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马长河抱着一堆碗筷回来的时候,沈不缺正坐在炕边给栗子喂药。他端着药碗,手拖住栗子的头,把药灌下去。
她的身体很虚弱,神志不清,药喝不下去,只能一点一点的灌下去。
马长河站在门口,就着屋里昏暗的灯光,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要是坐在炕边的是他,哪像沈老缺那样费劲一点一点的灌药,直接对嘴度药就好了,多方便省事,还能趁机亲亲佳人。
他想的眼睛直冒星星,咽了咽口水,往炕边走去,因为看的太入迷,走路步子都有些飘乎乎。
“老缺,你去做饭,我来给栗娘子喂药。”马长河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你把碗筷都放在桌上,我把药碗给你。”沈不缺指着屋子中间的矮桌,摇摇头,又问了一边,“你真的还要给栗子喂药?”
马成河放下碗筷,即将得逞的激动在脸上展露无余。
他说:“那当然,我这不是在帮你的忙。栗子伤得重,再不喂药有生命危险。你说你忙着做饭,再耽误下去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饭。”
“好,说的也是。”
沈不缺不动声色把药碗放在矮桌上,视线一直盯着马长河那双手。
在看到他的手接触到药碗的时候,立刻抓起桌上的一双筷子,对着他的手心扎去,力道太大直接穿透整个桌子,连同手掌一起钉在矮桌上。
啊啊啊。
马长河凄惨的叫着,腿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沈不缺,惶恐不安的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他没想到沈不缺会下手这么狠,甚至比栗子下手还要狠。
栗子只是扎伤肩膀,流了点血,他这是要废了他的手掌。
“马长河,村长提醒过你,我也给了你两次机会,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沈不缺冷眉瞟了一眼,悠哉的端起药碗,继续给栗子喂药。
马长河还在叫着,光是叫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不但要叫,还要骂。
“沈不缺,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敢伤我,你有种就把老子弄死。你要是弄不死老子,能让老子活着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哟,还记得我的名字叫沈不缺。”沈不缺拿衣袖给栗子擦擦嘴边留下的药渍,“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杀人犯法我知道。不过你”
沈不缺的话音一收,没再继续说下去,这让马长河心里很是不安。
老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又找不出来。
“不过什么?有种把话说清楚,别装神弄鬼的。”
沈不缺空的药碗放在桌上,手按上马长河的胳膊,提示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胳膊毫无知觉,完全使不上力。跟你的那双残废的手,不是连在一起。”
马长河如当头棒喝,果然就是这个不对劲。他想使力把手从矮桌上抽出来,可是怎么使力,胳膊都没有感觉。
他害怕起来,声音开始颤抖,“你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胳膊不能动了?”
“我说过我会帮你医治肩伤。”沈不缺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我也说过我懂医术却不是大夫,我并没有向你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的肩伤。”
治不好的对立面,就有可能是变得更加严重,毕竟沈不缺没给过保证。
马长河的态度软下来,开始痛哭流涕的求饶,连自家老娘都给拉出来。
“老缺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上有七十的老爹老娘需要供养,你要是废了我的手臂,你叫我拿什么供养老爹老娘。”
“是我色迷心窍,打了栗娘子的主意,我该死。我千该死万该死,可我老爹老娘是无辜的,他们不该死啊。”
“可是我要是死了,谁来养他们啊。”
沈不缺皱眉,看着马长河撒泼。
他在长流村住了一年多,对这村子里的情况也都了解。马长河上有三哥三姐,都已经成婚,唯独他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至今没讨上媳妇。
他这样一个二流子,别说帮衬家里,供养老父母,就时不时的还要敲诈一个哥嫂,威逼一下老父老母,也够家里人受的。
他真要是死了,对他们马家来说,倒是喜事一桩。
不过,话似乎不能这么说。
马家哥嫂都不是省油的灯,无赖活着的时候东嫌西厌,真要是死了,这一身泼皮赖肉就够他们讹上一笔。
所以马长河不能死。
沈不缺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觉得自己被自己蠢了一下。
他本来也没打算让马长河死,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被马长河这一顿胡搅蛮缠倒扰了自己的思绪。
他抓住矮桌上的筷子,“马七,我警告你,以后不准靠近茅屋一步,见到栗子也给我躲的远远地。你要是再敢打什么坏主意,我绝对要你的命。”
虽说不打算杀他,但是威胁一下也是可以的。
只要沈不缺不杀他,别说离这个破草屋远远的,就是离开长流村他也愿意。
“好好好,我保证肯定远远地。”马长河怕沈不缺不相信似的,举起另一只健全的手发誓道,“”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虽然沈不缺觉得赖马七的保证也算不得数,但至少表态了,也就决定放过他。
他一把抓起筷子往上一抽,将筷子从马长河的掌心抽了出来。
马长河的手顿时血流如注,硕大的窟窿触目惊心。
“自己去找大夫,好走不送了。”
沈不缺连个止血的药都没给他,因为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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