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中,潘小溪费力伸直手脚,却引发四肢痉挛,她闭眼道:“包包,我废了么?”麦包包用棉纱条包上草药覆上潘小溪的关节,轻轻包扎好道:“我不知道,你手足筋脉……嗯,皮肉伤已痊愈,恐怕武功尽废了。”潘小溪动了动手臂,笑道:“都这样还活下来干嘛?”胸内有股热浪在涌,潘小溪继续闭眼努力平复。麦包包把食指伸到嘴边啃了啃道:“还有个办法,找我师父,她能用玄术医你,只是医不医还得由她决定。”潘小溪睁眼眨了几下,继续闭上道:“我是她徒孙。”许久吐出一句:“比你小一辈,我不愿。”后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树屋的天花板,干眨着眼睛。麦包包也干瞪着眼睛,见潘小溪无心多言,便起身下了树屋直奔她的小金库而去,装些宝贝转往城内,她决定找城中的名医回来医治潘小溪。
钱府,喜鹊捂着额头跪在地上,钱凛义乌青着脸喝问道:“什么cǎi_huā大盗能在钱府内来去自如,还挟持了小姐,你是怎么看护小姐的,当时为什么不喊?”喜鹊战战兢兢道:“回老爷,奴婢被打昏在树后,醒了便不见了小姐,想起贼人打昏奴婢之前,那面容神似城中搜捕多时的cǎi_huā贼人,这才……这才惊得禀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偷偷抹泪的她,不停按着额头的痛处,若不是她急中生智狠狠的撞向院中那棵梧桐,若不是狂按此痛处,她怎能落下痛泪来?都怪任性的小姐,非要离府还不带上她,也不知道此时小姐到何方了,更不知道老爷信不信她说的话。“哑了?问你话呢,你这下作的东西!”钱凛义一声大喝,把喜鹊游走的神儿重新拉了回来,她又趴低了身体道:“老爷息怒,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婢所知全都告诉老爷了,老爷息怒。”“你!”钱凛义宽袖一挥,桌上的茶盏已跌碎在地。
赵公子起身道:“钱世伯,我这就派人出寻钱小姐的下落。”钱凛义道:“世伯对不住你啊,若能将小女毫发无损的寻回来,你俩趁早把婚事给办了,省得总让世伯和你爹挂心。”赵公子喜而一笑道:“世伯放心,小侄告辞。”钱凛义望着赵涵的背影,心里烦躁极了,本想把自家女儿嫁给丞相之子,那他在朝中的地位更加不容小视,偏偏待客之际出了这档子事儿,好好的算盘就这么被打乱了。他眼带怒意的环视一周,一拍桌角:“都傻了吗?还不赶紧集结人手尽快把小姐给我找回来!”喜鹊趴跪着不敢动,只听见家丁和护院的脚步声在堂内、院内乱成一片。
钱思语经悦乐一番打扮,褪去粗衣俗布,满身绫罗绸缎,走上几步都觉得脑袋昏沉,看着悦乐一副惊艳的神情,她自信满满的往立式方铜镜前一站,顿时两眼朝上直翻,这……这也太俗气了吧?怎么会有人把所有最值钱最昂贵的东西,往她头上乱置乱戴,往她身上乱披乱包,霎时间,她被镜中的模样惊得失去了语言能力。悦乐十分得意的走向前来,往铜镜中凑出自己的脸道:“思思姑娘,如何呀?你可是咱不归楼中的花魁,重量级人物,我待你不薄吧?”钱思语颤唇道:“大姐待我自然不薄,只是,只是……”悦乐妩媚的暗眨秋波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钱思语轻咳一声,低声道:“正因大姐待我不薄,我方觉得,觉得太重了,太重了。”也许是紧张,她越发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话音刚落,瘦弱的身体就朝一旁倒去。悦乐慌忙抱住钱思语道:“思思姑娘,思思姑娘你怎么了?什么太重了?哎,醒醒,你别晕啊,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你从今往后助我不归楼日进斗金,日后大姐给你的还不知道比这些贵重多少倍呢,思思姑娘。”她抱着怀里的人儿摇晃半天,确定钱思语是真晕了,暗暗笑道,这姑娘,我起初还怀疑她大户出身,不料空有此天生的贵族气质,我才露了个九牛一毛,都能把她给吓昏,哈哈。悦乐暗想中,失笑而微张的嘴渐渐的合上,两眼也慢慢的闭上,鼻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得令她有些飘飘然。她知道,这种天然的幽香发自怀中的身体,花魁,思思,她的脑中有些混乱,思绪乱飞一通,不到数秒又被她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对,她是花魁那也是我不归楼中的花魁,她叫思思那也是我不归楼里的姑娘,这不归楼中哪个姑娘不属于我悦乐?所以,她是我的。
悦乐抱起钱思语往床榻行去,边走边贴近钱思语的脖颈,深吸着那份令她瞬间骨头酥麻的幽香,就连把钱思语横放在床上,也舍不得抬离她的脑袋,红唇慢慢地、慢慢地凑近眼皮底下的白晳皮肤,在亲上的那一刻,涯风凶神恶煞的脸突然从她脑中弹出来,她急忙睁开双眼,退离几步,骂道:“该死的,敢威胁老娘,老娘也不是吃素的。”踱步,在床前不停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扫一眼床上的钱思语,心里咒了无数遍该死的,该死的。美色当前,她决定豁出去了,再次倾身献吻时,床前的鞋案一个摇晃,她双脚失去重心,扑跌到钱思语身上,唇也狠狠的印上钱思语的额头,这股狠劲儿让悦乐的嘴唇又疼又麻,她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方才唇上的热度……不是吧?这姑娘她发烧了,这这这,她这要是一病,不归楼刚得的花魁不就如昙花一现,不行,我可不是花重金寻一小开心的人。覆掌钱思语的额头,再次确认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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