心将他看作自己的主子,无论是她的埋怨,还是苍白脸色,都是出于纯粹的关心与担忧。
对于后宫里的嫔妃们,沈从照的宠爱是难得的雨露,但对于谢淇奥,那只能是折磨。鹤书不敢怨皇上,便只能怨老天无眼。
淇奥瞧着鹤书不说话,两只手抓着裙子,站在那里几乎是手足无措,便知她被自己的模样吓住了。他挥了挥手,缓声说道:“我没事,你去帮忙拿点水吧。我自己清理一下就好了。”
鹤书急忙点点头,可她还没转身,眼眶却又红了,抖着声音说:“可,可公子啊,没有热水......”
淇奥微微弯了弯嘴角:“那便冷水罢,我自己去。”
鹤书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谢淇奥的神色,只得让他,慢慢走到后院中去。
“哗啦”一声,清水从木桶中倾泻而下,浸润过谢淇奥披散的黑发后,又将他身上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染成了半透明。
谢淇奥将手中的木桶磕在井沿上,也许是因为太冷,他微微喘了两口气,才又将木桶扔回井中。只看盘踞在地上的麻绳不断缩短、绷直,到沉闷的“噗通”声又从地底传上来,谢淇奥垂着眸,手上慢慢摇动绳缆。
鹤书抱着干净衣服站在一旁,神色怯怯,一副很想上去帮忙、却不敢的样子。看着冰凉的井水再一次从头到脚地冲洗过谢淇奥的身体,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肌肤表面扎进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鹤书心里明了淇奥这般做,与其说是清理身体,不如当成发泄心中郁气。她无从得知对方今天遇上沈从照时经历了什么——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猜出——谢淇奥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非就那么一点作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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