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王子,大王还在他们手上!!”
“……!!一并砍了!!”只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耶律宗真身边的死士立即会意,混进围攻如同恶鬼的白衣刺客的禁军中,手中的刀剑借着救人的幌子,一刀刀的就朝着惊惶不已的老辽王和查哈特砍去!
当当当当!
数招过后,白玉堂已发觉那些趁乱砍杀辽王和国师的侍卫,格挡了一阵,便把人质顺水推舟的一送,身形已经蹿进室内,一眼便看到刑架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展昭。瞬间便觉得眼前一黑!刹那过后神智清明,他看向立在耶律宗真身后的包拯和公孙策,鹰目中显出怨毒的恨意,心在滴血。
他身上的内伤其实并没有好,此时他所能依靠的,只是刺在天灵盖上和百汇穴中的九根索命银针!
银针索命。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出人体最深的潜能,但被施针者若是心理不足后续乏力,反会气血翻腾不能控制突然暴增的内力,落得体爆而亡的下场。白玉堂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九根银针下活下来,他也没打算再活下去。
来来去去,人生不过大梦一场,而这梦里有他梦外所不能拥有的一切,他宁愿这场梦不复醒。
以死入梦,以死入长睡的美梦,以死逃避现实的噩梦。
原本就不大的偏殿和走廊上挤满了人,莫说是施展武功招式,就连转身都有些困难。白玉堂仗着灵动的轻功,在人群中左突右冲,却仍旧不能接近近在咫尺的展昭。
……逃不出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当初展昭在冲霄楼里,面对铜墙铁壁的时候,也曾如此绝望?恨自己再不能回到他的身边。
原来英雄也有,末路日。
“咤--!!”
一声爆吼,放着烙铁的滚烫铜炉,整个被白玉堂掀翻,滚烫的流火喷向人群,立即一片鬼哭狼嗥之声不绝于耳。
趁着辽国的侍卫都在哭爹喊娘的机会,白玉堂踏着火焰的通道,也不管足下的皮靴被烧烂翻卷,终于把展昭抱在怀中。
白玉堂--!!
展昭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忽然犹如如旭日东升,这三个字响彻他的心扉,下一瞬猛的从云端坠落,身体一重,那些远在天边外的疼痛都一下子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再是一抹游魂,他的意识终于确确实实的回到了身体之中!
“玉……堂……”
啪嗒--
他没有听到白玉堂的回答,他已经被从刑架上放了下来,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白玉堂流泪的侧脸,和他身上烧焦的白衣、腥红的鲜血。
落在展昭脸上的泪点越来越密,他想伸手去抹,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动一根手指头也难上加难。
“我以为我又失去你了……”
“我刚想在地狱等你,却发现你尚在人间……”
“如果逃不出去,猫儿,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玉堂!你要干什么!!
展昭无力的想抓住白玉堂的衣袖,却发现自己被抱着猛的腾起又落下之后,辽王再一次落在白玉堂持剑的手中。
“放我们走!”一只手挟持着辽王,一只手扶着展昭,看都不看一眼脸色大变的包拯,白玉堂朝着殿外退去。
“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吗?给我砍死他们!”步步紧逼,耶律宗真一双眼睛像要淌下血,“锵--”,他索性抽出自己的佩刀。
长刀饮血,他舞起刀花,率先向白玉堂砍去,眼中早已容不下他的父王。
“逆子、逆子!你要干什么!!”辽王的癫症却在这时候好过来,他虽被一把银剑架在脖子上,但却丝毫不畏惧似的,如果不是颈子的肉上面确实已经见血,恐怕他就会冲过去和他的儿子论个高低,看看谁才是最后的成王败寇。
“不能杀,不能杀--!!”一直被侍卫钳制着的查哈特此时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挣开,一下子冲进包围圈中就想去抢白玉堂怀里的展昭。
只见他手起处,黑烟缭绕,凡是碰到这个黑烟的起先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却会惊恐的发现黑烟过处,从皮肤到肌肉都迅速的溶化消失,蚀骨剜心的痛苦哀嚎立即响起一片。查哈特身边也立即化开一条通道,携着不知是何种恶蛊的黑雾仿似从远古而来的妖魔。
看到妖异的黑雾,耶律宗真也不敢靠近,指挥着一群侍卫退后,就让国师和那两个宋贼狗咬狗去吧!看得出来那个白发魔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退去的方向,只有高耸万丈的青铜城墙和外面浩瀚的熵阳河,除非他们有飞鸟的翅膀,否则不用想逃出去!
夜暮越来越深,从黑暗的角落中飞来不少肥硕的斑翅蛾子,一只只形如飞鸟。扑啦啦的振翅声让发现它们的侍卫又是一声惊叫。
原始的本能让蛾子扑向倾翻的火炉和地上扔在喷火的木炭,鳞翅烧焦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不少竟萦绕在查哈特身上的黑雾四方,许是受了毒雾妖异的阴气吸引,蛾子飞舞盘旋中,查哈特干枯泛黄如同百年僵尸的一双手贪婪的向展昭抓去。
“我的、长生蛊是我的,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没有资格!”
妈的,要是被这鬼东西一碰,他们岂不是也要和地上那些残破不堪打滚呻吟却无法死去的侍卫一样!权衡之下,白玉堂只好放弃护身符,将右手擒着的辽王直直的向查哈特砸过去!
虽说已是风烛残年,但却仍旧是个高大的老人,一百五十多斤的高大骨架子加上白玉堂一抡之力,合着没有千钧也有八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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