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到三天,失踪了好几天的庄王世子雷豫就被燕子恪给找着了。
原来那位瞒着家里随身就只带了两个护卫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当然不是因为中二少年到了叛逆期和家长有矛盾,那位是为了到南边去寻一样东西,怕家里头不肯放他出远‘门’,这才跟谁也没打招呼悄悄地走的。
燕子恪查到雷豫行踪的时候,那位还骑着马奔驰在前往南疆的路上,离着南疆十万八千里远呢,饶是如此也已是日夜兼程了,庄王得到消息后在家里指着院子直骂:唾嘛的小兔崽子,平日让你从你那房里滚到老子书房来汇报学业你特么都嫌路远,这回是错吃了哪坨不卫生的狗屎了竟然背着老子跑出那么远去?!你特么这是要上天啊!
那边雷豫知道自己行踪暴‘露’了还不肯回来,非得要到南疆那边远地界儿寻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后方肯回京。
“那小兔崽子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庄王怒问。
“说是一种会产胶的树,”在他家蹭茶喝的燕子恪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杯子,“听闻只在南疆和岭阳等‘潮’热地区才有生长。”
“找那种树做什么?”庄王怀疑自己儿子已疯,大老远儿跑去找一颗树,他宁可那货是去同小受面基。
“听说那树流出的‘乳’状汁液经由加工可制成不透风也不透水的皮子。”燕子恪起身准备告辞,“世子回来麻烦他送一棵树种给我。”
庄王:“……”这还带伸手找人要东西的啊?!燕子恪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
“到时我差不多也就把王爷去‘春’‘’秋月馆微服‘私’访体查民情的事忘干净了。”燕子恪补充了一句。
‘春’‘’秋月馆是京都最大的*。
“……”下限呢你?!(╯ ̄Д ̄)╯╘═╛!“行行行,都给你都给你!”赶紧滚吧!
……
“雷豫还真去找橡胶树啦?”燕七一边拿着小锤儿往木头上钉钉子一边问旁边的崔晞。
“嗯,我想试试你说的那个法子,”崔晞懒洋洋地用小刀削手里的木头,“用橡胶做成的气球‘密封‘性’’好,做得大一些,说不定就能把人带上天。”
“但是那东西还需要加工的,那法子我可就半点不会了。”燕七道。
“不会可以试,”崔晞微笑,“‘’个十年八年的时间也没什么。”
“好吧,你开心就好。”燕七乒乒乓乓敲了一阵,“雷豫不会单纯地答应你吧。”
“嗯,”崔晞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他让我同他好,说若能将我要的东西找来,就让我答应他。”
“哦,”燕七头也没抬地继续乒乓,“你若不想让他再纠缠的话,我去半路把他截下来了结了,怎么样?”
知道燕七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崔晞笑起来:“路太远,你又不能出府过夜。放心,我不会有事。”
“昂,我最放心的就是你。”燕七道。
崔晞挑着‘唇’角在旁边笑了半天。
与其说她放心他,不如说是她对他的信任。
雷豫约他出去玩后第二天就失了踪,换作旁人,早就该怀疑是不是他做的手脚了,甚至恐怕还会疑心他杀了人。
可她没有。她一句都不问。她就是这么笃定从容地信任着他。
这信任让他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窝心(窝心在这里是指因为看到或听到某事而感到温暖、感动的意思)。
“完成啦。”燕七放下锤子,给崔晞展示她手工课的成品:一个齐膝高的小板凳……“送你上手工课时坐,以后甭蹲着了,那么长的‘腿’弯在这儿多累。”
崔晞笑了一脸的‘春’暖‘’开:“比猫儿还可爱。”
“你可别把它当猫抱怀里啊。”燕七道,一边拿过砂纸来磨光,“我看我将来的嫁妆家具可以自己做了,夫家万一经营不善经济拮据的时候,我还能靠这手艺出去做工贴补家用。”
“你这是要抢云木阁的生意。”崔晞笑道。
云木阁是京都第一木艺铺子。
下课钟撞响前,崔晞的木头也削好了,还用彩漆上了‘色’,是个三寸大的燕七小像,蹲在那里手里挥着小锤儿钉板凳。
“不打算送我啊?”燕七看着崔晞把这小东西放进他的工具匣里。
“这个我要自己收着。”崔晞笑,“和其它的‘你’收到一起,等我将来老到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的时候,就把它们拿出来,每一个‘你’都能唤醒一段记忆,这么多的‘你’连起来,就能唤醒我这一辈子最美的时光,纵我老至弥留,依然心怀向往。”
“你别把我‘弄’哭啊。”燕七道。
崔晞笑着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木屑,目光落回燕七的身上:“你比前几日瘦了,果然还是你那屋子被人做了手脚么?”
“嗯。”燕七也低头拍裙子,“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问题,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把屋里东西都换了。”
“不若我去一趟你那里,”崔晞道,“然后把你房中所有的东西都做个仿制品出来,替换掉屋中原有的东西,原物我们拿出来找人试上一试,就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起效,也不至打草惊蛇,如何?”
“不好‘弄’吧?很多东西都要做做旧处理才行呢。”燕七道。
“难不住我的。”崔晞笑道。
“那你还真要给我做张‘床’做套柜子出来啊?”燕七道,“不要为这种事劳心费力啦。”
“我会请木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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