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将视线定定凝注在他的身上,眼底的神色似有受伤,又似有一丝狡黠。经过月余,他已非当日那个只会哭泣的文弱男子,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男人之味,只是谢含清不大关心他,因而并未发觉。不打紧,他们的时间还多,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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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一些古怪的现象,譬如说有人黏着自个儿的时候,总不耐烦,恨不得那人远离自己,但若那人真真离开了,不再黏着自己的时候,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谢含清当下便是这般情况。
本是一心想出外散心的,却没想心未散着,还堵了一堵。他回屋后,思绪繁乱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总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雪言竟变化得连他都认不出了。往日雪言大都以小家伙身现出,偶尔需要给谢含清上药喂饭时,方会变作成年男人,待一清理完毕后,便会化成小家伙身,极尽撒娇,拱入谢含清的怀中玩闹。
而今雪言在无形中变成现下这模样,如此下去还如何了得,原先谢含清便是仗着雪言黏着自己,方如此大胆地对雪言颐指气使,若是有一日雪言独立了,保不准,雪言会对付自己。
谢含清心道,不该再留下去了,左右伤口已好,当是时候远离这不知是好是坏的雪言。
说走便走,当下收拾了细软,匆匆地洗漱后,便欲抛出飞剑而行。
不想这时,方一打开窗户,欲从那儿飞天时,一个小东西嗷叫着窜了进来,冷不丁地正扑到了他的脸上。
谢含清一顿,将脸上的东西拽下来,方发现是小家伙。
此时小家伙不知怎地缘故,竟是全身燥热,鼻尖都喷出了噗嗤噗嗤的热气,他察觉到谢含清手底的凉意,不安地动了几动,低低呢喃着谢含清的名字:“清清。”这声又如三岁小儿,带着奶声奶气的甜腻味道,无端又让谢含清生了几分不舍。
小家伙似是很难受,露着肚皮在谢含清身上乱拱,不住地滚来滚去,又将爪子四处乱钩,时而蹭到谢含清的胸口,吁出一口凉气。
“清清。”
谢含清眉目一凛,小家伙这是怎地了,一个劲地撒娇却不说别话。
“清清,好难受。”小爪子钩啊钩,晃来晃去,白花花的肚皮下赫然是一根扬起的物什,谢含清轰地一下如遭雷击,呆愣地看着小家伙的东西。
“你……”谢含清顿时语塞,听闻兽类均有发情之期,而今端看小家伙的模样,莫非是发情了?
“你可是发情了。”
小家伙低低嗷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小东西往谢含清的身上蹭,总要磨到了衣衫布料,方觉得舒坦。他侧了过头,一双眸子里清丽非常,含着氤氲水雾,又孕着三分的暧昧欲色,这明明是旖旎的目光,却无端让谢含清背脊一凉。
“清清帮我。”小家伙翻身站起,两足抵在了谢含清的胸口,他盈盈一对目望入谢含清的脸庞,将谢含清脸上几许讶色都收之入眼,“清清,我难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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