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点头。也不知道说点啥,毕竟他和侄子并不是很亲,也没资格管那么宽,和王瑾洪随意聊了两句王母的近况,就去找自己的女伴了。
表舅走后,李贺情绪有点低落,怎么又被长辈抓了!
王瑾洪安慰他:“没事儿的,我表舅不会说什么,你看他自己也带着小模特来玩儿。”
“那你舅妈就不管?”
“我舅妈也有,他们相互不管对方的。”
“这婚姻真混乱。”李贺觉得很无趣。
“你管人家干嘛,我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王瑾洪又亲了李贺一口。
李贺望着远处几乎的看不到的人影,心里还是浮现丝丝担忧。
……回北京后,两人的事情都挺多的。5月底,王瑾洪要先去德国参加面试,李贺也准备回家一趟,亲自告诉父母自己要去德国留学的事。李贺的几个好哥们儿都知道李贺和王瑾洪的事,知道他准备回家出柜了,都挺佩服他的勇气的。尤其是大海,他不止一次在宿舍开玩笑:“洪哥,你要是被赶出来了,别怕,兄弟我收留你呀。”有时候又说:“洪哥,我陪你回去吧,你要是被叔叔揍了,我给你叫救护车。”
李贺总是笑,他其实心里也担心,但是又想着这一关总是要过的,紧张也没用。
王瑾洪一直担心李贺父母的事,不止一次提出要和李贺一起回去。但是李贺了解自己家人,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解决,王瑾洪去了,对于父母来说可能心里更抵触。因此最后还是决定,在王瑾洪去德国的这两周,抽几天回一趟哈尔滨。
李贺的生日是25号,王瑾洪的面试在27号,正好给李贺过完生日再回德国。李贺担心他时间太赶,路上辛苦,但是王瑾洪总说没事。李贺嘴上说不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李贺生日那边他们也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就去了云山。
云山虽然离学校不远,上高速只要半个小时,但也是一座名山,海拔还挺高,山也大,据说每年都有驴友在山里失踪,后山上还有一座始建于唐代的古刹。
两人离别在即,尤其王瑾洪,总觉得让李贺独自一人回家很不放心,一路上不断嘱咐着他,李贺故意给了王瑾洪一拳头:“洪哥,我可是纯爷们儿,你瞎操心些啥呀!你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今儿晚上吧,今天是我生日,怎么也该让我生日快乐吧。”李贺故意把日字加重读音。“两个年轻人,身体好脚步快,说说笑笑间,中午就到了寺庙。这座云山寺相传建于隋代,延传至今,香火一直不温不火,也可能是离他不远处有一座交通更方便的寺庙吧。毕竟要来这里,必须完全靠爬到山顶,再走到后山,老人家们难有这么好的体力。
中午十分,寺庙里十分幽静,可能僧人们都在斋堂或者已经午休了。大殿点着长明灯,燃着檀香,大殿上供的是如来佛祖,宝相庄严。供案上有四时鲜花果品。李贺见了那佛祖慈眉善目,心中不由得想到一句诗“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这本是那酸溜溜的文艺女青年们喜欢的调调,但李贺就觉得这句说到他心里,也许那些朦朦胧胧的梦,就是自己和王瑾洪的前缘呢。
离开大殿的时候,王瑾洪和李贺皆虔诚地在菩萨面前磕了头,并放了香火钱。走到大殿后面时,陆陆续续出来几个僧人,有的手里拿着洗干净了碗,想来刚才是斋饭时间。王瑾洪本想再往寺庙后面的藏经阁看看,忽然看到有个僧人在往桌子上搬瓦,而桌子上已经有一些似乎有字的瓦片,一时好奇就走了过去。
“偶弥陀佛,施主,这是建在观音殿上的瓦,施主可以捐一些香火钱,把家人或者自己姓名写在瓦片上,给家人祈福。”
李贺听了,倒十分感兴趣,捐了香火钱,在一块瓦片上写着,王瑾洪看了一眼,应该都是家人的名字。
“我去下洗手间,等会儿过来找你。”
李贺写得认真,也不抬头“嗯。快去吧。”
王瑾洪回来后,李贺已经写好,坐在一颗银杏树下的石头上喝水。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身上,李贺本来就长得英姿飒爽,阳光中看来更是青春逼人。王瑾洪远远看着,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好久好久以前,李贺就曾经坐在这样的一颗树下,等着自己,而自己也曾经这样远远地望着他。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搬着砖块的青年师傅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用怜悯的眼光打量着两人,小声对旁边整理香火手册的老和尚说:“师傅,这两人明明有前世宿缘,为什么今世还要受这求而不得的磨难。”
“偶弥陀佛,你哪里知道,他们两人……”正在此时,大殿铁中敲响,想来有香客正在许愿磕头。老和尚瞪他一眼,接着说,“一切的果皆有因。你今天的砖搬完了吗?”
山风吹来,两人的话皆飘散在了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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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就回到家,因为凌晨的飞机,并没有出去吃饭,只是李贺去厨房准备了两个简单的小菜。饭后,王瑾洪拿出早已订好了生日蛋糕,李贺看到那个夸张的爱心蛋糕直笑:“洪哥,你把我当孩子呢。”
“生日嘛,应景呗。”
“那要不要唱生日歌呀?”
“当然要呀。”
话虽然这么说,两个大男人最后也没好意思唱。王瑾洪关了灯,点了生日蜡烛。
“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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