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得熟悉,林脩不禁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又转瞬变成莫名的气愤,后又觉得气愤理由也不太足够,脸上惊的、怒的、憋的最后面色涨得微红。只因进来之人恰是雪夜所救、隔日又无所踪迹的那个人,要说也只一面之缘,可林脩硬是觉得自己所有情绪被巴巴地揉成一团堵在心里,要说什么可以形容的话,林脩觉得应该就是便秘的感觉。
李溙进来时本看到一眉眼低垂,青丝微斜,玉颈微露的少年,可转眼抬头,模样虽不错,可那小眼神,还有表情,总带着点龇牙咧嘴的感觉,很诡异。看过拜帖,此少年名林脩,介休人,师从屈伯彦,再加上这虽有改变但相差无几的模样,李溙自是认出这就是当日救了自己的少年。
三人站起来向李溙施礼,李溙注意到赵谨兄弟,眼神微眯了眯,转而装作若无其事到主座坐好。李溙想着林脩憋趣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想慢慢磨着,不提及当日一丝一毫,林脩自然也不想拿着往日施恩说事,过去那么久,再说也不算什么。
李溙端起自己的杯盏,微微抿了一口,抬起眉梢,悠悠地问道:“不知屈先生近来可好?”
林脩压了压心中的情绪,“先生喝得小酒,赏得美景,自是好得很。”
“不知脩游历至蜀郡有何打算?”
脩?!林脩刚缓和下来的情绪不禁又像被吹风机鼓动一下冒起了高高的火焰,心里不满地想道,“我有和你那么熟吗?这么叫我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你不怕闪舌头我还别扭得慌呢。有何打算?自然是知道蜀郡安居乐业,又盛产好酒,实在太适合自己开拓了;又有你太守大人做靠山,自是事半功倍。不过这些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哼,怎么可能!”
于是林脩只是义气凛然地回道:“不敢有负先生教诲,愿辅助大人,造福民生。”李溙自是注意到林脩眼中闪过的狡黠的眼神,混迹官场十数载,这点故作的超然肯定瞒不过去。不过也并没有因为这刻意的虚伪心生厌恶,反倒因为那灵动的眼神,灵活的小心思,再加上这不大的年纪,觉得十分可爱。这般俊俏fēng_liú的人物也自是见过,可却并没有这番灵动坦率。
就像有的人虽然掩饰着,可却还是如此地一目了然,有的人试图坦率着,可还是如不在同一个频率上。能从一个频率接收到对方最真实的信息,应该是相性中最为前提的事情。
李溙注意到林脩双腿有不自觉地动了动,肃然道,“脩小小年纪即有这番抱负,实是苍生幸事。想来你们旅途奔波,对蜀郡也不是特别了解,你们先稍作休息再过一段时间再做具体安排。府中房居甚多,也无太多人居住,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鄙府住下吧。”
林脩想着赵谨肯定是要打发出去探路的,就只剩下自己和赵素那个小毛头,在外居住或者不方便,或者还花费好一番银子,住下来,环境又好,还有负责照料的人,还可以抱大腿,何乐而不为;再怎么说也不算白吃白住吧,自己可是来打工的,也不算萍水相逢,可是有接济之恩吧。反正怎么算也没有不好意思,于是感激一番,林脩与赵谨兄弟都住到东厢客居,林脩一间房,赵谨兄弟一间房。
话说赵素今年快满十二岁,也算个半大小子,再和哥哥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应该也挤得慌,可赵素就是不要一个人睡,而赵谨平时看着精明,还偶尔腹黑一下,可是只要面对弟弟赵素的事情,基本都是无原则妥协、无原则宠溺。所以说弟控并非最强大,兄控也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兄控遇上弟控,简直就是两块无缝隙、无死角、完全式贴合的牛皮糖,没有办法,林脩也只好两个人当作一个人用,幸好赵谨一个人肯定远远抵得上两个人的能力,再加上偶尔这样贴合的牛皮糖模式只住一间房也算资源节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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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见色起意,人之性也。苍朝男风盛行,尤其盛行高段位如高学识、高权贵、高样貌的引为人生知己的男风。这也不难理解,女性已经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属于社会的亚群体,也就是波伏娃所说的第二性,不涉及社会权力、思想和财富的中心,除却个例,也很难实现群体的人格的自我实现,此种条件下,实在很难回应同等层次以天下为局、以万物为谋的男性的精神诉求。
从另一个角度说,不管是佛洛依德还是福柯皆通过自己的学术研究提出,人所选择的性对象实际上是全开放式的,也就是说,再没有社会调教因素的影响下,人则不因年龄、不因性别、不因血缘选择自己的性对象。而性意识的投放既是一种可控的行为,社会可以对此予以规训,将允许与禁止的行为与思考模式深刻地渗入你的意识之中;但它也是一种不可控的行为,因为你当你发现时,你可能已经超过了社会规定的行为模式的界限,或者你没有超过界限,你让自己去适应,你却发现自己可能接近性冷淡或生活无意义模式。
放到本文林脩与李溙身上,林脩长得标致,李溙也很是英俊,足以引得对方起意,而恰好自身的色很是对对方的胃口。林脩在上辈子就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属于边缘性群体,22岁的年纪既不敢放纵自己yī_yè_qíng,可是接触的圈子太小,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也不愿委屈自己找个女生凑合着相处在等着结婚,因而感情状态可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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