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她侧首却没看到那个小公主一样的娃娃,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连动一动都办不到,她的手脚,乃至全身,都好像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困住了。
女孩儿着急地挣扎起来,只是她那微薄的力气,连挣脱一个小指头都办不到。
更奇怪的是,她开始觉得五官初传来刺痛,她的眼眶在向外张裂,她的鼻子两侧生疼,她的嘴巴也是火辣辣的,就好像有人在用力的拉扯她的眼皮,想把她的眼睛变大;在用夹子夹她的鼻子,想将她的鼻子夹尖;在使劲掐她的嘴唇,想让她的嘴巴变小。
痛苦令小女孩儿惊恐地哭了起来,但是她没办法眨眼睛,被扯开的眼皮也蓄不了泪水,两道小溪自眼角洄洄淌下,从透明的,渐渐,多了些鲜红……
女孩儿放声尖叫,但是阿姨不住家里,妈妈出了门,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的哭喊声凄厉,拼命叫着爸爸,叫着妈妈,只是谁也救不了她。
女孩儿细嫩的皮肤从眼角开始绽开,越张越大,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撕扯她的皮肤,直到孩子的求救声从尖锐到微弱,到消失,直到一张完整的人皮,落到了床边……
清晨,家政阿姨打开防盗门,拎着今天要用到的食材走进空旷的公寓,闷不吭声地到厨房打理,清洗,做好早餐后,阿姨来到小女孩的房前,敲了敲门,呼唤女孩儿的乳名。
里面并没有立刻传出回应,阿姨等了片刻,正准备打开门叫醒女孩儿的时候,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女孩儿穿着精致繁复的小洋裙,睁着圆圆的大眼镜,勾着秀气的嘴角,走了出来。
“醒了啊,来吃饭吧。”
女孩儿乖巧地坐上了桌,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动作优雅而娴熟。
将早餐解决以后,女孩儿擦干净嘴,对阿姨说道:“我的房间里有个坏掉的娃娃,阿姨你扔垃圾时一块儿扔掉吧。”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鹂在啼,阿姨应了。
接近午时,阿姨做好卫生以后,提着垃圾袋想起女孩儿的吩咐,于是来到了女孩儿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蓬头散发地娃娃倒在墙角,她走上前捡了起来,发现娃娃的裙子倒还算完整,只是那张脸,坑坑巴巴的,好像被人用刀刮过一层一样,五官全都模糊不清了,这若是个真人,就该叫血肉模糊了吧。
好好一个娃娃,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阿姨一想到这样的娃娃,却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房间里,难受得打了个寒颤,一把将娃娃塞进垃圾袋,同其他垃圾一起,扔到楼下的垃圾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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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新墓,老树阴雨,新来的孤魂终日在坟上痛哭,幽幽的呜咽声传遍了山脉,墓前的那棵大树不知是不是季节到了,越发幽绿茁壮起来。
富贵榕,会跟着家境良好、人情淡薄的人家,直到败光了家财,再回到本体寻找下一目标……
☆、煮鬼影子(5)
商略与苏浅醍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有人不屑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莫镶无声地送过去一个厌烦的眼神,看不起那两个人,却怎么不敢在商略在的时候表现出来?
同商略对峙的老头拉长了声调喊他,莫镶走上前,表情淡然。
“苏老先生,您好。”
“莫少主客气,没事先打招呼,是苏家唐突了。”
“哪儿的话,此次本就是驱邪界共同的大事,苏家派人,是理所当然的。苏敏山老先生肯亲自前来,是我等之幸。”
苏敏山满意地大笑,“哈哈哈,莫家能有你,无可限量啊!”
“过奖。”莫镶的表情如初,并没有为苏敏山的夸奖而自得。
“只是苏先生既来了,关于篱术的事,我们最好还是详谈一番。”
“哦?那个小狸猫精的事,不是早就定好了吗?”
莫镶迟疑道:“晚辈以为,原计划太过冒险了,一旦篱术有个闪失,可不利于人妖之间的相处关系发展。”
“你说的有道理。”苏敏山笑眯眯地抚着颌下白须,却并不提怎么办,他身后一个小辈不屑道:“一只小狸猫精,死了又如何?那些个妖孽若以此小题大做,难道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苏敏山没有驳斥自家晚辈所说,自然是默认了他的想法。
莫镶皱了眉,心中不悦,可是也不好去提。忍不住在心里狂树小中指——去你麻痹的!
“好啦,莫少主,此事我们再议。老夫倒想和你谈谈那个商略。”
“商略此子,行事乖张,亦正亦邪,跟他的族人也是说翻脸就翻脸,即使他的母亲是族长,却也早已不容于妖族,而被赶出来多年了。方才他为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差点不顾大局,和人类大打出手,这样的品格,同他合作,无疑是给我们的活动中,掺入了许多不定因子啊!”
……死老头还挺能小事化大,要和他动手的不就只是你们家吗!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屁话,别人要拦着你救自己老婆,你不跟人拼命你还是男人吗?!
没有错,莫镶就是一直把苏浅醍看成是商略的那个那个,他倒是对这种事没什么意见,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虽然当初商略坚持带上苏浅醍,令他不解加不满,但是刚才苏浅醍的表现已然令他改观,而且在莫镶看来,保护自己的情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商略所为,实不算过分,反而是苏家几个人,以“担心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为由阻拦商略,更显得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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