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贺君渊还来了一句:“好风景。”
关智骂了一句,飞快翻了个身,腰一挺翻回了床。平时的话,这动作对来他来易如反掌,而且还能做得很美观,但是今天身体明显不在状况,一套逃跑的动作只能用摸爬滚打形容。
刚回到床上,贺君渊就压上来了。男人强壮结实的身体让关智几乎动弹不得,明白他要干什么,关智一边揉着大腿一边问:“上一次算是我主动的,那这一次算什么?”
贺君渊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关智的眼神称得上温柔。
“有点像,但是又不像--你还是你,再丑也是你。”
关智知道他现在丑,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这张脸难道符合贺君渊的审美观?
“这次是我主动。”贺君渊大方承认,又说:“但是你也并不排斥--”
“什么?”
“你不排斥我,就像--我也不排斥你一样--”
关智微微皱起眉,贺君渊的话,他似懂非懂。
房间里已经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好在都是男人,没有人会介意。而且,另一人个目前也介意不了。
仰起头,缓缓吐出一口烟之后,贺君渊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睡在他旁边的关智,从头到脚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脸上的伤、黑眼圈、身上的青红的印子,连嘴唇都破了。
他并没有虐待的嗜好,在床上也是,相反,一向在性 事中也很冷静的他很少把人折腾成这样。他承认,面对关智,他很兴奋。
“死吧--”睡梦中的关智突然低声骂了一句,似乎想要翻身却又因为太累而中途放弃,动了动嘴唇,又睡过去了。
看着他笑了笑,贺君渊喃喃自语,这次--给你什么好呢?
钱、车子、房子--对以前上他床的人,他一向是很大方的。但这些马上又被贺君渊自己否定了。
他对关智最开始的确是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不对,像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喜欢的宠物一样,谁也不会为喜欢一只宠物找理由。当然,关智不是宠物,他很有个性,长得也不可爱,脾气也有些坏,对他表面的恭敬只是敷衍。想在夹缝中求生,夹着尾巴做人,却没有做的最好。
想到这里,贺君渊不禁对关智接下来会怎么样感到好奇了。
放轻动作下了床,地上一片狼籍,贺君渊套上裤子刚想打电话叫人过来打扫,一阵铃声突然不知从哪里响了起来。
安静地听了一下,贺君渊从地上捡起了关智的裤子,从裤袋里掏了出正在响的手机。
来电显示的是“母夜叉”。
本不想接,但是对方似乎是不等到他接电话就不放弃,手机一直锲而不舍地响着,激烈的电子乐绝对不是“催眠”的节奏。床上的关智叫了一声:“要死啊!吵个鬼啊!”
贺君渊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响了快一分钟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开口,电话里的人先吼了一声:“你小子死啦?”声音很低,怒气冲冲的。
“我是,关智的朋友。”贺君渊很平静地说。
对方似乎愣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说话。
贺君渊“喂”了一声,对方终于又开口了。
“你刚才说,你是--”
“我是关智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下,我会告诉他你的。”说完,他等着对方的反应。
“啊--谢谢。”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茫然。
贺君渊突然问了一句:“你是--”
良久,“我是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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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关智觉得床好像比平时的舒服,虽然他宿舍里铺着薄垫子的板床实在称不上多舒服。他先感受了一下身低下柔软,然后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僵硬。
这年头,酒后乱性之后的“失忆”已经不流行了,而且怎么说他还清醒过一阵子,关智缓缓睁开有些发酸的眼皮,视线由朦胧渐渐转清晰,随后看到了一副属于男性的强健胸膛,光靠视觉就能感觉是多么的结实,何况他还亲自确认过。
贺君渊还没醒,男人难得睡得这么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消耗过大。
关智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身体缓缓向后挪了挪,离旁边的人远了一点,放轻动作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四肢很酸,但是本来就一身伤,现在反而觉得也不怎么疼了,唯一让他觉得不妥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了。
这形容可能有点恶心--就像是上厕所还没上完一样,但的确是事实。找不出更适合的形容词,关智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斑斑点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那是更无法形容的景像。
放下被子,他仰起头深深吐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想点什么,贺君渊轻轻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关智急忙转过头,想了想又手忙脚乱四处一通乱抓,最后拿了根烟夹在指间,靠在庆头做深沉状。
“嗯--”贺君渊抬起手放在额头,发出起床时特有的慵懒声音,过了片刻睁开眼,看到关智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靠在床头,一手夹着烟,一手抱在胸前。
这场面,就像是一男一女yī_yè_qíng之后没来得及离开的早晨,虽然床上两个人一个先天条件不好,现在又是“灰头土脸”,另一个先天条件然后不错,可惜一个发型毁掉不少英俊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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