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转头看他,顿了很久才说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
是的,唐恩天生就不喜欢笑,别人的欢乐和悲伤总是传不到他的眼里,即使他欢乐了,悲伤了,他的情绪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说是他的面部神经有问题么,其实也不是,唐恩这个人就是缺少对喜怒哀乐的研究,并且把这些表情当作是无谓之事,久而久之,他就变得不知道该如何笑,如何哭,如何悲,如何乐。
凯利尔走在中间,听唐恩这样说便回了头,说:“柯曼,彼特的面无表情就像我们血族喜欢吸血一样。”
柯曼不满意伯爵大人的解释,回道:“伯爵大人,我是有文化的新骑士。”
凯利尔看柯曼一眼,不在乎似的仰头看看斑驳点点的茂密树叶,悠闲地说:“听说你刚进骑士学院时进的是c班,而且第一年的文化科历史科考了个倒数第一,不知是真的假的。”
柯曼突然阵阵脸红,自我辩解道:“伯爵大人,那时候我还小,您不能把我小时候的事情说出来。”
凯利尔轻松自如的耸耸肩,前对的两个骑士呵呵的笑了起来,调侃了柯曼几句,气得柯曼只想脱鞋子上前揍他们并且大骂粗口,伯爵大人这样说他,让他这个做队长的颜面何在呀。
想了一会儿,柯曼压下心中的对伯爵大人的怨气,转头问沉默不语的唐恩:“彼特,你在哪里念的书?”
唐恩不作他想告诉他:“我没有念过书,都在家里干农活。”
这回倒是让凯利尔沉默起来,柯曼也只是呵呵的干笑,觉得这是彼特不大爱说话的原因,可能是周围太多高级知识份子,才让他少言寡语,埋头做事,不由得开始同情起彼特。
其实唐恩说的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反正也没有要去查他的底细,别人只当他是唐恩的侄子不就行,毕竟在城堡里当管家的唐恩也不见得多有文化,写的字也只是算得上工整,离那些刚劲有力,龙飞凤舞还差得远。不过,他并不知道在他说了这句话后,往后的柯曼都会找机会帮助这个自力更生的彼特,并大有只要唐恩愿意,他则不介意当他的老师。
“彼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一定会言而不尽的,我们那些兄弟个个都是人才,到时候也可以帮你。”
柯曼很热情的想要帮助唐恩,他如此积极的态度让凯利尔心情很不好,但也只是脸色开始变得阴沉沉,大家都不知道伯爵大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伯爵大人没有休息好的原故?
面对柯曼的热情,唐恩淡然的点点头,并且很客气的道谢,对于伯爵大人怪异脾气他是见怪不怪,现在是视而不见,当下,比伯爵大人脾气更重要的事情可是保住性命。
凯利尔的怪脾气没有维持多久,他们的平静轻松休闲时间就不复存在。
原以为到了空地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大家都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他们的对面则站着一排把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巫女,大概是女性的身体和男性的有所差异,他们几个男人都清楚的知道面前没有一个男人。
唐恩平静的数了数,站在他们对面有十位是身着黑袍的巫女,还有一位穿着白袍的女子站在中间,相对其他人,她显得清雅脱俗,身上散发的气息都与其他的巫女不大相同,总之,这些巫女跟大家想象中的非常不一样。
站在白袍女人身边的一位黑袍巫女眼露凶光,冷言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迷失森林,还杀死我们的宠物,我们要拿你们的性命来赔。”
柯曼作为凯利尔伯爵大人的护卫,首当其冲走上前,对她们说道:“是你们的宠物攻击我们在先,难道我们自卫还有错么,况且,你口中所说的宠物一点宠物的样子都没有,它们就是想要取我们的命,难道我们要傻傻的站在原地让它们攻击?我还想问各位为何要跟我们这些路过的过不去呢。”
那巫女继续冷冷地说道,眼里闪动着阴狠:“那是因为我们讨厌你们这些血族,还有为血族卖命的人类走狗。”
敢情眼前的众巫女都是愤世嫉俗?唐恩知道她口中所说的走狗就是自己,但是他什么时候成了血族的走狗,而且他并不认识这些人,第一次听到一向正直的自己被别人说成走狗,无论是谁说,是在什么场合,在哪个空间,听到这话心里还真的是五味杂阵,很不舒服。
柯曼也是个有气势的血族,被人类侮辱,他可咽不下这口气,以他这个大男子主义非常重的男人来说,他更不喜欢女人对男人不尊重,女人就应该温柔似水,安安静静的在丈夫背后做事,支持在外打拼的丈夫,同时把他们的孩子养育好。
柯曼也不发怒,只是撇嘴轻言说道:“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带孩子等待丈夫归家,整天在外面的女人可没有资格说我们这些打拼自己事业的男人。”
那位巫女似乎被气得不轻,她接下来的言语里参杂了更多难听的话:“你们这些只会用张嘴哄女人的臭男人还好意思自我夸奖,以为你那张嘴喷了香水么,我看比牛粪还臭,比屎虫还恶心!肚子饿的时候记得直接到路上捡狗屎吃吧!”
这巫女实在是粗鲁,唐恩都快听不下去了,如此彪悍的巫女可与他们听说过的一点都不像,还没见过巫女的另外两位骑士只站在一旁,不搭一言一语,原来有些东西还是只能靠想象,要是真的见了隔夜吃下去的食物都会吐出来,他们已经不期待看那些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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