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那本时,我倒不太很喜欢有栖笔下那个姑娘。她显得面目模糊,似乎成天放任自己沉溺在奇特的矫情之中。于是我把这样的看法告诉了有栖
“写她的时候我其实投入了相当多情感。虽然效果不佳,但是在塑造人物的方面确实尽力啦。在写到那个与我同名的学生的时候,我则会把自己代入那个人,替他编造一段惊险的经历。当然,那时我不知道自己经历的事比在里写的东西还严重得多。”
有栖低下纤小的头颅,安静的啜饮了一小口开胃酒。
“我想要把他们写成一对快乐的学生情侣,但是写着写着却发现好像有点不太对啦。麻里亚开始和我笔下的侦探一起冒险,一起寻找凶手,一起哼喜欢的音乐,甚至互相倾吐深藏的秘密。气氛怎么看都很像恋爱。所以我才会超级头疼该怎么处理才好。结果麻里亚因为在情感上摇摆不定受了不少非难啊。”
我倒是一向认为,任何姑娘都不可能不为有男人为她倾倒这一点而感到高兴。至少我自己就非常享受几个青年因为我而争风吃醋的感觉,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故意挽起哪个美青年的胳膊在驱的面前晃过,调皮的想要看他会不会嫉妒。虽然近年来这种幼稚的心绪有所收敛,但仍旧会为别人对我的魅力的赞美而得意。这样想一下的话,似乎也就不那么讨厌麻里亚了。
“那么最后你怎么办了呀?”我饶有兴趣的问他,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看来,我大概也不会再有精力写出那个系列的结局了吧,其实大纲都列好了啊。不过实际上,虽然我在这里为了怎么往下写而烦的不行,但如果真的让麻里亚来选择,果然她还是会选江神吧——就是那个侦探,虽然她也很喜欢有栖就是了。”
“这样一来你可是让自己在里失恋了啊。”
“不不,那个大学生和我本人还是有差异的。不过,想到自己可能会依照麻里亚的心愿让那个孩子再次失恋,还真是觉得蛮对不起他。但我还是觉得麻里亚想要选择的人不是他。”
因为江神才是她全心信任并想要去了解的人啊,这样的感情才是情人之间的感情啊,而那个孩子更像她的同龄玩伴一点吧。有栖这样说着,咬了一小口巧克力面包,不小心在脸颊上粘上了巧克力酱。他急忙用餐巾擦拭干净,并羞涩的冲我一笑。
“陷入恋爱的时候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对方是不是符合自己的理想,一开始可能以为只是意外而来的短暂缘分,但糊里糊涂的经过多年相处之后,却怎么样都不想和对方分开了,然后就会觉得,也许真是是命中注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呐。”
我清楚的知晓,有栖可是个年过三旬的单身男人啊。可看他怀念的神色,却又好像是在思念某个特定的对象。隐隐约约的怀疑涌上我的心头,但我明白自己不应该问这一类问题。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密切到这样的程度。
“啊啊,不过这只是我的看法啦,娜迪亚小姐应该不是这样想的吧。”
他小心翼翼的说,大概是想起了刚刚在来路上我们之间气氛不怎么融洽的那段对话,担心我觉得他的观念太陈腐吧。实际上我也只是不快于他说话太直白,加上想起驱多年来暧昧不明的态度,那时才忍不住会语带讥讽。
“你的观点听起来暗中和《会饮》里的阿里斯多芬的看法有点类似。虽然在自己的作品中阿里斯多芬似乎一直倾向于用一种反讽式的态度对待哲学和道德家式的悲剧,但柏拉图却偏偏把他描绘成了一个充满诗性的真正诗人,远过于阿加松的陈词滥调。他用一种神话式的样态呈现给我们一个非常有趣的爱情图景。整全的人由于力量庞大而被神用利剑劈开,从而成为两个人,他们在这世界上悲伤的寻觅着自己失去的另一半,一旦寻到了就绝不放手,因为他们重新获得了整全的生命。当然,阿里斯多芬的说辞是带有很强烈的ròu_tǐ意味的,你的想法却相当精神化,却又完全不同于柏拉图化的苏格拉底的说辞中那种在所爱之人身上看到美的本质,以爱作为阶梯通过类似于信仰的东西得到向着永恒的超越之类的东西。所以那种偏向精神上的恋情的倾向也许是你受东方文化影响很深的标识吧。”
看到有栖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心情大好。平日讨论案情总要忍受驱那长篇大论的哲学讲义,却又老是无法驳倒他的论点。其实不论利维耶尔教授有多喜欢驱,作为跟随着他主攻现象学的学生,我其实还是个不错的哲学研究者。
“我这样说只是因为想起了一点事情呢。有自己的事情也有别人的事情呢。之前曾在编辑部认识过一位侦探界的前辈,他写过很多极富创造力的作品,是非常优秀的家。那个人有个朋友,据说是专职侦探。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但听那位前辈的说法,他的朋友是个相当差劲的人,总是用尽一切手段欺压他,搞得他每天都无数次想把他谋杀掉。要不是因为对方会给他带来灵感,他早就这么做了。”
他们的关系听起来真的相当糟糕。有栖说道,他那缺乏修饰和表现力的语调奇特的有着某种吸引力,使我全神贯注的听了下去。
“可是有一天,那位前辈正在与编辑讨论新稿的事时,警察找到了他。后来我们才知道,他那位朋友被谋杀了,据说身首异处,死状相当惨烈。结果那位前辈在辨认尸体的时候就差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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