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熟悉的所有离你远去……”
n停步:“就到这儿吧,接我的车马上就来了。辛苦你一路搬来。”
“没事。”薛将怀中抱着的箱子搁在地上,直起身子看着n,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n拍拍他:“那么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聚。”
“您多保重。”
“嗯。你自个多留个心眼。”n语气不变,“o这会儿找不到其他人选,觉得你反正好欺负,才把你扯上去的,往后怎样还要看你自己。”
“我明白,您放心。”
“对羊驼好一点,他是嘴硬心软。”
“……我明白,您放心。”
n露出一丝笑意:“我等着观看你表现。”他转头看了看,“车来了,有人帮我搬行李。你赶紧回去,马上要上课了,别让学生等。”
薛顿了顿。“师父再见。”他像小时候一样毕恭毕敬地说道,转身走回了教学楼。
“这小子。”n好笑地想起他转身的一瞬泛红的眼眶,心头却不期然地涌起一股涩意。
他最后打量了一眼花木扶疏的z校园,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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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经历变更,
一切曾自以为懂得的,
一切想与你分享的,
都变成谬论……”
整个下午,小安周身喜庆的小火苗都在止不住地燃烧。办公室里单独辅导他的薛终于无法忽视那惊人的热量,顶着被烤焦的危险开口问:“最近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诶,您怎么知道的?”
“……”
“老师,喜欢一个人真是件体力活啊,拉锯战似的。”少年人的眉眼愣是被烧出了几分灼人艳色,“好在这仗总算没有白打。”
“这样么。”薛了然,被他感染得微笑起来,“你们打了多久?”
“对敌方来说只是两个月。对我方来说么,一年了。”
薛吃了一惊。“一年,就为了等到一个人?”
“是啊。”小安似有所觉,神情微敛,“您不赞成?”
“没有。你觉得值得就行。”
“当然值得。”小安眼底慢慢透出光来,“看故事的人都同情弱者,好像获胜的那一方单凭一个美满的结局,就能抵消之前过程中所有的苦难委屈。但那毕竟只是故事而已。生命里哪有那么多正派反角,既然付出所有换来了最珍贵的东西,那便是自己应得的,要在之后的时间里好好去守护和珍惜。”
他目光如炬地望向薛,“老师您是个太好的人,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好了。”
薛心头一震。这徒弟是从哪里得来的厉害眼神,洞若观火,早将自己身后那点事情,连带着自己的心思一并看透了。
他点头笑了笑:“谢谢你。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接着练习,我要先去开会。”
离会议开始尚有一段时间,薛迈进议事厅大门时,室内只有零星几人。季秋池已经坐在了长桌上首,微挑起眉看着刚进来的人。
薛对她打了声招呼,缓步走到她右手边的空座位前,稳稳坐下。
季秋池浮现出一丝笑意,伸手将一沓打印纸推到他面前:“你先过目一遍这些材料。”
“好。”薛翻开一页,沉着地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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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最奇怪的是,
我想你的感受也是同样。
别让愧疚牵绊住你,没关系……”
陆云翘起长腿坐在公园长凳上,瞠目结舌地说:“这就是你们那晚的全部对话?”
“是啊,”舒容予坐在他身边笑了笑,“翻来覆去想了这么久,彼此又这么了解,多余的话也不用再说。对了,谢谢你提供那个机会让我们正式做个了结。”
“我提供机会可不是让你去了结的。” 陆云郁闷地说。
舒容予这回笑出了声:“不是谁都能像你和白夙一样神经剽悍。”
“我们很剽悍么?”
“那当然。”舒容予放远了视线,似有感怀,“举世罕见。”
已经进入了冬日最寒冷的时节,长凳旁栽种的树木华盖落尽,只剩下细长枝桠的剪影,写意地衬着其上的苍茫天空。
陆云放弃纠结神经问题,想了想,开口:“说真的,就这样没事了吗。”
“嗯。”舒容予耸肩,“也许哪一天突然看开了,会发现自己很可笑。”
陆云皱眉:“看开就够了,没有什么经历是可笑的。我都没想忘掉和白夙分开的那段日子呢。”
舒容予愣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不愧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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