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怔了片刻,突而忍不住笑起来:“我是兰台都察之首,我就是王法啊!”他道,“刑部尚书是我以前的侍郎,大理寺少卿与我同朝为官,大宣三司我走得游刃有余,你怕什么?!难不成他还会去圣上跟前告御状?别忘了告御状也得经大理寺批示!”范安道,“我有圣上地察的钦令,手握先斩后奏之权,我叫你做你去做就是!”
白国祁被他吓了一跳,急道:“大人小点声,说这些话是大不敬之罪啊。”
“谁敢告我?”范安又笑,“你呀?”
白国祁被他说得直冒冷汗,连道:“大人别这样,下官按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那场卫次日便被捉拿到了府牢里,南长府里的刑知莫明其妙拿人,连什么罪名也不曾告知,采石场一帮监场见拦不住,直接找到知府告了状。早说了,那刘场卫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左右八竿子总归打得到边。这白国祁不过是河阳下一个管流放的府长,吃了豹子胆敢乱拿刘知府的亲戚?
刘丰顺接到这一状,当下写了文书派人送到南长府,问刘协犯了什么罪?不想南长府回文竟书了“莫须有”三个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刘丰顺直接写了告令,斥责白国祁目无律令的同时,着令立即放人。
不想这则告令竟被打了回来。这白国祁是想造反了不成?!刘知府气得拍案而起,亲自带人往南长府问罪。他这一行还带了平庆的监场,浩浩荡荡五六十人,直接把南长府给围住了。
白国祁诚惶诚恐地出门来迎接,他也不解释,只说府里来了位大人,你去见见罢。
知府的衙役和监场在外面等着,知府亲自出面,他们确信用不了几数,南长府便会乖乖将刘场卫送出门来的。不想过了过了片刻,刘丰顺急急走了出来,脸色一块青一块绿。采石场的监场上去问:“刘场卫呢?怎么没出来?”
刘丰顺狠狠拍了那人一脑袋,骂道:“什么刘场卫,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南长府拿了刘场卫!都给我老老实实回去监活!再提这事我饶不了你们!”他说知间钻进了轿子,下令立即回府。
知府的人马跟着快速离去,留下一众采石的监场喷了一头雾水。其中有脑子灵光的道:“刘场卫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吧。”一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南长府里有人出来道:“南长府外不留闲人,你们是哪里的人?”
立即有人道:“没有人没有人!我们这就走!”说完一哄便散了个干净。
地刘场卫刚被关到牢里便被打了一遭,他起先还嚷嚷着要去告状,被人扒了裤子打了几仗后就哭爹喊娘地告饶起来。范安在刑讯室里坐着,看他全身是血地绑在柱子上,喝着茶问:“朱砚在哪?”
刘协哭道:“这位大人你怎不相信我!朱砚已被乱石压死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再找个朱砚?!”
范安搁了茶盏,对一旁的行刑者道:“继续打,再不说,打死了也无妨。”刘协听了瞪大了眼睛,骂道:“你这哪来的昏官!这样草菅人命,王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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