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煜闷闷地应了一声。
真是不识好人心。
蓬园路在老城区,而老城区里里最具特色的,莫过于那错综复杂宛如蜘蛛网一般的巷子了。
陶煜在这迷宫般的地方熟悉地左拐右拐,起初阮阳还记着路,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绕晕了,压根不记得自己拐了几个弯,只好认命跟紧陶煜,免得迷失在这巷子里头。
“到了。”又走了一阵,陶煜终于停下脚步,前面是一条只容一人行走的狭窄小巷,巷子最深处有一扇紧闭的大门,门上悬着一块匾,阮阳眯起眼,仔细看过去,依稀可辨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欢迎光临?”他念了出来,“靠,这户人家怎么想的,居然在匾上写这四个字。”
“喏,地方我带到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陶煜缩着脖子就想往回跑,却被阮阳一把拎住,他不由皱起一张脸,“我都带你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呀。”声音又委屈又软绵,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
“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得确认了里面真的是魔修才能放你走。”阮阳拉着他就往前走,吓得陶煜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不不不,我不进去,里面的味道太可怕了。”
“没事,有我在。”阮阳张口就开空头支票。
来都来了,不进去一探未免可惜,更何况他如果这回放陶煜离开,先不说他自己出不出得去,想再找到这个地方可就难了。既然朔旌寒给他挑了这个任务,那想必应该是他可以完成的难度,不管怎么样,为了灵珠,拼了!
拖着一个陶煜,阮阳几步走到巷子尽头的那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顺着他的力道打开了。
“哎?”阮阳没想到看似沉重的门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自己推开,愣了愣才往里走,“有人吗?”
一片寂静。
陶煜整个人都挂在了阮阳的胳膊上,颤抖。
阮阳大着胆子打量四周,一进来是一个小院子,道路狭窄,四周满是绿意,不远处爬满藤蔓的花架下几个板凳一张小桌,附近还有一个水缸,非常普通的农家院子。
这幅景象不由让人放下不少警惕,阮阳继续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紧闭的屋门。
“有人吗?”他抬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依然无人应答。
阮阳忍不住转头:“喂,你带错路了吧?这地方根本没人啊。”
“这里都是那种味道,”陶煜一边抱着他的胳膊颤抖,一边瞪他,“我不可能带错路的!”
阮阳叹了口气,伸手推向那扇屋门。
虽然这样疑似做贼不太好,但是看在陶煜这么信誓旦旦的份上,姑且一试吧。
屋门被轻易推开,老式平房的采光一向很差,屋里黑乎乎的,在外面根本看不清什么,他拖着胳膊上不情不愿的大型挂件陶煜,一脚踩了进去。
一直隐匿着跟在他俩身后的朔旌寒,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俩踏进了明显黑得不正常的屋门,一眨眼就没了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
阮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黑咕隆咚的屋内转瞬变了个模样,窗明几净格外宽敞,四周陈列着多宝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珍玩,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家古玩店。
“欢迎光临,想看些什么?”细腻柔软的声音,一身白色锦袍,翠绿的瞳孔泛着温和的光,眼前的年轻人和阮阳脑海中的魔修扯不上任何关系。
“啊,我只是随便看看。”被人如此专注地盯着,阮阳一下子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就用了平时逛街时应对店员的说法。
拥有翠绿瞳孔的年轻人弯了弯唇角,抬手:“请便。”
似乎是为了让阮阳更自在一些,他转身退到里间去了,就这么将满屋子的珍贵古董撂在外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客人顺走几个。
阮阳看了眼依然黏在他胳膊上的陶煜。
陶煜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这里到处都是那种味道。”
阮阳点了点头,往里走了两步,随手拿起一个小小的玉雕把玩起来。
☆、魔修的古玩店
一个魔修,开古玩店,能有什么目的?阮阳仔细打量着店里的商品,左转转,右逛逛,倒真像是来买东西的了。
“啊!”陶煜突然轻呼一声。
“怎么了?”阮阳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陶煜指着多宝阁高处:“这座钟,鲁爷爷找了很久的那座呀,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
“啊?鲁爷爷?”阮阳一脸茫然。
陶煜的表情却意外地激动:“自从五十多年前遗失之后,鲁爷爷找到现在都没找到的那座钟!居然会在这儿看到!”
“哦?”那位绿眼睛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边,“这座钟是我在国外弄到的,照你的意思,它以前的主人就在这个城市?”
“嗯,鲁爷爷找了它很多年了!”陶煜似乎忘了这个年轻人可能是魔修,激动地道,“他要是知道它出现了,一定很高兴。”
阮阳忍不住泼冷水:“我说,也有可能是同款啊,生产厂家不可能就生产一座吧,啊哈哈……”
陶煜闻言却迅速反驳道:“不,就是这座,我曾经见过它,这座钟是鲁爷爷亲手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一件,更何况它不是普通的钟,鲁爷爷是炼器大师,他做出来的东西,都是有特殊的功能的!”
一直微笑站在他们身边的年轻人碧绿的眼瞳里迅速闪过一道流光。
阮阳大概懂了:“那你赶紧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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