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下意识的开口,说到一半才猛地顿住咳嗽了几声,瘫着脸说,“你什么意思,觉得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他理所当然的嗤了一声,露出一副纡尊降贵的德行。
“原来这小床不是你做的啊,我说怎么这么难看,简直丑的不忍直视,是哪个家务机器人做的,拉出来让我瞧瞧。”
晏殊青说完这话,如愿以偿看到靳恒的脸绿了,在他绷着脸生气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凑上去,“要不我把这个机器人扔了吧,手艺这么差,我一定也不想留在家里碍眼。”
靳恒倏地一下挪过视线,刚瞪他一眼,晏殊青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是一把摸过所有最尖端武器的手,拇指与食指之间带覆着薄薄一层茧子,这是常年用枪的证明,而现在就是这把握枪的手上却扎着很多细小的木刺,有几道口子甚至还在流血。
刚才屋里一团漆黑,晏殊青没有注意,如今四周大亮,猛地看到这些伤口才发现有多刺目。
这家伙这么高的个子,必须要蹲在地上蜷缩成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才能组装好每一块木板,而那双玩枪无比熟练的修长手指,要亲自拂过木板上所有的棱角倒刺,才能将这张小床做的像现在这样像模像样。
对上晏殊青波澜起伏的眼睛,靳恒脸上第一次露出明显的窘迫,抽回胳膊说,“你别胡乱联想,不是做这个弄的。”
“我有说你手上的伤是做这个弄的吗?”
靳恒一下僵住,晏殊青笑了,“靳恒,我能亲亲你吗?”
你要亲就直接亲,为什么还要问出来!靳恒的脑袋嗡嗡作响,看着近在咫尺的晏殊青,没有开口回答他,直接攫住他的下巴低下头来。
可就在他要亲上去的时候,晏殊青却抓着他冒血的那根手指送到了嘴边亲了亲。
这比直接吻在嘴唇上还要刺激,柔软湿润的触感从指间迅速涌遍四肢百骸,流血的伤口碰到温热的体温就像一道电流,又痛又麻的直接钻进了靳恒的脑袋里,让他陡然停止了呼吸,接着耳朵更红了。
猛地想把手指抽回来,晏殊青却直接含住了他的指尖。
强烈的刺激让靳恒身形一颤,接着像块石头一样彻底僵在了当场,晏殊青挑眉看他一眼,顺着他指尖的纹路一点点向下,从有力的骨节,到覆盖着薄茧的指缝,最后停在最敏=感的掌心,舔舐着那里最深得一道伤口。
靳恒全身战栗,像是掉进了滚烫的炉火之中,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推开晏殊青,不让他碰这么脏的伤口,可身体却完全违背了意志,根本无法动弹,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盯着他嫣红嘴唇之间那一点粉色的舌头,好想他舔的已经不是他的掌心,而是其他更加敏=感的地方……
漆黑的瞳孔彻底沉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战栗的身体,抬起手像捏住猎物一般捏住晏殊青的后颈,指尖因为用力都蜷缩起来。
偏偏这时晏殊青停了下来,弯着腰,从下而上仰视着他,对上他浓墨似的双眸,不轻不重的将他一整根手指都吞进了嘴里。
靳恒的眼睛一瞬间全红了,猛地拉起来他,狠狠按在旁边的墙上,“晏殊青,你这是找死!”
晏殊青舔掉嘴唇牵出来的银丝,盯着他风雨欲来的眼睛,挑眉一笑,“是啊,我就是故意找死,不过要看你想让我怎么死了。”
这个挑衅的眼神让靳恒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两个人鼻尖对鼻尖,混乱的呼吸撞在一起,靳恒死死地钳住晏殊青的腰,像是要把他融进血肉里,眯着危险的瞳孔,嘶哑道,“别撩我,到时候哭得人是你。”
晏殊青已经不想听这些废话,他用侧脸摩挲着靳恒下巴上若有似无的青茬,自己一把扯开衬衫,扣子绷得到处都是,刚才在漆黑中没能完全看清的结实胸膛彻底露在靳恒眼前,“就你前几次那本事可没能耐让我哭,不过……今天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狠狠地x死我……”
最后几个字耳语一般消失在晏殊青的吻里,靳恒的耳朵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瞳孔彻底一片血红,恨不得直接就把他就地□□,可他还记得这是孩子的房间,哪怕现在孩子的影子都还没有,也还死死咬着牙扛着晏殊青扔到了隔壁的床上。
他的意图被晏殊青发现了,让他憋不住笑了起来,这时靳恒覆上来,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一样将他牢牢地困在双臂之间,头顶的光被他健壮的身躯遮住了大半,逆着光看着这个男人英俊峭拔的眉眼,晏殊青心里翻滚着炙=热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明天到底何去何从,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让他参加猎鹰战队的考核,但这一刻他只想彻底占有眼前这个男人,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思考,只想跟他一起沉沦,将选择权交给靳恒。
就在刚才亲吻靳恒的时候,他做出一个疯狂又自私的决定,本来他甚至连加入猎鹰战队的事情都没有勇气告诉靳恒,可这一刻他突然不怕了,他想把今天在皇宫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将选择权交给靳恒。
外界大部分人还以为他只是个服从者伪装的执剑者,根本还没猜到他变异的身份,所以他必须马上抽身,如果不得不离开这里,他希望靳恒能跟自己走,哪怕他身为“龙子凤孙”根本没有加入猎鹰大队的必要,他也想跟他在一起。
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卑鄙,没有人该为另一个人赌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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