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们来的时候大火已经蔓延至整个府邸,听人说在大火烧之前,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邪魅男人在府上进行了大屠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那花辰呢?!”一把抓住言路的衣领,双眼圆瞪,他的心在剧lie颤抖,他在害怕。
“我们们找遍了所有尸体,没有发现公子。”跟着烈山无殇过来的全是无阁的高手,在发现大火的瞬间便将所有的尸体翻开来进行一一确认,饶是那些高手,也大多数受了伤,可是仍然没有发现浣花辰的尸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烈山无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可是继而又担心不已。浣花辰不在这里,那他就是已经逃到别的地方,可是这样一来他要找到的难度就更大了。
从花月的话中烈山无殇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将浣花辰掳走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谁也没有惊动,甚至连只鸟儿都没有惊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个人会那么做,但是直觉告诉他,浣花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只要知道这点便已足够。
言路一脸狐疑,这里边没有浣花辰,为什么他的主人会觉得突然松了一口气,难道他不知道也许浣花辰已经被那个红衣屠夫给肢解了?
可是这样的疑问言路没敢问出来,既然他的主人已经恢复原样,那么别的,就顺其自然,一切只要不影响他的主人便好。
剧lie的大火从北厢开始,蔓延到整个府邸,连那茂密的大树也被烧得精光,那清澈的池塘此刻已经成了干涸的泥澡,微风一吹,仿佛就要开裂。
大火烧到半夜,周围的居民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扑火,那场大屠杀还在他们的心里重复播放着,恐惧占满了他们的心。
冰冷的水滴落在身上,浸润了身上的衣服,黏黏糊糊,难受至极。浣花辰动了动身子,却感受到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他的胳膊,他的腿,完全不听使唤。
努力的挣扎,却越来越累,双眼疲惫得睁也睁不开,在最后,听着似有似无的滴水声,他慢慢的进入了梦境,梦里他回到了三年前。
大火,蔓延,噗嗤着在奔跑逃命的人中间咆哮,巨大的恶嘴到处吞噬,不论男女,不论老小,所过之处,必是一片灰烬。
镜头转过中庭,转过走廊,转过后花园,在一处鱼儿跳跃的净水楼台,三个人相拥在一起。
“辰儿,快走,不要再回来!”络腮大胡的精壮男人用力地拥抱着他一生最爱的两个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这两个人是他的命,是他的一生,可是今天他必须做出选择。
“不,不要,爹爹,孩儿要跟你们在一起,呜呜,娘亲,不要!”哭泣的脸上,幼嫩的稚气还没褪去,却是那么让人舍不得,女人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突然又缩了回来,她不要犹豫,她要保护这个孩子,他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即使会一辈子会恨她。
“王叔,快带辰儿走,快!”一把将浣花辰推开,男人将女人拥在怀里,满脸微笑的看着浣花辰,他的心在痛,以后,就要靠他一个人在世上生活了。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会,却遇上这样的灭门悲剧,如果上天真的可怜,就拿他的命来换取这个孩子将来的幸福吧。
“不要,爹爹,娘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偷跑出去玩了,求爹爹不要丢下孩儿,呜呜~~不要~~”王全含泪抱着浣花辰转身就走,他不忍心再看身后的两人,即使再舍不得,他也必须听命,这是老爷和夫人对他的信任,现在他能做的,便是带着浣花辰逃出去。
“少爷,乖,听话,我们们先走,老爷和夫人马上就会跟上来。”他不善于说谎,但是为了浣花家,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骗子,不要,我不要,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十五岁的身体却比一般人娇小,浣花辰在王全的怀里挣扎,可是无论他怎样撕咬捶打折腾,都没能将王全的胳膊掰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爹娘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周围的哀叫,嚎啕大哭,错乱的马蹄在院子里奔跑,兵器插入ròu_tǐ的声音,灵魂孤断的声音,最后都汇聚成无助的惊恐!惊恐于这屠杀,惊恐于这世间的残酷。
烧杀的大笑了,被凌虐的跪地求饶,崩塌的崩塌,毁灭的毁灭,整个天空被大火染红。
十几个黑衣道士站立一旁,院内聚集了不下二百来号人,跪的跪,哭的哭,吓傻了的目无表情,呆愣的一动不动。事情来的太快,谁都没有准备。
“开始!”一声令下,一阵白烟从上空跌落,弥漫在院内,浓烈的烟雾将视线隔绝在半尺之内,一群拿着屠刀的恶魔悄悄进入人群,只听刀子割断喉咙的声音,骨头被捏碎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出,不到数秒时间,原本哄闹的院子,突然变得死寂。
什么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被血染红的迷雾!
躲在墙角花丛后的浣花辰瞪大了眼睛,二百来号人,不到数秒,生命便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惊秫,恐惧!他的灵魂在害怕!
“报!”一个黑衣面具手握利刃,刀尖上的鲜血还在滴落,他急匆匆地赶到院中骑着白色兽马的高大男人身边,恭敬的说道。
“说。”语气不缓不急,却让人屏住了呼吸。男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是这个微笑在浣花辰看来却是那样的可怕。
“池边发现浣花雷夫妇!”
“哈哈,走!”
听到浣花雷的名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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