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一样,贺君渊看着关智,又向前走了两步。关智甚至闻到了从他口中呼出的空气里都带着酒味。再一看贺君渊这个样子,还真忍不住要再怀疑一下他到底醉了没有!
“你------”终于,贺君渊开口了,似乎有点犹豫,他靠近关智,缓缓伸出一只手。
关智以为他要摸自己的脸,谁知他太“高估”贺君渊了。
贺君渊的手中途改了方向,向下一伸,然后一拉,把他上唯一的毛巾给扯了下来。
屁股上一凉,关智听到了自己神经断掉的声音。
而这时贺君渊低下头看着他的私 处,手伸到他胯间,想要分开他的腿------
“咣~”一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贺君渊一声闷哼,直直地倒了下去,压在关智身上,然后又从他身上慢慢滑了下去。
喘息着,关智手里拿着半只陶瓷花瓶,看着倒在地上的贺君渊。
前几秒,他还没反映过来,他刚才的举动完全是出于本能,可能还有点冲动。几秒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花瓶,吓了一跳。
这花瓶也太------厚了吧?跟他想象中的差距实在太大,这种厚度打在头上------他再次低下头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孔。
出、出人命了!
14
关智有点佩服自己。那么英俊的一个“脑袋”,说砸就砸,而且没有一点犹豫和彷徨,当年他要是有这股魄力,估计现在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会比贺君渊低。
问题是现在砸了之后,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就慢慢涌了上来。关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怕的是贺君渊就这样被自己砸死了,还是怕他不死以后报复自己。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抢救”和“灭口”两个念头在他脑中徘徊。不过最后还是前者和一点未曾泯灭的良知占据了上风。
好在贺君渊的抗击打能力还算强,脑袋没开花,就是血喷得多了点,双目紧闭的男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咖啡色的地毯上的画面,还真有几分“血腥”的美感。只是关智现在是没心思欣赏了。
扔掉手里的半只花瓶,也顾不得自己的浑身赤 裸,关智先把贺君渊扛起来放到床上,确定不需要人工呼吸,人也暂时死不了之后,又从浴室里拿了几条毛巾和卫生纸什么的,简单把贺君渊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看样子可能需要缝针,那贺君渊这一头秀发是保不住了。
“贺老大,男人的头发不重要,光头也挺拉风!”
嘴上“安慰”着昏迷不醒的人,关智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出手了呢?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关智,任谁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被人摸了大腿都会下意识地反抗吧!他这应该算是“自卫”,顶多还有点“过度”。还有那个花瓶的厚度也是关智无法释怀的原因之一。
太他妈的厚了!打人的话,三分之一的厚度也就足够把人打晕了,结果现在是直接开瓢儿放血了。
其实还有一点也是关智当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那一下不仅砸了贺君渊的头,也连带砸坏了一只价值数接近上百万元的古董花瓶。
几乎用完了全部的卫生纸,贺君渊的血总算流的没那么厉害了,就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了,脸色有点发白。
病美男的气息越发的浓厚起来,真是“我见犹怜”!可惜某人仍然不懂欣赏。
关智跳下床,准备闪人。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找几件衣服穿,不然就现在这情况,被人看到就是个“jiān_shā现场”,而且自己还是那个“犯罪分子”。虽然人是他砸的,但是一开始“耍流氓”的可是贺君渊。
从贺君渊家里逃出来,关智用得是逃离杀人现场的速度和心态。但是表面他,他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下楼时碰到那里的佣人,关智也只是微微一笑,留下一句:你们老板正在洗澡,让你们十分钟后给他送杯咖啡上去。虽然贺君渊现在更需要的可能是吗啡,等醒过来之后好止一下疼。
婉言谢绝了司机要开车送他的提议,关智一个人匆匆离开贺宅,等到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终于开始“落荒而逃”。急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车上,关智终于开始忧郁了。
这一花瓶的帐贺君渊会怎么跟他算,还真的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没等他研究出来,车已经到了。
下车之后,关智站在警察学校门口,突然想要是眼前要是个监狱多好,进去了至少能躲开贺君渊本人。
“谁?”门卫室里又是一声大喝,场面几乎和那天一模一样。门卫大叔披着大衣出来一看,愣是没认出来黑头发的关智是谁。
关智心想自己这张脸还没那头黄头发有特色,也就贺君渊有那“重口味”了。转念又一想,或许贺君渊不是想非礼他,只是想帮他擦擦汗,或者------挠挠痒什么的------
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开脱,关智脑子里胡转乱想地就进了教职工宿舍大楼,来到自己人宿舍门前,伸手拿钥匙,结果一摸口袋,坏了!别说钥匙了,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了。
原来从贺君渊那里走的时候,他顺手从贺君渊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穿上了。成熟低调的given的双排扣西装在关智身上体现不出多少品牌价值,更何况还是大了一码的。对他来说只要不用裸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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